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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完,夏暘捧著碗,有些緊張地等待著桌邊人的回應。
顧泊川卻道:「我知道。」
「啊?」夏暘微歪了一下腦袋。
顧泊川笑著夾了一筷子菜,繼續解釋:「小的時候你就總愛掉眼淚。」
夏暘漸漸反應了過來。
差點兒忘了,小的時候他與顧先生曾相處過一段時間,顧先生肯定是知道他的淚失禁體質的。
想起自家姐姐那日說的——小時候的自己非要坐顧先生的「車車」,被顧先生拒絕之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夏暘的耳朵便不覺染上淡淡的粉紅。
不知道小時候的自己在顧先生這兒都做過多少丟臉的事情……
保姆阿姨也總算消化了這些信息,眼睛都笑眯了起來,心底對夏暘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小先生喜歡我的手藝就好。」
她是顧先生出國之前一直照顧他生活起居的保姆,顧先生一直很喜歡她做的飯菜,後來顧先生突然出國,她的家人都在國內,便沒跟著一起離開。
如今顧先生突然回國,聯繫了她,她便欣然答應來到了這裡,沒想到多了個小先生照顧。
也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看著不像是有血緣關係的。
看著可真般配。
保姆笑眯眯地去了後廚,沒再打擾二人。
吃完飯,夏暘拍了拍微撐的小肚子,向顧先生打過招呼後又跑去院裡看起了兔子。
他一直有午休的習慣,剛吃完飯看會兒兔子消消食正好上樓午睡會兒。
今天是周三,整個下午都沒有課。
顧泊川也操控著輪椅來到院內,盯著一大一小發起了呆,腦中止不住地回憶起方才夏暘掉眼淚的模樣。
小的時候夏暘就很愛掉眼淚,也很好哄,每次自己抱著坐在輪椅上溜一圈便哄好了。
但就算是哭他也與其他孩子不一樣,並不吵鬧,只撅著小嘴圓著雙烏溜溜的眸子無聲地掉著眼淚,讓人覺得既可愛又心疼。
可如今看見長大後的夏暘掉眼淚……
顧泊川垂下眼睫,掩住了眸中的炙熱瘋狂,攥著輪椅扶手的手指微微用力,手背青筋爆起。
想哄。
可更想將他「欺負」得掉下更多眼淚。
顧泊川閉了閉眼睛。
真罪惡。
夏暘一口一個顧先生地稱呼著自己,可自己卻是只披著善良外皮覬覦著小綿羊的餓狼。
「顧先生。」夏暘的聲音突然響起,將顧泊川從自己的世界喚回了神。
「怎麼了?」顧泊川定了定神,對上了他那雙純粹的眸子。
淡淡的紅已經褪去了,睫毛也從濕漉漉變得卷翹。
白淨的手指正在小兔柔軟的白色毛毛上輕蹭。
小兔很乖,並不排斥人的接觸,看樣子已經稍稍適應了自己的新家,沒再繼續四處打量了。
「小兔有取名字嗎?」夏暘問。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
顧泊川搖頭,「還沒有,你來取一個?」
夏暘低頭沉思了好久。
終於,夏暘放棄道:「……一時間想不到特別喜歡的。」
又不想隨便取一個湊合。
顧泊川輕笑,「不急,慢慢想。」
兔子壽命不短,能陪伴十年左右,名字還是很重要的。
「嗯。」
又觀察了會兒兔子、聊了會兒天后,夏暘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眼底泛起些薄薄的水霧。
顧泊川見狀說道:「去午睡會兒吧。」
夏暘點點頭。
消食消得差不多,確實開始犯困了。
兩人一同乘著電梯去了二樓。
新床很大很舒服,怎麼翻滾都行,被子是輕薄的羽絨被,蓋著特別暖和。
夏暘一覺睡到了晚飯飯點。
醒來的時候晚霞透過窗戶將整個臥室都染上了一層暖色,夏暘躺在床上、眯著眼睛,整個人都是懵的。
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他鮮少午覺睡一整個下午,除非特別累,或者前一個晚上熬了夜。
今天倒也不是特別累,怪只怪新住處……實在是太舒服。
夏暘痛痛快快地伸了個懶腰,十分麻溜地爬了起來,換上衣服,出了臥室,徑直朝著浴室走去。
顧先生房間的門沒關,夏暘經過的時候好奇地隨意朝裡面瞅了一眼,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