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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隔开了蓝商顺,鲜于彻和桃子同时发出的攻击,将他们弹出去的同时,大部分力量却冲向了抓着我不放的邯郸残。
邯郸残的手脱离我的手腕,却留下了几道淤痕。他飞了起来,越过众人的头顶,撞上摆满酒杯的长桌,撞碎了厚重的木门,滑进另一个房间。
他死了。虽然看不到他的尸体,但在这种程度的诅咒之下还能活着的人,我还从没见过。
我喘息着,看着那个房间。大厅里一片静谧,我感到一阵心灵和肉体两方面的虚弱。
我到底在干什么?垂死挣扎?
内房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淡淡的,似乎带着笑意的呻吟。我听到了碎石块,碎木板互相碰撞的声音,接着,邯郸残的人就出现在那被他撞碎的破洞后面。
他扶着门框,微笑着。右手竖在面前,故意吸引着别人的注意力。在他的拇指上,那枚曾经属于我姐姐的戒指——正在渐渐粉碎,从他的手指上落到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枚戒指的确可以保护我在诅咒的力量之下不受伤。”他笑着说。“谢谢你了。”
桃子和鲜于彻的手握住我的左右肩膀。冰冷的手铐套住我的双手。我没有抵抗。
“卡嚓”的一声。手铐内的钢针刺进我的血管,将麻痹异能的药剂输进我的身体。
究竟现在是梦呢?还是之前的欢乐才是梦?
这样想着,我在药物的麻痹中昏睡了过去。
第三十二章 于黑月之下
“诡诸默”
1
我站在一个突起的台子上,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我看不清楚那一张张的脸,但我感觉到他们都在看我。
检察官在台上不停地说着关于我的事情,法官背后的屏幕上反复不停地播放着从我的大脑提取的那一段关于邯郸敬的记忆。邯郸敬的脸一次又一次在屏幕上出现,我一次又一次在屏幕上杀死了他。
还有我注视着躺在废墟中的李伤的记忆。
“……他在提交战斗报告的时候说了谎。真实情况是,他拒绝让跟自己一起执行任务的同伴进入救生舱,让他们随着主船一起在超空间中爆炸,粉身碎骨。他还把另一个受重伤的同伴丢弃在废墟中,自己驾车离开,这简直不像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能做出的残忍举动。”
我还听到我的律师在作辩护,可我觉得他为之辩护的好像是另一个人,根本不象是我。也难怪,他是法庭指派的律师,而我事先又不肯见他。
在听到陪审团得出“有罪”的结果后,法官盯着全场的人,慢慢地说:“本庭现在宣判,以谋杀、无作为谋杀未遂两项罪名,宣判被告——抹消红蛇资格,终身监禁于死亡行星!”
我的眼睛注视着旁听席,却只看到一片灰暗。
恍惚中,有人脱掉我的制服外套,打开我的衣襟,拿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泼洒在我胸口那条红蛇刺青上。我身上的刺青消失了——我的一切努力,一切骄傲,也随着一起烟消云散。
我又昏睡过去了。
“真他妈的,没想到会派上一个红蛇来协助看守。这下计划全打乱了。”
“我们对付普通警卫是没问题,可是红蛇就……更何况还是个蛇牙。”
“但我们不是也有个红蛇吗?”
“你是说在特别牢房里的那个小男生?靠,你他妈脑子进水,他怎么能行!”
“靠什么靠!你忘了他是因为杀死跟他一起工作的另一条蛇而被送到这里来的吗?”
“就算他厉害,可是他的什么狗屁异能被锁着哪!你能帮他打开?”
“这……”
“所以我说这次我们要完蛋了。只好去那个地方了。”
疼痛再次将我从睡梦中唤醒。那是前些天“强制性思维阅读”所残留的后遗症,但愿这种疼痛不会是永久性的,我可不愿被它折磨一辈子。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铁灰色的天花板。唯一的光源是门口的激光栅栏。那上面还显示着我的房间号。沉重的手铐隔着薄薄的灰色囚衣压在身上,不住传来刺骨的寒冷。让我很不舒服。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管它了。
身体很疼啊,令人讨厌的感觉……
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就像一只剥皮老鼠一样,赤裸裸地记录在一片磁卡的思维。那些人现在正在阅读它吗?一边看一边笑?吃着零食?
外面,那些囚犯们在嘶声尖叫着些无意义的音节和脏话,发泄着他们的情绪。我看得到他们的脸,一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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