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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吕绿绿不再多说,幽幽一叹,凤目中充满泪水,迈动沉重的脚步,向虚掩的房门走去。
他也呼出一口长气,目送婀娜的背影发怔。
“远离鬼面神。”他郑重地说:“因为我一定要杀他,不容许他在世间翻云覆雨称雄道霸,再坑害其他无辜的人,他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
吕绿绿拉开房门,黯然叹息一声。
“不说再见吗?”吕绿绿凄切的嗓音仍具有魅力,背对着他,可以看出因饮泣而呈现的抽动。
“没有必要了。”他一字一吐,心硬如铁。
吕绿绿跨出房门,突然缓缓转身注视着他,梨花带雨,凄凄切切。
“日后。”吕绿绿抽噎着说:“我如何才能找到你,把孩子交给你?”
“什么?孩子?”他茫然问。
“你的孩子。也许,是女儿。”
“你胡说些什么?”
“这种事,女人比你们男人懂得多,我本能地感觉出,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因为我……我和你……我渴望怀有你的孩子,所以……”
“什么?”他跳起来,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昨……昨晚……那……那怎么可……能……”
他所记得的最后鲜明印象,是他被本能激起情欲冲昏了头,抱起罗襦半解的吕绿绿,往床上一倒,手中握住了他所要握的暖玉温香,随即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中间,有一段消失了的时间他记不起任何事。
衔接的记忆是:他在呐喊声中惊醒,怀中的女人不见了,但余香犹在,他自己衣衫不整。
那只小香囊,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腰间的荷包,那只小香囊就藏在荷包里。
记忆更清晰了:他跳出窗,发现自己不在吕绿绿的客店上房中,而在一座他毫无印象的花园里,四周有人大喊捉贼。
最后是:他返回客店,在自己的破上房内睡了一觉。
不管他的记忆是如何模糊,但曾经接近过女人,而且是在床上,曾经激发出情欲,这是他可以肯定的记忆。
至于中间消失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他就茫然无知了。
不需多摸索,以一个男人的常识来判断,就应该知道中间到底会有何种事故发生的。
一男一女在床,这种事故还用猜?他曾经有过女人,在漫天烽火中,他曾经有过心爱的女人,对女人并非全然无知。
就算他曾经与这人尽可夫的女魃荒唐了一夜,岂能说就有了孩子?
那是不可能的事!太荒谬了!
并不是女人想要孩子就会怀孕的。
“如果可能呢?”吕绿绿针对他的“不可能”质问。
“这……”他感到天地混沌,以手掩面语不成声。
“你们男人,是不介意这种事的,看来,只好让我自己来操心了。”
“不要……说了……“他大叫。
“媛媛,小媛是谁?”吕绿绿幽幽地问:“她……”
“求求,不……要说……了……”他快要发疯了。
小媛,那位曾经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女人形象,似乎正在他眼前依稀幻现,似从云端里冉冉降落在他眼前,也像从幽冥中升上人世。
他曾经亲手把心爱的女人,埋葬在一处苍郁的墓园里。以后的几年中,他仍保留着对失去爱侣的强烈思念,和明晰的印象。
等他完全清醒,吕绿绿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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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青衫客一踏入房门,便嗅到扑鼻的酒香。
“偷得浮生半日闲,得好好喝几壶好酒。”飞灾九刀请青衫客在上首落座,一面斟酒一面说:“打打杀杀没完没了,但愿能写意地酒足菜饱。”
他治了一桌佳肴,两个人开始畅饮。
他是强装笑脸,青衫客也显得情绪低落。
各喝了一壶宝丰高梁烧,酒入愁肠愁更愁。
“你有心事?”青衫客说。
“你也有事放不开。”他苦笑,斟酒:“也许,你我都是借酒浇愁的可怜虫。”
“可能的,人活着,哪能没有烦恼?”青衫客等于是承认了:“你,为何烦恼?”
“这……不足道……”
“我看得出,决不会是为谱新词强说愁。”
“哈哈!”他笑得涩涩地:“你看我像不像个谱词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