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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视觉震撼,登时让他脸红了大片。“这个,我们还是私下交流。”
咕咚,裴罪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看向两人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暧昧,裴罪的心嘭嘭乱跳起来。
“嘶”突然脚上传来一阵剧痛,裴罪这才缓过神,眼前是蒋小薇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有那只踩在自己脚丫的高跟鞋。
“流氓!”蒋小薇昂起下巴,头顶刚过裴罪的下巴,身高差的作用下意外的有些萌。
意外瞥见蒋小薇锁骨房间褐色的烫伤,裴罪心中咯噔一跳,总算想起来了。那天不小心扔下的烟头,掉的还真是地方,呵呵呵呵呵
果然老师告诉我们不能随手乱扔垃圾,是对我们好。
离开医院之后,裴罪赶往石五所说的一座小山村,那是石五的老家,古玉就放在门口老槐树下埋着。
找胡爷提前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裴罪取了三千块坐上了去乡下的长途客车。答应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好,言出必行,为人之道。
乡间的小路坑坑洼洼,裴罪也不记得自己转了几次车,后来翻过两座山才终于看见了那个名叫石山村的地方。
站在车子外的石岗上,裴罪攥着装了三千块的信封久久不语。这样一个破旧的老村,就算有那么多钱,大概也没地方花吧。
村子口有块谷场,还沿袭着古老的石磨摆在那里。用石头垒着的围墙,一间间破旧的土房子已经不知道多久没住过人了。
村口古井的地方做了个年迈的老头,裴罪上前问路才知道石五的母亲住在哪儿。整个村子能看见的都是年迈的老人,就像是这个村子,迟暮沧桑等待着死亡。
偶尔几个孩子追赶着几条小狗,给这个村子添了几分生机。
北边最角落的那间瓦房就是石五的家,他在外面拼了几年,也只是给房子翻新了下。这里没有年轻人,他们都外出打工,甚至以后再也不会归来。
故乡的贫瘠和偏远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渐行渐远,这里已经被人所遗忘。但是石五没有,他愿意加固那个房子,愿意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可是他死了。
大概再也不会有人如他一样见识过外面的灯火辉煌,还会那么惦念这个地方了吧。
篱笆墙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簸箕在淘米,脚下几只毛茸茸的小鸡低头喳喳的叫着。
她还不知道儿子已经去世了,表情很是宁静。
裴罪推开门,简单的介绍自己的来意,说自己是石五的朋友,他去了南边赚大钱,自己受托回来看看她。
裴罪接过簸箕,笑着拉住老人的胳膊:“大娘,我帮你。”
宁静的村庄可以令人平心静气,石大娘絮絮叨叨讲着石五小时候的事情,转眼间已经到了黄昏。
“天凉凉,月慌慌。莲花媚,新嫁娘。莫教那山鬼勾了肠,血染的衣裳骨铸的床,侍奉石家好夫郎!”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古怪的腔调,伴随着铜锣的声响,回音阵阵。冗长的尾音让裴罪有些不舒服,倒是石大娘一脸平静,似乎早已经习惯了。
铜锣声阵阵响,这似乎是一种仪式,那声音明显是个中年男人,扯着喉咙来来回回念了三遍,最后敲了五声锣,三长两短这才作罢。
山里的夜来的早,石大娘还在挑豆子,裴罪自然是睡在石五的房间。大概八点钟的时候,裴罪发现了蹊跷。
整个山村白天如果说是宁静致远,那夜晚却唯一鬼气森森可以形容了。罢了,别人的地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裴罪是被吵醒的,深更半夜,外面居然有人在唱戏!谁家夜生活那么好,还点了段《西厢记》,咿咿呀呀唱的让人心烦气躁。
他思已穷恨未穷,都只为娇鸾雏凤失雌雄。他曲未终我意已通,分明是伯劳飞燕各西东。
女人唱的看起来十分投入,只是没有乐队伴曲着实渗人。裴罪揉了揉眼睛,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这声音,不像是人,倒像是鬼!
感怀一曲断肠夜,知音千古此心同,尽在不言中
谁要和你不言中啊,裴罪默默腹诽。以前受老爷子毒害听了多年的戏曲,无奈他口味不忌,豫剧梆子黄梅戏都品上一品。要不是这样,裴罪也听不出那女人唱的什么。
裴罪抓起衣服给自己套上,就要出去看看。刚刚打开门闩,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石大娘的厉喝:“不要开门!”
“大娘,那么晚还不睡啊。”裴罪笑了笑,将手缩了回来。
“小裴,那是莲娘,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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