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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更加疑惑不解。
以后的日子中,我俨然成了蒙塔卡姆侯爵的家人,仆人们对我一律以小姐相称。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我就给索梅恩的家里,和洛奈告诉我的巴黎斯坦维尔伯爵家写信,信中将我在这里的情况大致描述一番,并打听布里萨侯爵的情况。
蒙塔卡姆侯爵也决定帮我,他给在法国的朋友们写信,请消息灵通的人打探布里萨侯爵的情况。侯爵对我很好,确实就像他之前承诺的那样,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
我曾好奇地问过他的家人都在哪里,为何不和他住在一起。
他告诉我,他的夫人和儿女都在法国,是局势需要,也是为他们的安全着想,他只能将他们留在法国。偶尔,这个老男人也和我一样,会有些许对寂寞无聊生活的厌倦,每到这时,他就靠不断地操练士兵,不停地在各个军营建巡查排解寂寞。
等待回信的日子是漫长的,无所事事只能让时间过得更慢。侯爵虽是个军人,但也心思细腻,很了解一个像我一样年轻的女人需要什么,因此,他很快将我介绍给了魁北克本地的上流社会。
我和他出席了几次宴会和沙龙,但这里所谓的聚会着实令我倒胃口。
除了本地的军政长官外,剩下的都是些粗俗不堪的毛皮商,他们几乎把整个社交季当成了讨价还价,互通业务的交易所。我对那些人完全没兴趣,同样,他们也对我这种本土来的娇娇小姐不感冒。到最后,甚至在这里找到一个可以说一口流利的上层社会法语的人聊天,对我来说都困难之极。
之后,由于蒙特卡姆侯爵身为法属美洲殖民地的军事长官,公务繁忙不能总来陪我,我也趁机以此为由,谢绝了大多数社交的宴请,独自在家看书,弹琴。
家中大多数时间都只有我一人,侯爵在关心我的同时,也给了我充分的自由,甚至允许我坐他的马车出门散心。开始的一个月,由于人生地不熟我不敢外出闲逛。虽然不肯定新法兰西是否也有那些带HIS戒指的人的踪影,但还是小心为妙。
但没过多久,侯爵府中的钢琴和书籍最终无法将我留在屋中,实在是闷坏了,这天下午我决定出门看看。
魁北克的冬天既冷又潮,我穿着厚厚的羊毛裙子,披着着貂皮的披肩,虽然坐在马车里仍被冻得得瑟瑟发抖。
太阳悬挂在半空,无精打采地放着光,好像连它的光芒也被无情地冻结住了。几棵巨大的枫树沿街而立,北风已将它们枝头最后几片叶子刮掉,枯枝在萧索的冬日里孤寂地伸向灰蒙蒙的天空。魁北克的街上充斥着低矮杂乱的木头房子,只有少数几家贵族和教堂使用砖石建造,整个城市甚至比不上一个法国最偏远的城镇。
透过窗子,我看到泥泞的路上行人匆匆而过,美洲严酷而野蛮的环境使这些欧洲最优雅高贵的国度—法兰西—的子民们变得混沌而粗野。每个街角都会看到斗殴,人们会为一个法郎,一块貂皮大打出手,在这块大自然优胜略汰的试验场中,所有人都被迫露出长出利爪和尖牙,对于他们来说,生存才是第一位。
蒙塔卡姆侯爵曾告诉我,法属美洲不同于英属美洲,我们这里的人口只有他们的十分之一,英国人都是一些信仰新教的开垦者,土地是他们生存的唯一依靠,他们都是农民。但是,几乎所有自愿来到这里的法国人却成为了毛皮商人和猎人,法属美洲没什么人愿意去开垦这片荒凉的土地,大家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挣钱,只此而已。
为此,新法兰西的毛皮商人遍及整个北部美洲,他们和友好的印第安人合作,在从哈得逊湾到墨西哥湾广大的土地上建立了一个又一个武装商栈,以此为基地,将新法兰西的领土扩张至太平洋。因此我们整个法兰西帝国都要感谢这些开拓者,理所应当用枪炮来维护这些毛皮商人的利益。
我一边看着车外的风景,一边比较着这里和法国本土的不同。
突然,街边一个年轻人的面孔跃入我的眼帘。天啊,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是……
“停车!”我探出头向车夫大喊。
“吁——”车夫猛拉缰绳,马车陡然停住,在惯性的作用下我的头几乎撞在车厢的护板上。还没等车夫放下踏板,我就跳下了车厢。
“吕西安!”我冲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大喊。
重逢
没错,那就是吕西安。
此刻,他正站在一家铺子门前,背对着我。他还是老样子,一身黑色的朴素装扮,只是头发比在索梅恩时略微长了一些,用条黑色缎带束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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