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那点儿零星皮毛,在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之下也变成了骡子的鸡巴,屁用没有一点儿……这阵子,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算是个人呢?还是算那个妓女裤裆里的瞎牛眼。第九天,我被提出去填了一张单子——就是正式搅你脑浆的那张纸——逮捕证,这下子清楚了,敢情我还真是个诈骗犯呢,不由你不佩服老邱的眼力。一整天,情绪低落的不得了,多亏检察院的大叔给了我两枝烟,我偷偷带回了号里。刷锅的喜出望外,依照前述方法挥汗如雨地演练了一番,我二人轮换着拿衣服往后窗呼扇着烟味,美孜孜地过了一把烟瘾。
夜幕又一次在不经意的时刻降临,我知道在温暖的春天里,每一个夜晚都是美好的,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钟点,有人正在欢歌,有人正在哭泣,有人在欢场性交,有人在街头缠绵,而我孤独地蜷缩在一隅,伸长舌头慢慢地舔拭淋漓的伤口半夜,刷锅的蒙着毯子翻覆折腾,我偷眼一瞧,好家伙!半截那块儿顶得老高,还在簌簌地抖着……敢情美香老哥在撸管儿呢。不善!够大胆的!这是真不拿鸡巴当回事儿了,要顺那里把那点儿可怜的营养物呕出来呐。看着他皱眉嘬嘴,一步一步渐入佳境的样子,我真想把头一甩,也加入到不留鸡巴尿尿的行列当中,正在犹豫着……哗啦!门开了,烟袋锅推着一个人进来:“胡四,再给你添个家口!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寻死。”
我急了,忽地爬起来:“梁所,能不能让他到别处去?两个人都够挤的……”
梁所用烟袋锅把铁门敲得山响:“别叨叨,明天你上大号。”
这位新朋友的脸搭拉得老长,冷不丁一看就像一头欠揍的叫驴。叫驴朋友依在门边,冷眼打量着黄乎乎的号子,看也不看我和刷锅的,“扑通”把怀里的铺盖往地上一扔:“操他娘的,这就是监狱?!”
这人凶悍得很!我瞟了他一眼没敢搭腔。
墙上的一只蝎虎见来了新人,似乎很兴奋,走走停停地冲叫驴探头探脑。
叫驴气宇轩昂地咳嗽了一声,蝎虎猛然受到惊吓,哆嗦一下,迅速消失在阴暗的墙缝里。
“蹲下!”刷锅的忽地站了起来,“妈了个逼的,进来了也没个规矩?”
“干啥?”叫驴一楞,“班长,不是进来就不用蹲了吗?”说着磨磨蹭蹭就蹲下了。
此时的邱美香凶悍绝伦,令人不寒而栗!我顿时有点儿发傻,刷锅的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再看看新来的这位朋友,傻乎乎地蹲在地下就象半截子树墩……看来这家伙也是个雏儿,还真把老邱当成个人物了。班长?厨师长还差不多!刷锅的在厨师这个行当里,也就算是学徒罢了……再说你刷那种小锅儿,人家厨师队伍里要不要你还是个事儿呢。得,看热闹吧先!先跟刷锅的学上几招,到了大号还明白怎么对付师兄们。
“朋友,卖什么果木的?”刷锅的蹲在叫驴旁边轻声问道。
“果木?”叫驴茫然,“班长,俺不卖果木,俺是个赶马车的。”
“好嘛,破坏牲畜犯!”刷锅的哈哈大笑,眼放精光,“说说,戳了几匹马?”
叫驴好象突然明白过来,摸着脑袋嘿嘿笑了,这笑声很暧昧,如同一只发情的老鼠:“嘿嘿,班长你真能闹,俺能干那事儿?再说,俺又没长那么大的家什儿……他们说俺是个爆炸犯呢。”
接下来,我弄明白了。叫驴姓杨,今年四十出头了,好歹谈了个瘸腿的老姑娘,正准备结婚呢,被村长给搅黄了。叫驴大怒,自制了一个炸药包,趁天黑放在村长家的窗台上,点上导火索就跑了。结果,把村长家靠窗睡的四口人全照顾医院去了,死没死人还不知道呢。
“老杨,”我说,“你完了,不管死不死人,你这罪都不轻呢。弄不好要打眼儿啊。”
“唉!俺真不想活了……”叫驴哭丧着脸说,“炸他的时候我就打好谱了,反正我赤条条的一个人,死也就死了……哎,我一天也没进点食儿了,怎么能弄点饭吃?”
刷锅的神色暧昧地瞅了瞅叫驴:“晚上有肉包子吃,你吆喝吆喝所长,所长就给你送来了。”
“那好,”叫驴木呆呆地站起来,扒拉开小窗,猛地咧开了嗓子,“所长!所长!”
瓢把儿班长疾步赶过来,猛地一指头顺窗口戳了进来:“小子,咋呼什么呐?”
叫驴摸着鼓起一个大包的额头,瞪眼叫道:“我要吃包子!”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声若驴鸣,整个走廊顿时鸦雀无声。
瓢把儿好象是吃惊不小:“好好好,你别叫唤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