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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脸蛋上美眸微闭,娇态可掬的神情更是他从未曾见过的。
靳茗雷看着她手上的琉璃杯,目光再往桌上一瞄,赫然发现桌上几瓶酒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空了一瓶。
「你喝醉了,蓉儿。」靳茗雷伸手扶住身形微晃的谷子蓉,另一手则不着痕迹的将她手边的酒挪开。
「谁说的!」谷子蓉推开他扶住自己的手臂,突兀的站起身来,浑然不觉酒精已松开她平日严格的自制,迷乱了她清明的思绪。她举起手中酒杯对着对面两人摇晃几下,「我还没跟靳小弟与乔剑云好好喝上两杯呢!」
靳小弟?靳茗棋顿时黑了脸,而乔剑云的俊目则泛起笑意。
靳茗雷见谷子蓉醉意朦胧的美眸直盯着坐在对面的靳茗棋与乔剑云,心中突生不悦,眼神一寒,立时往对面射去两道冷芒,再一把将谷子蓉站立的娇小身躯搅进怀中,将她手中的酒杯夺下。
「何不跟我喝上两杯!」微愠的话语冲口而出。
温暖的怀抱令谷子蓉有一时的迷惘,随即抬起有些失焦的眼眸对着靳茗雷的脸瞧了半天,面露疑惑。
「咦?你怎么在这里?」她摇头晃脑一会儿,突然脸上现出喜色,「茗雷,我从来不知道酒这麽好喝哩!来、来,你再陪我多喝几杯……咦?我的酒呢?」她看着两只空空如也的手,眼神疑惑,突然,她转首他望,「啊!在这里。」她伸手往桌上去,垂涎的看着靳茗雷那只装满酒液的琉璃杯,急忙抓起,一下子就往口中送。
「你喝太多了。」靳茗雷的大掌抓住她握着酒杯的纤细手腕。
「哪有?」谷子蓉伸出另一只手扳开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指头。「我才刚开始喝而已。」
生怕她伤到自己的靳茗雷,只得顺从的让她扳开手掌,再眼睁睁地看着她将那杯酒灌入口中,顿时恼怒的瞪着浑然不觉的人儿。
「大哥,你就让她喝嘛!反正你也不会放她一人在此,就算她喝醉了也没关系啊!」靳茗祺坏心道,不怀好意的直看着靳茗雷怀中那已醉态可掬的谷子蓉,心中仍是不甘刚才被称呼为「小弟」的耻辱,决心好好记住她酒醉後的丑态,以便日後嘲笑她。
乔剑云道:「王爷不必忧心,此酒酒性温和,多饮一些也无妨,不致伤身,唯酒的後劲强,只是谷姑娘明日恐得承受宿醉之苦。」
多年相处,乔剑云明白靳茗雷恼怒的神色中,其实是忧多於恼。不过他倒是不曾见过如此有趣的女人,比起北地豪爽女子还更为潇洒,跟她那副娇柔的表相一点也不相符。
「而且这种酒极适合女子饮用,王爷何妨让谷姑娘畅饮一番。」乔剑云再道。
「说得好。」谷子蓉在一阵晕眩後,正好听到乔剑云最後几句话,立时脱口赞道,随即抢过桌上酒瓶斟了一满杯,然後举起酒杯遥对乔剑云说;「乔剑云,为了你说的『畅饮』两字,我敬你一杯。」
「蓉儿!」靳茗雷不满的低吼一声。
「你别吵啦!」谷子蓉娇斥道,随即摇头晃脑的说:「我现在终於明白古人为什麽要边饮酒边吟诗,甚至李白那家伙还想跳入水中捞月呢!原来美酒好喝……呃!喝了之後还会飘飘欲仙、浑身舒畅呢……」她边打着酒嗝边咕哝着。
乔剑云好笑的举着酒杯,看着谷子蓉喃喃自语的,似乎已经忘了刚才说要敬他一杯的话语了。
靳茗雷再也按捺不住的将谷子蓉手中的酒杯夺下,丢在桌上,将她一把抱起,站起身。
「你们慢慢用吧!我先送她回房。」说完,他收紧手臂,搂着挣扎不休的谷子蓉转身就走。
「啊!我想到了。」谷子蓉突然在靳茗雷怀中叫出声,「乔剑云,我想到两句很适合你的诗哩……喂!你放开我,让我把话说完嘛!」她用力扭动着。
靳茗雷不悦的停步回过身,对着谷子蓉低吼,「快说!」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乔剑云,这句话好像就是在说你耶!不错吧!这么久以前背过的诗词还想得出来,足以代表……喂、喂,你在干嘛……呃……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土匪啊……」
随着远去的背影与漫骂的娇声,乔剑云有趣的看着靳茗棋微微张开嘴的惊讶模样。
「谷姑娘真是个奇特的女子。王爷是从哪里找到她的?」
靳茗祺顿时回神,瞪他一眼,「才不是大哥找到她的,她是看到我派人张贴的告示来看诊的,想不到真的把娘给治好了,除此之外,你还没见识过她那副张牙舞爪的损人功夫呢!」他忿忿不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