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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提出需要一位私人法律顾问。以前他忽略了,直至这次事情一出,他才知道他们有多被动。公司与对方周‘旋,更多地也只是考虑自身的利益,根本不顾他们的死活。就这次赔偿的事,大多还不是查理斯自已掏腰包。
而查理斯根本就不会管这种事情,反正他钱多。所以保罗向查理斯提起律师的时候,查理斯只说“随便”。
弄得他好像很缺钱似的。
布德豪斯坐在咖啡厅里,还是靠窗的位置,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泰晤士河上来往的船只,整艘整艘的游船,人间百态,你可以看清楚,却不容易被人发现。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时候查理斯坐在这里。
从谈判桌上下来的时候,他拒绝了他们聚餐的提议,不知不觉驱车又来到了这间咖啡厅。
第几次了?
拉开车门走进厅里,有侍者问他:“先生还是蓝山?”
他才惊觉,那样苦的东西,原来也会上瘾。舌尖轻抿就已经沿着脉络苦到四肢百骸,渐渐汇聚在心里,仿似凝在心尖的一粒朱砂,历久弥新。所以保罗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答应了。
在回家的路上,布德豪斯拿着电话想了好久,屏幕上珍妮的名字渐渐暗下去,终究他还是有私心的。他把电话放在副驾驶座上,起动车子,缓缓向路中央驶去。
珍妮疗了一个假期的情伤回来,人已经是眉开眼笑,开学第一天便到欧阳琪这里厮混,还带了一大堆吃的。
看到欧阳琪吃得一副饿死鬼的模样,她躺在床上直唏嘘:“人啊,还是要多去外面长长见识……”
欧阳琪嘴里塞满各种零食问:“艳遇呢?”
“艳遇?你以为世上真有那么多白马啊?其实到处都是上了漆的黑骡!哎哎哎……”珍妮突然两眼放金光,“上回你电话里说的那个什么法什么克的,后来还联系你么?”
“联系啊,怎么了?”
“怎么了?!”珍妮夺走她手里的零食袋,看她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只差没在她脑门上戳出一个洞,“那可是一大金主啊喂!”
“金主那也得他看上我才行啊?光我看上他有什么用?”欧阳琪又从她手里抓了一大把薯片塞进嘴里,“他又不是瞎了眼!”
其实欧阳琪仔细想想,也并不是金主完全看不上她,后来她就有很多次跟费尔法克斯接触。有几次是在赫斯特家里,后来他知道欧阳琪在街上摆摊画肖像,偶尔路过也会下来闲聊一两句。
不过他中文太烂,经常讲到欧阳琪一脸茫然,然后他也一脸茫然,有一次他还开玩笑说要欧阳琪教他汉语。欧阳琪想,那算不算是一个信号呢?
“也是。”珍妮恹恹也捏起一片薯片进嘴里,“世上从来都没有灰姑娘,那只在童话里……”
“有是有,只是灰姑娘都不是真正的灰姑娘。”欧阳琪瞥她一眼,嘴里碎沫纷飞,“最不济的也有一个没落但原本显赫的家世,身份摆在那里呢!”
珍妮不作声,躺在床上沉默了一阵她又兴奋异常:“你猜我在爱丁堡遇到谁了?
欧阳琪还没开始猜她又笑滚在床上:“缘分啊缘分!”
欧阳琪问:“是王子?”
珍妮坐起身翻她一个白眼,拿杯灌了一大口凉水才道:“风流医生!哦对了,他真名叫约翰。”
“然后两人共度美好时光?”
“那倒没有。”珍妮满脸失望,“人家是来办事的,又不是玩。”
有一句话欧阳琪一直不敢问,不过熟话说治疗情伤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陷入另一场情伤里。但是她关心的却是另一个人。
“那布德豪斯怎么办?”
“少跟我提那个人!”珍妮拍拍手上的碎屑,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布德豪斯的电话珍妮从起初的愠怒到不客气,再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她已经不把它当成一回事了,只不过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毒。很多时候他都是在那边静静地听,等她冷嘲热讽完了,他还能在那头非常平静地跟她道晚安,弄得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有一次他喝醉了,三更半夜还给她打电话,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还一个劲地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我都打算放弃了,为什么?”还问她是不是天意?
莫名其妙!本来半夜被吵醒就心里不爽,还听他一顿表白,珍妮“啪!”一声挂上电话,蒙头继续大睡。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打电话来,大概真的是伤了他自尊。
欧阳琪指指楼上说:“他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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