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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都有那么一点强迫症,明明不想在意但又不自觉地去想,而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不能想的,就好比你早上出门以后会想我到底有没有关灯,好像是关了又好像没关,记得是关了吧但潜意识里总有个念头告诉你实际上没关,然后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出门前忘了关灯,于是只好重新倒回去确认是不是真的关了灯,等回去一看,确实是关了灯的,于是长舒一口气。而当这种症状严重时,就会形成一种恶性循环,也就是你倒回去确认关灯后一出门又觉得自己好像没关灯,接着强迫自己重复之前的行为,周而复始。
唐秣现在就陷入了这种怪圈。她一边拼命地催眠自己要淡定淡定再淡定,可脑子里总会蹦出来一个画面:唐爸爸拿着她的文章边看边笑。然后就会觉得自己做了傻事,羞得脸颊发烫。如此循环往复,就愈加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傻好糗。
前世,她哪怕和男朋友第一次约会时都没有这样毛躁糟糕的表现。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决定写那篇文章有一时冲动的原因但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让她不安的是,那几张薄薄的纸也许会改变原有的历史轨迹,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这是她重生十三年来头一次主动去挥动那双蝴蝶翅膀,她不知道是否会引来一场风暴。她感觉她仿佛打开了一扇神秘莫测的禁区之门,里面漆黑深邃,远远看不到尽头。
以前旁观陈卫的所作所为,她可以毫无负担地淡然看待,甚至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但轮到她自己亲手去做的时候,那种压力却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失魂落魄了两天,连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同桌周科都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担忧地问她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笑着摇头说没事,转头一看旁边也是一脸担心却欲言又止的陈卫,忽然就觉得自己其实是在钻牛角尖。不管平行时空的理论成不成立,这个时空已经出现了两个重生者,历史早就不同了,她的忧虑纯粹就是杞人忧天。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放眼望去,窗外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作者有话要说:矫情地写了这么多废话,主要是为女主以后的事业铺路。呃,这文大的方向是种田风,所以女主不会成为商人或者政客,至于她的职业嘛,暂时先保密。
11、陈氏小厨
翌日,是周末,唐秣睡了个大懒觉,一醒来就听到楼下有男声在说话,出去一看,果然是唐爸爸回来了。
唐志华一边喝着茶一边和陈秘书说着什么,陈秘书神色恭敬,脸上始终挂着柔和淡雅的微笑。
唐秣下楼向秦婶要了杯热牛奶,坐到父亲身边,招呼道:“爸爸,你回来了啊。”又转头向陈秘书问好,“陈叔叔好。”
陈秘书笑着点点头,道:“小秣今天没出去玩啊?”
唐志华不厚道地揭女儿的底:“这懒丫头,周末要是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绝不会起来的。”戏谑地问女儿,“刚起床吧?”
唐秣不为所动,镇定地回道:“是啊,外面这么冷,不睡觉干嘛?”
“我没说错吧。”唐志华笑着对陈秘书说,“以后有空就带着小雪上我们家来玩,也好改改这丫头的懒性子。”
陈雪今年十七岁,上高一,是陈家的老来女,年龄差不多比陈秘书小了一半,陈秘书夫妇只有一个独子,所以把这个妹妹当女儿在养。
陈雪的性子不错,活泼爽朗,和唐秣挺合得来,经常玩在一起。
“小雪整天咋咋呼呼疯疯癫癫地到处乱跑,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女孩子嘛,还是要像小秣这样文文静静的好。”陈秘书嘴里说着妹妹的不是,眼睛里却满是慈爱。
唐志华听他称赞自己的女儿,高兴地说:“我们家丫头就是看着省心,实际上折腾起人来那是一点不差。”
唐秣端着一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一点不害臊地听唐爸爸和陈秘书互相吹捧她和陈雪。喝完牛奶,擦擦嘴,唐秣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陈秘书:“陈叔叔,过两天是小雪的生日,有什么安排吗?”
“看我这记性,你不说我都忘了。”陈秘书懊悔道,“最近真是忙昏了头。不过小雪那丫头一向不喜 欢'炫。书。网'被人管东管西,我们要是自作主张给她安排了她准不高兴,还是随她自己的意思吧。”
“嗯,我晚点打电话过去问小雪。”唐秣说。陈雪现在正处于叛逆期,特烦家里事事都管着她。
“我记得小秣你和小雪的生日相隔不久,也快到了吧。”陈秘书凝神想了片刻,“十二月二十六号,和毛主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