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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善宝大爷,昨rì你未曾见过的。他是要当县太爷的人了,身边没个人伺候不成体统,我瞅你还算机灵,便派你跟着他了。你也算是我从苦海里拉出来的人了,rì后伺候老爷左右,定要尽心办差,若是他磕了碰了,莫怪我不讲情面,你可晓得了?”
“奴才给主子请安,瞧太太说的,奴才本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吃了上顿没下顿,要不是太太救我,不定哪天就被抬到化人场去了。太太对我恩比天高,奴才但有不忠,那还算份人么?老天有眼,定叫那雷劈了我!”李贵熟练的给善宝打个千儿,侃侃而言,瞧着还是个见过世面的。
善宝本想细细问问对方的底细,又寻思着来rì方长,便没有多言,只微笑着点头让他起身,这才冲伍弥氏道:“谢谢额娘了!”
“跟我客气什么?”伍弥氏把头一低,轻轻说道,复又抬起头来:“我儿长这么大,除了咸安宫就学,还未离开过额娘的左右,今后外放为官,独身在外,定要万事小心。我本来想着让彩蝶也陪你去赴任的,女孩儿毕竟细心,又想着你初临官场,年岁又小,便携着婢女,物议不好。你就先委屈一段rì子,等你在那边站住了脚,我再把她派过去吧。”
善宝听对方给为自己打算的如此周到,心中不禁更是愧疚,却不好明说,只得沉默。
伍弥氏见善宝沉默不语,想起那晚的事来,不禁面热,低下头去不再说话。李贵搞不懂两人在干什么,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一般。气氛突然变的十分尴尬。
善宝忽的惊觉还有外人在场,站起身来走到伍弥氏面前躬身施礼,起身后道:“额娘还有嘱托的么?若是没有,儿子便要去了!”
“不吃了午饭么?”伍弥氏心中不舍,抬头望着善宝说道,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
善宝一愣,摇了摇头,“不了,等福宝回来额娘告诉他一声,让他好好学习,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李贵,咱们走吧!”
伍弥氏再不多言,一路将善宝送出大门,又在门外伫立良久,这才叹息一声,回府不提。
善宝轻车简从,带着李贵出西直门,直往房山县而去。李贵的坐骑是头骡子,跑的不快,善宝便也将枣红马的速度放缓,等主仆二人到了房山县的时候,天将正午。
“行了半天的路,主子定是饿了吧?”行至一家挺大的饭馆门口,李贵出言道。他琢磨着自己这少年主子少年得志,定是喜欢摆阔的,这才如此建议。
善宝点了点头,却为未下马,而是继续向前行去,直到经过一家小饭馆,他这才滚鞍下马,李贵忙从骡子上跳下来,接过缰绳,早有跑堂小二吆喝着“老客来了,您里边请”迎了出来,接过了缰绳,将马和骡子牵往后院。
善宝穿越至今,还没怎么跟穷人打过交道,此番微服上任,便有体察民情的意思,自然不会选择那只有高官富贵才能进入的大饭馆吃饭。他虽然并未见到黑影,不过福康安既然说黑影会暗中保护自己,心中便安定无比,进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并不害怕。
饭馆简陋,并无山珍海味,也无包厢雅间,主仆二人点了几样家常的小菜,又要了两碗面条,烫了一壶老酒,在大堂找个角落,边吃边听周遭人们说话。
大堂中摆了十几张桌子,正是饭点,人坐的差不多了,都是一群小民,显得很混乱,谈论的话题也是诸如“东家寡妇又跟谁好上了;”“王二狗的媳妇儿nǎi大身白,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透着sāoxìng;”之类的话题,并无善宝想要的内容。
正在郁闷之际,门口走入两个破衣烂衫的女人,蓬头垢面,虽是乞丐的样子,却无乞丐的行迹,冲那胖胖的掌柜的先蹲身施礼,这才默默的寻角落静静的站定,居然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说来也巧,二女所寻的角落就是善宝主仆的方向,善宝心中犹疑,便停箸不食,默默的端详了对方几眼,发现二女一大一小,瞧着像是母女,脸上虽然蒙着灰尘,瞧不清长相,衣领遮着的地方偶尔漏出,却白腻如雪,加之身段苗条秀丽,想来相貌定差不到哪去,却不知何以落魄至此,遂向李贵递个眼神。
李贵果然乖巧,高声叫道:“小二,小二。”便有跑堂的过来点头哈腰的问道:“爷台不知有和吩咐?”
善宝冲着二女努了努嘴,“大冷天的穿的这么单薄,可怜见的,给她俩收拾张桌子,照着爷们的菜样再来一份,烫上壶酒,给她们暖暖身子!”
二女一惊,想是没有料到善宝突然的善意,jǐng觉的瞅了他一眼,那年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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