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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难以启齿之事,不便出口相询。燕昔瞅瞅离源局促不安的样子,和一旁宣偌若有所思注视着自己,似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麽的目光。朗目一转,心中顿悟,这两人竟敢怀疑是他动得手脚!自己纵然有意下药又岂会做得这般明显容易察觉,这不仅是在怀疑他的人品,简直是在质疑自己头脑,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是啊,正是如此。”轻启唇畔,燕昔似笑非笑,秀目微扬,似含诱带惑般道:“那事确实是……”“真是神医所为?”离源脸色咻变,大惊道,“虽则易亲王不愿声张,可中毒受害的人中不乏氏族子弟,‘快剑成双’齐斐毅亦在其中,齐家堡在武林中地位不小,这…这他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那…那该如何是……”在燕昔愈来愈冰冷的眼神,与自家主子逐渐包含同情的注视中,离源渐渐噤了声,这才惊觉有失。又仔细一想,燕昔是怎样的人物,如何会轻易陷自己于不利之境。之前与殿下讨论此事,他就道,若真是燕昔所为,定然不会有一人疑至其身,所以殿下适才会一言不发地打量燕昔听及此事后的反应吧。昨日听殿下告知易郡主与文二公子之事,又透露了其心中对此的打算。在诧异不已之余,不由认为此事虽出意料,但若真能按殿下所思发展的话,其效果说不定比原先设计的由他参加比武,得娶郡主后拉拢易家更好。何况自己如今功力未复,根本不能再完成昔时所想。其实他也不禁问自己,若此刻真能娶得郡主,他还愿吗?有了铃儿的出现,纵不知与她究竟缘深缘浅,可真还能像当初一般为助殿下而娶那郡主吗?只是这念头不过一闪,便被自己甩开了去,不敢也不愿深思。正是有了些私心,更望此事能顺利达成,唯恐有所纰漏,今日情急之下,确实是自己莽撞了。燕昔的手段非是不曾领教,回想其刚才出言,定是已然猜到自个儿的怀疑,盛怒却又因自己未曾直言不便相怪,故意诱他失言,好乘机发作。果然,离源话音刚落,燕昔眼似寒冰,眸若利刃,就直射向他,偏嘴角还噙着笑,却愈加使人发簌,“燕昔不过想说那事确实是古怪,恐有内情罢了,不知离大公子后面那些话从何而来,怎的让人听不明白呢?”“我……”欲说什麽辩解,终是语塞,离源只得苦笑抱拳赔礼道:“在下一时鲁莽,还请燕神医见谅。”“神医来此定有要事吧,既非此事,不知所为何来?”宣偌出言替属下解围。
燕昔正待说什麽,房外却传来了阵阵争执叫骂声,似与那蹊跷的食物不洁之事有关,房内三人互看一眼,皆不再出声,屏息倾听其言。* * * * * * * * * * * *“你说,凭什么说是我下的毒!?”不满的怒喝隐隐传至。“何兄休要激动,易世子先前不过问问罢了。何况并非针对何兄一人,‘铁拳’钟缚是那齐斐毅的结义兄弟,不也一样嘛。”中平的男音劝慰道。何兄?燕昔朝宣偌递了一眼以示询问,后者会意以指尖在案几上写下‘何挚冀’三字,燕昔微点了点头,继续听了下去。“哼!当我傻呢!老子心中亮得很,那些个下人指指点点不就在疑心是我干得嘛!岂有此理,别人忌讳他齐斐毅‘快剑成双’的名号,老子不怕,要比也上场比个痛快!下药?我呸!” 何挚冀大骂道。房中离源不由皱了皱眉,想这何挚冀当真气疯了,竟连粗鄙至不堪入耳的俚语也嚷了出来,全不顾自己何家少主的身份。他内息修为本就不如宣偌、燕昔二人,再加尚未复原,故要立于门前方可听清。回头看了眼坐在桌案旁的两人,宣偌正捧杯,品着香茶,看不出神色,燕昔摆弄着手中玉笛,嘴角似嘲非嘲地略向上翘了翘。离源平素认为自己涵养已是不差,这会儿与他二人一比,不觉有些相形失色了,当下转过头去静听,不再分心。“何兄你别气;下人能懂什么。唉,这…这还不是瞧见你曾和那齐堡主发生过不快嘛。小弟一直劝你遇事忍忍不就……”“胡说!我为何要忍他,难不成我何家还怕了他齐家堡!再说,我原和那钟缚争执是他定要出头的。”“他们情同手足嘛,这也难怪。”“哈,情同手足?亲兄弟也保不住有反睦的时候,你说他从出道起一直处处被齐斐毅抢尽风头,就真没什么不痛快的?哼!我看这次的事就是他干得也保不齐!”“这可不能乱说阿,何兄,听说齐家堡二堡主就快到了,到时总会弄个清楚的。走;咱们去外边散散心啊。”“哼!就许他们说我……”声渐远去,再不可闻,屋中三人却依旧无人开口,各自沉思着刚才得到的讯息。
“咳,燕神医还未说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呢?”片刻后,宣偌出声打破了一时的寂静。
“本来……现在已无事了,何必舍近求远呢?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轻似低喃的启唇,燕昔眸中波光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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