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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实在是过糊涂了,几天?昨天不是咱们还来了一个“警匪同席”吗?
“高队,我来几天了?在里面整天不见个阳光的,我都过糊涂了。”
“六天了。”
乖乖,我怎么老是觉得是四天呢?看来不是我脑子接近老傻了,就是那天让“烧刀子”割断了我管记忆的那根神经了。穿过光秃秃的操场时,突然就起了一阵风。风儿卷起地上的尘土,飕飕地打着旋儿,从我的脚下掠过……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风儿向远处走去,这阵风卷着卷着就形成了一股屎棍子那样的旋风。此时正好有一位“政府”从风那里经过,风儿当场不客气——嗖地将他的帽子卷到了半空。恰在此时,一只老鹰从空中经过,当场也来了个不客气——啪地一声给叼走了……我估计,老鹰叼着帽子回家后肯定对它老婆说:孩儿他娘!快来拔毛,洒家给你娘们儿弄了一只乌鸦来家!吃完了“乌鸦”,老两口舒舒服服地上了炕……男老鹰说:娘子,今天咱们耍他个什么花样呐?来个'张飞犏马'如何?女老鹰说:相公哟,张飞犏马忒难受,咱来他个'老汉推车'怎么样呀?呼哧……呼哧……呵呵,这个好玩儿!我正这里展开丰富的联想,大过其“淫”时,郑队当胸推了我一把:“胡四!站这里傻笑什么傻笑!给我滚进来!”
抬头一看,我已经站在了入监队队部的门口,我慌忙蹲下。
郑队跺了一下脚:“还蹲他妈什么蹲?进来!”
检察院的杨大鸭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郑队的办公桌前。
“你叫胡四吗?”杨大鸭子正气凛然地问道。
这一嗓子吓了我一大跳,听起来象杨子荣审问栾平的味道,我连忙作栾平状回答:“是是,犯人名叫胡四。”
“胡四,站起来听我宣读本院对你的起诉书!”
糊里糊涂地听完了《起诉书》,我大体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了——伤害罪!哈哈,我麻木着脑子在心里笑了一声……打人几拳头就是伤害罪呀?那么寒露这一生得犯多少伤害罪啊,照这种说法寒露够得上枪毙的啦!
“杨叔,我还是弄不明白,”我用力咽了一口干唾沫,红着眼睛问,“你们调查过吗?我怎么就犯了伤害罪了……”
“你不必跟我强词夺理!没调查,执法单位能随便起诉你吗?!过来签字。”
“不签!”我也豁出去了,到了这般时候了我还怕谁?“签了字,我冤枉死了哪个负责?你先说说谁来调查过我?”
杨大鸭子看来是见我这种人见得多了,不屑一顾地扫了我一眼:“胡四,我告诉你,对你我们可是仁至义尽了……你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形势吗?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有权利减少提审次数!内部文件我还需要拿给你看吗?告诉你,现在十天就可以判处一个大案要案!从重从快你懂吗?”啊?这也算大案要案?看着我发蒙的眼睛,他缓缓地喝了一口水,“胡四呀,别那么'膘'啦……你不知道你别的同案早已经把自己抖搂的干干净净了吗?你,还在执迷不悟!那个郭鲁明比你能折腾吧?一样!一样从医院里抬出来审讯!我劝你老老实实签了字,争取一个好的态度,我们可以在法官面前说你认罪态度较好,这样的话……”
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我真想脱下鞋来抽他两鞋底!你他妈的都说了些什么玩意儿?我他妈干什么了我?我冤枉!我双手无力地扒在桌子上:“别说了……别说了……你说的那些事情我真的没干……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好了好了,”杨大鸭子换了一种比较缓和的语气,“胡四呀,政策方面我就不再跟你罗嗦了……这样,我就问你一句话——这字儿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我不签!”我想摔门出去,刚一转身又灰溜溜地折了回来,我知道我要是出去的话,这腚眼门子就真的攒不成粪了……杨大鸭子看着我一脸沮丧的样子,哈哈笑了两声:“说你笨吧你还真笨!你想想,事情是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吗?你以为你不签字党和人民政府就拿你没办法啦?实话告诉你吧,全市上万个案子拒不签字的不下两千!结果怎么样?一个字——判!而且判得更重!因为他认罪态度不好嘛……”说着打开皮包抽出来一份文件,“这个我可以给你看看,拿着。”
我连忙双手接过来……原来这是一份内部文件,好象说的是严厉打击监狱内部的反改造分子,尤其是在狱内称王称霸的罪犯……难道我就是这上面说的“狱霸”?有我这种身架儿的狱霸吗?我不再去想它了,管你说我什么呐……这字儿我签还是不签呢?爷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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