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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干嚎,一边有模有样的擦着眼泪便向欧阳天赐扑来,口中哭嚷道:“欧阳世伯,小侄北宫伯玉千里而来,却是祸事啦!……”
言语之间,真的就应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欧阳天赐等人正沉醉在这艳绝的舞姿之中,被北宫伯玉这一嗓子,断得吓得不轻,忙一挥手,那些舞姬慌忙散去,将北宫伯玉和上官清廖给空了出来。
只见上官清廖一副木木呆呆的样子,那表情却是凝重,而那北宫伯玉早已顿足捶胸,哭倒在地了!
欧阳天赐和欧阳天扬、欧阳天德三人皆是一愣。欧阳天德身子前探忙问道:“这不是北宫世侄和上官世侄么?你们不是在离忧教求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儿欧阳越呢?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北宫伯玉不听则可,听罢却是哭的更凶了,简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欧阳宅院几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这顿哭,把这三位欧阳世家的当家人哭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欧阳天德是个暴脾气,一把抓过北宫的衣领道:“你倒是说啊,哭什么!”
北宫伯玉被这一抓,立时止了哭声,但言语依旧哭腔道:“欧阳世伯,欧阳越被离忧教的狂徒害死了,要不是我和上官跑得快,怕再也没有命回来见您几位老人家了!”
这话虽短,但听在欧阳三位当家之人的耳中,尤其是欧阳天赐的耳中却好似晴天霹雳一般!
欧阳天赐早已浑身栗抖,蹬蹬蹬疾走几步,一把拎过北宫伯玉,大声吼道:“你待怎讲?我儿死了!快快跟我讲个详细!”
北宫伯玉手舞足蹈,讲的是那个悲愤凄惨,当然添油加醋更是少不了的,将那欧阳越他们三人如何受欺负,欧阳越如何被杀,两人又如何逃出来一股脑的倒了出来,那满口胡诌的本领却是天下独步!
北宫伯玉讲完好久,这院中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欧阳三位当家人,立在那里,半晌无语。整个院中只有偶尔的虫鸣之声。
北宫伯玉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暗暗想着自己这顿胡诌是不是又有点过了。
心中正犯着嘀咕,“啪——”的一声,欧阳天赐身旁的桌子已被他拍为齑粉。
再看欧阳天赐浑身栗抖,瞳孔泛红,大哭一声:“我儿欧阳越死得好惨啊!”已然一口鲜血喷出体外,身子晃晃悠悠直欲扑倒。
这也难怪,欧阳越是欧阳天赐的独子,而欧阳天赐又是老来得子,自然视为掌上明珠,如今闻听噩耗,又悲又愤,才有这一口鲜血。
欧阳天扬和欧阳天德眼疾手快,一边一个才扶住了欧阳天德晃晃悠悠的身子。
欧阳天德粗重的喘息刹那之间不断的传出,好一会儿,双眼无神而空洞,蓦的老泪纵横。
哭罢多时,欧阳天德猛然起身,以手指天,眼中弥漫的却是泼天的杀气,大声的嘶吼道:“离忧竖子欺我欧阳世家太甚!当我无人否?即可知会北宫家族、上官家族和问剑谷剑尊凌一剑,我就不信它离忧教能以一己之力和我三大家族以及四大正教之一的问剑谷相抗!明日拿下离忧山,为我死去的爱子报仇雪恨!”
言罢又是一阵喘息,继而一声阴恻恻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的心不由得紧缩了一下:“离忧狂妄!我欧阳天德今生与他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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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绝世
离忧山,离忧大殿。
陆无羁早就来了,脸色阴沉难看,一言不发的坐在左侧自己的长凳之上,面沉如水。原本就极小的眼睛,如今眯缝着,眼中看不出生气还是平静。
身后曾锐金、白离木和林逸之皆低头站立,连大气都不敢出。原是陆汐月死活都要跟来的,可是陆无羁这次沉着脸,无论如何都不带她来,她也没办法,被他娘穆蘅秋硬拽回了内室,临走时看向林逸之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无尽的担忧。
危机!重大的危机,原本指望着这次收徒能增加一下莫忧峰的人丁,指不定收个有才的来,那样更是皆大欢喜了,未曾想却出了这么一个岔子,欧阳世家家主之子欧阳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奇死了,这倒不算什么,更为离奇的是他留在大石头上的那个诡异的“木”字。一下将望忧峰楚箫和莫忧峰白离木、林逸之全部都指为杀手的嫌疑。望忧峰还好,起码不过是被怀疑一个人,而他莫忧峰这次确是出彩至极,一下被怀疑了两个人。
只是这种所谓的出彩绝对不是陆无羁想要的,而那个极其诡异的木字宛如刻在陆无羁的心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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