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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次发横财的机会,谁也不愿轻易放过,我也不例外。”
各地钦差的车队船队,每年都有数次遇劫的事故发生,劫匪成功的机会不多,十之八九会被押运的走狗歼除,上贡的金银损失有限。这次,可能是损伤最重的一次,此后,各地钦差解送的金银,每次皆在十万两左右,不敢多运。
一年后,湖广陈阎王的贡船,又在淮安平空丢失,被调包了十万两银子。是调包,而非抢劫。
这一次,不算珍宝,仅金银也有二十万两,谁不眼红?难怪赶来想分赃的人络绎于途,想黑吃黑的高手名宿争先恐后赶来插上一脚。
江湖人士心目中的所谓江湖手段,是极为冷酷无情残忍狠毒的,处理任何涉及的风声线索,皆毫不放松,宁枉勿纵。
有些枭雄豪霸,更是激烈无情,认为那些消息触角广的人,大多数靠不住,只要有利可图,消息皆可出卖给任何一方,因此产生暴烈过激的看法,咬定车船店脚衙,抓了就该杀。
闹江夜叉一旦落在那些人手中,不幸的命运便已注定了。
“你有多少人?”闹江夜叉跟上,与他并肩而行。
“我只是来看看风声,没打算争夺,贡船不可能藏在这附近。”
“贡船不是猪婆龙所劫的。”
“我知道。”
“当初那些京都的人,船只在仙女庙被劫走,那个叫李雄的人,出面在当地查缉时,猪婆龙就知趣地躲入天长泽避风头了,是否为其他各股水贼所为,连猪婆龙也没听到任何风声。他也在查,你们去查他,未免倒因为果。”闹江夜叉替猪婆龙辩护:“去找他的人,一定会被剁碎了喂鱼鳖,不要去,老兄。哦!老兄贵姓大名,可否见示?我欠你一份情。”
“小事一件,不要放在心上。在下鬼……在下姓赵,赵辛。排行八,你叫我赵老八好了,辛五行属金,你也可以叫我赵金。”他在船头止步:“在江湖亡命玩命,姓名不必介意真假,你认识我赵八,以后我叫什么阿猫阿狗,与你无关,你只认识赵八就行了。”
“赵兄,我的确不知道贡船被劫的底细。不过,我可以将近期所生的一些可疑征候告诉你,凭你的经验与见识,也许你能探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哦!你说说看。”
“最初出现的变故,首先是京都李雄的船只,在仙女庙被劫的事……”闹江夜叉三人在草中坐下,有条不紊将前情后事娓娓道来,最后说:“李雄到底有多少人,我不清楚,只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我必须了解他的动静。那天,我暗中跟到北面二十里的老鹳嘴,发现自称盐务署韩税丁三个人也在跟踪。事后,打听出盐务署根本没有韩税丁其人。之后,也就是贡船被劫的前一天,老鹳嘴河两侧,竟然有行动诡秘的大批人马潜伏,我怀疑与那位韩税丁有关,心中害怕,不敢再打听。这些潜伏的人,很可能是一股水贼,弄错了埋伏地方,被另一些人提前在邵伯镇抢先把贡船劫走了。”
“幸好你在老鹳嘴继续踩探。”他摇头苦笑。
“你是说……”
“那是另一批保护贡船的高手走狗,获得错误的消息,在老鹳嘴布伏擒捕劫船贼,中了计,上了大当。你如果落在他们手中……”
“那就死定了。”闹江夜叉打了一冷战。
“那是一定的。唔!我对这个韩税丁颇感兴趣。据你说,他的态度和蔼,按理应该不可能,他应该擒住你百般拷问。请详细说,谢啦!”
闹江夜叉诚意地合作,知无不言,把与韩税丁打交道的经过,一一详说了。附带把李雄在高邮的活动情形,也一一巨细无遗加以详述。
“就是因为这位自称韩税丁的人,态度和蔼反常,所以一时好奇,才请人到盐务署打听,由于我对走狗们心中惧怕,所以根本不敢对这人作进一步接近探口风,因此没有什么详情可以奉告,实在抱歉。”闹江夜叉其实真的所知极为有限,说不出具体的印象,无从说起。
“唔!也许真有第三者,在暗中伺机而动,等候机会渔人得利。”他自言自语。
“没什么,反正这里面的情节有古怪。我要到东岸走走,要不要搭便船过去?”
“不要去,赵兄。”
“为何?”
“四海狂客那些人……”闹江夜叉将所发生的事故经过说出:“对岸到底有多少路人马你追我赶,谁也无法估计,你一个人卷入风暴中心,太危险了。”
“危险我也得看看风色呀!不然岂不是白来了?后会有期。”
把船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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