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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在武林人士中能作诗题字的人极少,也从未听说有‘殷玉羽’这一号人物,他也可算是江湖人物中的一位才子了。”
从北方逃难而来的不知有多少,这殷玉羽大概不是一位成名的人物吧?陶思诗细看了起来,念着后半段词,却呆住了。从最后两句来看,殷玉羽似只身南来,望雁行叹自己似一只失群的孤雁,看斜阳西下而顿生淡淡的愁意。不知怎么,却触动了陶思诗的情怀。自己只身在外,不正是一只失群的孤雁么?她登时尽敛笑意,万念纷沓而至,怔怔地流下泪来。
刚才还好好的绽开了笑容,怎么转眼间又哭了?白英渡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怎么劝慰才是。他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本想陪她出来散散心,却弄得她又哭又怒,不如下山为好。她哄劝陶思诗下山,到别的地方走走看看。陶思诗偏扭动着肩膀不肯回去,索性坐了下来,不停地掩面抽泣。山下有人呼喊,白英渡回头一看,真巧,是两位寨主也上山来了。陶思诗忙揩净了眼泪,站了起来。高天云问道:“看两位在指指点点地议论有啥高兴的事儿?这里的风景不错吧!”
陶思诗道:“我们在看你手下人题的词。”
高天云看着石壁奇怪,以前没发现有字,十多天前他还在石壁下坐着看了一会周遭的景色。他回头对王嘉胤道:“义军大小首领没有姓殷的人,也没见有人架梯悬索的在这里刻字呀!”
“像是近几日刻上去的,真是怪事了。”王嘉胤用出壁虎游墙功,爬上绝壁坐在横出的树枝上。他又细细观察了一会暗想,如果悬索勒刻……上面岩石上没有绳索和岩石磨擦的痕迹;附在峭壁上一笔一划地刻凿该费了多少时间……他跳到上面离石刻更近的一棵树上,伸手摸着前面的几个凹字,凹字内高低不平,不像是凿出来的样子。他并拢五指在凹字中随笔划溜了一会,不禁暗暗吃惊,跳下崖来说道:“高大哥,绝壁上刻字并非难事,难的是他在刻时却不被俺们看见。从所刻的笔划看,落款为殷玉羽的这个人是个内功极为厉害的角色,他是并拢手指凌空在石壁上刻出来的。”
九、暗杀迷雾(下)
高天云细细念读后又用手指比划了一番,不信地摇着头。对于他来说,用手指凌空刻字根本不可能。王嘉胤内功精湛,也不可能撮拢五指在石壁上刻字。这个殷玉羽到这里赋词刻字又是为了甚么?既然是南来之人,这里又是义军的驻地,为甚么不来见他们?是不是顺便路过时,刺探了义军的情况后特地留字示警?看词意,是敌是友都难以定论。他对王嘉胤道:“这个殷玉羽的武功深不可测。如出现陌生人,叫山寨中的兄弟们可要小心一些。”
陶思诗见两人神色凝重,反倒好奇心大起,靠近了白英渡嘻笑道:“白大哥,殷玉羽如果给你这么一下,开膛破腹还不像切豆腐一样快?杀猪也用不着刀了。”
“江湖上能人异士很多,只是我等无缘碰到。”白英渡见陶思诗转悲为喜,笑着对陶思诗道:“怕就怕你的肖大哥碰到他时就麻烦了。”陶思诗嗔道:“你的肚里没一句好话!肖大哥不会碰到,偏要让你碰!就你会碰到。”
王嘉胤望着远天悠然神往地道:“少林,武当,峨眉,青城向来是江湖上的四大门派,虽各有秘籍,近几十年来大多人才凋零,没出过甚么有影响的人物。少林,武当我略有所知,没有人在指上炼成一阳指或二指禅甚么的功夫。这殷玉羽所使的是一种久已失传的‘鹤嘴笔’功夫,从没听说峨眉和青城一派的人中有人会这种功夫。据传,这种功夫威力极大,是各种内外功夫的克星。”
高天云道:“他来过这里俺们却无人知晓,看来他对俺们并无恶意。大概是路过此地随思即兴而已。咦,也不对,他如果是清兵的探子那就坏了……”
俞冲霄闭眼沉思了片刻,在他的心中北方武林中没有姓殷的人。他问道:“从没听说有这号人物,是老的还是年轻的?是啥模样?”王嘉胤道:“现在一概不知,看他的名字应该是个男子。山寨巡守很严,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寨中,在石壁上题了一首词,而且是用久已失传的一种奇功——“鹤嘴笔”,在石壁上随手刻写。石壁光滑又无立足之处,左右也无可攀附之物,他可纵跃而起在空中书写,一般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可见这人轻功可谓海内独步,你看他是不是值得怀疑,与凶杀案有关?”
鹤嘴笔?俞冲霄心胆一震,难道世间真有这门神功?好像没听说北方有人会这一门功夫。金钢指,一指禅,铁爪功等功夫,现今亦鲜有所闻。“鹤嘴笔”比这些功夫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一指就胜过金钢指,一指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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