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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洋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说:“没有,我怕你做噩梦。”
宁洋一愣,四年前他和文漠颂分手,又知道了母亲就是他的继母之后,宁洋就搬回学校住,那时候他在读硕士。李子忱就已经和他认识,并且是住在他隔壁。
他每天用繁忙的课程,紧张的学习,成堆的书本压抑自己,夜里常常会做噩梦,然后惊醒,舍友也很不满。李子忱知道了之后主动和舍友换了宿舍,自己和宁洋同处一个屋檐之下。每次只要宁洋做噩梦,他都会叫醒他,像安慰孩子一样去哄他。
他没有把宁洋当过女人,也没有嘲笑过他。宁洋那时生病了,也是他陪着一起治疗。
宁洋的痛,他知道。宁洋心里想什么,他也知道。
闻到他一身的酒气,宁洋问道:“你喝酒了?醉了?”
李子忱摇头表示没有醉,他现在清醒得很。他靠在沙发上,问宁洋说:“你辞掉辅导员了?也不代课了?”
“嗯,昨天才处理完。你呢?”
“我把研究报告交了,接下来可以清净一段时间。”
宁洋躺着,手去摸他的耳朵,说道:“你的耳根子有点软。”
李子忱低低地笑了,继续和他说话。“毕业后还是打算留在学校吗?”
“不了吧……说实话,我之前想要留在学校里,是因为觉得住宿舍比较让我安心,而且自己还不用花钱去租房子,现在的房子都贵的要死。”
宁洋笑着说:“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当辅导员了,肩上没有了这个重担子,连责任感也没有了,感觉很轻松。而且我也有家了,虽然只租了两年,但是我累了的时候,还是有自己的家可以回了。”
李子忱闭着眼睛笑,任他摸自己的耳朵,也不说话,就这样靠着。
宁洋忆起他以前的家,有两个,一个是和爸爸的家,一个是和文漠颂的家。
他和爸爸的家里总是飘着一股药味,是他熬中药时留下的,挥散不去。那时候他每天放学,就会去打工,很晚才会回家,爸爸偶尔会等他回家再睡。当他回家的时候,爸爸会微笑着对他说:“儿子,你回来了。”
虽然每天很辛苦,但是他还有爸爸,他还有家。宁洋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每天晚上开门之前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害怕打开门之后,迎接他的会是一具冰冷的身体。
不过幸好,爸爸走的时候,他就在身边。静静地拉着他的手,看他宠爱的目光,以及逐渐苍老的容颜,和最后缓慢闭上的眼睛。
宁洋陷在回忆里不能自拔,眼角的湿润让他闭上了眼睛。李子忱也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对他说:“你还有我。”
“我还有你……”
李子忱突然爬上沙发,把他压住,紧紧地抱住他。宁洋咋了一跳,睁开眼,李子忱就看见了他顺着鬓角滑落的泪水。
“怎么哭了?”
“我没有哭。你喝醉了,还说没有,你好重,压疼我了。”
李子忱眯着眼睛,呼吸渐渐放缓,慢吞吞地低声说道:“我很累,我想睡觉……”
“睡觉回房间去,喂!你别压着我。”
宁洋推不动他,自己刚刚醒来,浑身软绵绵的,而且还饿着肚子。
他苦不堪言地说道:“我想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路过的时候,请留下小脚印吧╭(╯3╰)╮
☆、14
李子忱压着宁洋在沙发上睡了一夜,隔日清晨不小心摔到地毯上,才清醒过来。宁洋很早就醒了,被他压着一整夜,饿着的肚子也没有喂饱,此时有气无力,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哼哼。
“我好饿……我都一天没吃饭了……”
“我知道了,请你去吃早饭。”
宁洋不动,说自己没有力气起来,连刷牙也没办法了,李子忱只好去买早点回来给他吃。宁洋使尽力气起来去刷牙,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自己,楞了好一会。
明明很嗜睡,眼底却带着浓重的疲惫感……
宁洋吃完早饭后就趴在沙发上不动了,他不想出去找工作,找了几天都找不到。李子忱摸摸他的头自己出去找了,他们就快变成守着高档的房子却要被饿死的懒人了。
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无奈之下,宁洋只好做回老本行,去给杂志写稿或者写少女文学。
他给以前接稿的同学打了电话,说可以继续帮他们写作。
那同学很高兴,给他的邮箱发了一份材料,让他写一本面向中小学生的青春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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