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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就有东西顶了上来,我知道,是枪。他们把我押进了一间小屋子里,门一关上,便撬开我所有的行李,我才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人托我带的小皮箱里全是金条,银币,和成包成包的零部件。我彻底的傻了,我知道那是多大的罪。他们把我按在地上,我挣扎着,他们又用手铐扣住了我。当中一个当头的阴侧侧的说,“这次的线人还真是不错。精彩的窝里反。”我震惊中隐约有些明白,也不想再辩解什么。后来他们蒙着我的头,把我扔进了另一处暗室一般地方,要我在一张认罪书上画押签字,我抵死不从。开头几天,我还给了许多电话号码给他们,希望他们帮着联系外面的朋友和香港这边,可都没有回音。渐渐他们的耐性也没了,便动上了鞭子,照三餐打。每次打完都扔下一句,“人证物证都全了,你趁早坦白。争取宽大处理。不然的话,有得苦头你吃的。”我虽绝望,可也知道这一个押画下去,我这一辈子也算彻底完了,所以我只能撑着。那间暗室阴冷之极,伤口又感染,我发起高烧。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看看人死没死,还有气的话,上面有交待,把他弄出去算了。”就这样,我被拖到一个大门外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庄恒讲着这段遭遇时,一直很平静,所有的痛苦屈辱他都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可他身上那一道道至今仍未消退的鞭痕已是铁一般的证明了。我没有问那熟人是谁,早已认定了是黎隆源。所以庄恒才会百般维护,那样的情况下都不肯申辩一句。也正因为这样,我可以想象他的心,伤得有多重。我死死的攥着他的手,纵然明明知道事情都已过去,他人就在眼前了,但心里全是会失去他的恐惧。原来,他真的这么近的和死亡擦肩而过;原来,我真的很可能永远也等不到他。在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抓住他,我不能失去他。他安抚地笑着,目光中尽是了然。
很久之后,我轻轻问,“然后呢?”我真的很傻,很痴。明明已经知道然后便是美人救英雄的浪漫了,可我还是问了。期待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庄恒犹疑的看着我,怕我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我毫不躲闪的回看他,既然我们谁都避不开这既成的事实,索性摊开了也好。我会作何反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承受不起再次失去面前的这个男人。
其实接下来的事情,一点也不离奇,顺理成章的很。那个叫骆清珏的女子救了他。请了大夫给他治伤,又端汤送药的贴身照顾了他几个月,直至送他返港。按说像庄恒这样被边检查到过的人,是不可能再被允许回到香港的。可能是凭了几分运气,再加上庄恒由始自终都没有认过罪,证件什么的也没被扣下,骆清珏又打点了几个关节,这才使得庄恒得以重新归来。
无可否认,庄恒欠了这个叫骆清珏的女人莫大的恩情。时也;命也!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该感谢天降贵人,佑得庄恒大难不死;还是应该叹息天意弄人,在庄恒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不是我。
“她人呢?”我问。庄恒苦笑,“不知道。安排好一切之后,她就留字离开了。”听得出来,庄恒言谈间皆是惆怅。我想起之前在庄绮的别墅里恍惚听过庄恒是说,那女人不想再牵连到他,于是只身远走他方了。
我倒是不明白了,她不想牵连庄恒,这是从何说起?不想被庄恒牵连倒还说得过去。庄恒这人怕是愧疚之余,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总之,他说得简略,而我也不至于自虐到一点点地寻根究底。大致如此,便就算了。
在我们彼此都长时间的静默之后,我终于决然地抬头,看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庄恒,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还爱不爱我?”
庄恒紧握了我的手,“蕴茹,在你撞车的那一刻,我只希望撞上去的是我自己,我疯了一样想把你牢牢地护在怀里,一辈子都不放手。可是蕴茹,我………………”
我止住了他没有出口的话。我知道他的顾虑,我也懂得他的骄傲。此时此地,他不可能开口让我跟着他。他不要我吃苦,不要我受累。他庄恒绝对会在功成名就的时候,给我风风光光的名分;同时也绝对不会在落难无助的时候,牵连到我一分一毫。这是他的坚持,他的爱。
我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怨怪,“难道我施蕴茹在你眼里就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吗?难道我求得是你的大富大贵,地位名声吗?”
“不是的,蕴茹,当然不是的。”他一下子急了,“我只是不要你委屈,不要你跟着我挨日子。”
这人,刀山火海都不在乎,甚至阎王殿都去转了一圈了,我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