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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又没有教你武功的本事,却私自传了你入门的内功心法,这可是欺师灭祖,叛门背道的忤逆大事啊。”
萧遥听到洪凌波原来是说这件事,心中不以为然,嘴上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偷偷地学来就是了。你也知道,师父她一直看我不顺眼,之前还差点一掌打死我。她见我天资愚钝,且冥顽不化,想来必不会亲自传我这内功。你现在偷偷给我,我偷偷地去练,不叫她知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了?”
洪凌波一听萧遥这话,一张俏脸顿时涨的通红,脸上也现出了几分怒色,诘问道:“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萧遥见洪凌波脸色有异,似是动了真怒,想来应是自己言语间犯了什么忌讳,便赶忙安慰道:“你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一切听你的就是了。”
洪凌波听他如此说,脸色才缓和下来。其实,萧遥不知道的是,宋时武林中人对收徒传法之事瞧得极重,且各门各派中规森戒严,门人子弟无不谨遵慎行,丝毫不敢触犯门规。就凭他刚才的那一番话,却是摆明了根本没将那些戒律放在心上,这也就难怪让从小便丝毫不敢违拗师命的洪凌波听后恼怒异常了。
萧遥见洪凌波脸色稍缓,心念一动,说道:“那你既不能传我这内功,我不学就是了。”说着,掏出了那本古墓内功心法,塞到了洪凌波手中,转身便又要躺下睡觉。
洪凌波见萧遥将书又还给了自己,想来便是因为自己之前怒颜相对于他,这才惹得萧遥不开心。她心中其实对萧遥毫无怒意,只因听到了他那番话后,一时气急,这才对他怒言相向。洪凌波本是个极善良的女子,她眼见萧遥心生不快,自己心中便甚觉歉疚愧对于他,于是低声说道:“你别生气了,是我的不好。”眼见萧遥并不理会她,便接着说道:“我们一起去求师父教你这内功心法。师傅平常对我们虽然要求严厉,苛责过甚,但那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缘故。我代你去求师父,师父定然会应允的,好不好?”
萧遥听洪凌波如此软语相求于己,若再斤斤计较,那既不符合他的性格,又难免失了气概,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便顺势说道:“师父对我颇有偏见,恐怕你去求也未必能行。”
洪凌波听萧遥似有松口之意,面色一喜,说道:“没事的,只要你肯低头去求师父,我在一旁帮你说话,定然没问题的。”
萧遥见洪凌波说的诚恳,心中暗想,自己虽对李莫愁颇为不忿,但眼下武功未成,万非她的敌手,而且自己也确实需要先从她那里学到武艺。再者说,不经李莫愁点头答允的话,自己始终是要偷偷摸摸地去学这内功,与其这般畏缩,还不如先去试一试她的口风,若是答应了,那以后便可光明正大地修习,若是不答应,那无非也就是再小心翼翼地暗地练习便是了。这样一想,萧遥立时便拿定主意,对洪凌波点了点头。
洪凌波见他终于点头答允,暗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咱们吃过早饭便去求师傅传功吧。”说完,又高高兴兴地做饭去了。
这一顿早饭吃完后,洪凌波简单收拾了一下餐具,便拉着萧遥,在李莫愁的面前跪下,说道:“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
李莫愁与洪凌波刚刚冰释前嫌,两人互通心意,关系较之以前已是更近了一步。此时却见她跪在自己面前,面色郑重,而且萧遥也跪在一边,心中已知她所求之事必是为了萧遥。想到这里,李莫愁原本和煦的面容顿时如凝霜覆冰般板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何事?”
洪凌波说道:“师弟得蒙师父大恩,以开筋舒骨手法助其身体发生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的种种桎梏此时已尽皆打通。师父先前所授的那套鸳鸯拳,师弟日日苦练,今日已得小成,终于没让师父失望。而徒儿作为师姐,日常自当常常点拨师弟一二,但徒儿才疏学浅,对师弟的帮助实在有限,因此,徒儿请师父将我派内功入门心法传授给师弟,一则可令我派发扬光大,后继有人,二则师弟若得师父真传,日后也能为师父分忧解难。”说完,左手在地上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这是两人先前约定好的暗号,若见洪凌波手掌微移,便是要萧遥开口求恳。萧遥见到暗号后,便开口说道:“徒儿顽劣,平日里不省心,总惹师父生气,徒儿给您赔罪了。”说着,连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后,他又接着说道:“徒儿以后定当全心全意地服侍师父,决不再让您老人家为徒儿担心,惹您不痛快。您若有什么吩咐,徒儿定然第一个冲上去,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萧遥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连他自己都觉得心神突然一阵激荡,继而生出一股悔意,似是真有悔改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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