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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踪报道,还要随时提供售后服务,几千年以来,人情世故早已见了不知多少,正所谓艺术源自生活。将些世事取其精华、去其槽粕,然后加以斧凿糅合制作成虐文,简直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因此,旧文尚未过期,新文已经源源不断,每创作出一篇就收藏到鼎书阁去,等阁满了,再一次性大清理丢进偏僻的仓库里去自生自灭,像我一开始看的狗血文就是淘汰进仓库的旧作。可是遥想当年,它们也曾在鼎书阁中辉煌过的吧。
第十一章 生以食为天
如春日一般和煦的冬日下午就在成箱成箱的言情小说文稿中被埋没了。
约莫又一个时辰以后,也就是两个多小时以后,哎,到了古老的地方不由自主就想用古老的言辞来配合,尽管这一个时辰的判断源于我的生理机能,因为我的肚子开始高歌“空城计”了。
我的生活素来十分规律,一日三餐,绝不会短了一顿。而今日,起的有些晚,早饭本就吃的不多,后来又爬了一趟千层梯,到现在肯定过了一点钟,却还没有如常吃上午饭,饿,是在所难免的。
就在我饥肠辘辘,饿得头晕眼花、前胸紧贴后背,几要虚脱的时候,身后喜殿的大门终于洞开了。
五位月老捧着厚厚的姻缘簿疲惫不堪的鱼贯而出,匆匆而去。
张长老走在最后,虽也是面如菜色、劳心费神过后的模样,但神情间如释重负,招了招手示意我进去。
只见偌大的喜殿里唯正中央坐着书蠹一只。
周围堆满了从箱子里取出来的书稿,面前放着一砚浓稠的墨汁,它就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伸手左撕两张纸,右摘几片书页,一股脑儿的塞进嘴里,称心如意的就着墨汁,闭着眼吧唧吧唧的咀嚼着,一副安享美食的盛态。
“咕噜噜!”长老的目光顿时扫向我,不,是扫向我的肚皮。它在参观过书蠹大快朵颐的雄赳赳气昂昂以后,不失时宜的出声抗议了。
我不好意思的朝长老笑笑,看着他唤来一名小童子去准备人间的饮食。
鉴于这里是天上的姻缘司,众神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我心中一抖,担心他们就给我上那么几颗无公害的瓜果蔬菜,肯定喂不饱我食肉嗜甜的胃,连忙疾呼:“我……我要蛋糕!蛋糕……”我吞了口口水,把心一横,决定彻底抛弃廉洁奉公、忠厚老实的思想,直接讹他们一顿大餐,怎么说,我也在这里磨了一个多小时的墨,又在外头被成堆的悲情文案摧残了一下午呀!不趁机犒劳一下,也太不对不起自己了!
“……泡芙、蛋挞、布丁……奥,还要有肉!猪肉、牛肉、羊肉什么的都可以,我不挑的……”我一边说一边瞧着张长老的小眼睛越瞪越大,然后终于可以和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媲美了。
一顿饭的功夫。
我和书蠹不约而同的抚着滚圆的肚皮,打了个饱嗝。
“呼——”它心满意足的长吁一口,“终于吃到十二分饱了,半年了!半年了!就那么一回吃够了!”
“啊?!”我大惊,“难道你平时顿顿都吃不饱?”脑海中配合的飘过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中,书蠹紧握半张小纸片一步一爬,然后颤巍巍的举起纸片抬首迎风呈四十五度角流泪满面,接着“好饿啊!”三个大字从天而降的凄苦场景。
“嘁,就所里头那点儿纸,哪够我吃?小夏又不许我出去乱吃,只好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巢里睡觉,节省点儿消耗。”书蠹不满的撇着嘴,语声赶走了我脑海中哀怨的场景。
温饱都不能够实现的书蠹,半年来居然只有一次饱食,平日里居然要靠睡觉节能……我登时对它心生怜悯,随即觉得先前蹲在殿门外被悲情小说摧残的那一个多时辰真是太值了,它往后至少一年的时光都不用在半饥不饱中挨过了呀!
第十二章 收费
自从所长给我强调过我们是营利组织以后,我就对收费这个概念有了更明确的认识,并于此时付诸实施。
“张长老,所长说,除却书蠹的伙食之外,再向贵司讨要两样东西作为报酬。”
对于我的这番收费之词,张长老似早有准备,并不惊讶,只是面容肃然的问道:“他要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模仿所长的口气粗着嗓子重述:“张长老,贵司去年偿付的‘双缘色’太难伺候,今年就不要拿来充数了。”
“充数?!”长老立刻跳脚,“‘双缘色’可是我们司里最名贵的玫瑰品种之一,你居然还敢嫌弃!”
“厄,这是所长的原话,我只是照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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