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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她每天在街道上奔波,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她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来的。
她在有了那私了的八千元后,曾经闪动过马上回家的念头。但后来还是否定了这一幼稚的想法。
现在动身来给弟弟送学费,她也想过,并不是非来不可。因为钱可以通过银行汇,即便生日礼物也可以通过邮局寄。
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在接到父亲电话后,就特别想念弟弟,也特别的想暂时逃离珠江。
学校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她现在是一个有污点的女子,已经不能再踏进去亵渎它的圣洁了。别说这是省城的大学校,即便是自己曾经在读的那所职业学院,也同样不能再去玷污了。
那么,她想,就让可以的同学把将他叫出来吧,在门外讲几句话,也是完全可以的。哦,对了,应该在外面找个店子坐一坐,一面将钱交给弟弟,一面还请弟弟吃餐饭,提早给弟弟过个生日。
这办法不错。在出站台的路上,可可就开始考虑这些事情。
雨还在下着,可可原本只有一把遮挡阳光的小伞,无法阻挡这瓢泼大雨,但可可又不愿意躲雨。既然到了武汉,就只想着早点看见弟弟,早点和弟弟讲上话。
可可的裤脚和两个袖子全被淋湿了,一阵风刮来,伞吹翻了,可可一阵惊恐,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她想,这还没进入深秋,长江边的雨怎么就带着北方的寒意,开始侵袭人的肌肤了呢?
她咳嗽两声,感觉着凉了。
但她有要见到弟弟的期盼和兴奋。弟弟是她的骄傲,是父亲的骄傲,是他们沈家的骄傲。因此,她的心和整个身子都是热烘烘的。 。。
第二章 第三节(2)
她问了两个人才问到去师范大学的行车路线,从出站后往右边稍走几步,就能坐上到大学的公交车。问路的过程中,她记住了一个地名——港布臀。这是一个操武汉话的婆婆告诉她的。她抬头到站牌上找地名,才发现自己搞错了,不是港布臀,而是广埠屯。
等车等了很久,有好几次她都打算不等公交车了,坐出租车去。她都跟一个刚从出租车里下来的女人问了价格,武汉的出租车起步才三块钱,她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她知道珠江是十二块五,而这里三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在珠江坐几次出租车她都数得清楚,一次是和李铁吃完了饭,李铁说一百元还剩下二十五,打的送你回去;一次是被港仔*后梅桂花带她从宾馆出来。仅有的两次都是他人付帐。而这武汉,就得自己掏钱了。
她犹豫着,看看天空放亮了些,雨也小很多了,再说,现在是往白天去,只有越来越安全,时间也充裕,犯不着花十几二十块打的,省着这些钱可以给弟弟做伙食费,弟弟要吃上好几餐呢。
终于有一辆到广埠屯方向的公交车来了,很多人上,没人排队,显得拥挤。可可顾忌包里的钱,便放弃上车,决定等下一趟。
一会儿功夫,又一辆来了,不挤。可可上了车,付了两块钱,坐了个座位。
可可有点高兴。但立马,她发现,刚才那辆之所以拥挤,因为那是一块钱的,而现在这辆之所以宽松,是空调车。可这空调车又不像珠江,不但空调不开,几乎车窗都敞开着,靠窗的座位都沾满了雨水——让人觉得不值。
在广埠屯下车后,可可一眼就看见了那所大学的招牌。在校园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多。大概是雨停了,天要放晴了,喜欢热闹的人们都像雨后的蚯蚓,一个个都出来透气和寻找食物了。
校门口没有保安站岗,是人都可以随便进出。可可走到门口,完全可以进去,但是她告诫着自己千万不要踏进去。她心说,人家是人家,自己是自己。自己是谁——她是谁?她怎么可以……
她站在大门口的靠边,来回走动,心里着急。想找那些像学生的问一问,但几次张口又打住,好像缺少点勇气。
最后,她终于在忐忑中鼓足了勇气,跟一个看起来跟弟弟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问了。
那小伙子听可可说是大一的新生,笑了。如此,可可才明白过来,自己糊涂了:一个新生怎么会有人认识呢?
好在小伙子并没有嘲笑她,还把她引到了新生报到处。
她最后还是诚惶诚恐地踏进了这个神圣的校园。她自己也奇怪,如今是二十一世纪,自己怎么还有如此传统的想法?莫说自己是被人*,即便是卖身*,也大可不必如此认真和博古不化。
在新生报到处,这才有认识沈可以的同学。
见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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