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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服,推开了窗户,越窗而出。
天仍在下雪,好在已是夜晚,江元寻了一个僻静处,出了恭,所泄甚多,奇臭无比。
江元大解之后,回到房内,见有一座火盆,上面坐着一把大壶,当下在一只木盆内,大略地洗了一下身子。
他又寻出了一套中衣换上,这才重新卧倒在床上休息一下。
大解之后,江元只觉精神越佳,好像无病之人一样,心中好不高兴,忖道,也许是百里彤予我服下了灵药,不然不会这么快恢复的!
江元下床,穿上一件黑色儒衫,慢慢地走出房间。
四下一片黑暗,静寂如死,江元顺着甬道,慢慢向前走去,心中奇怪异常,忖道:
这里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且到前面去看看!
他心里想着,立时加快了脚步,很快地把这座天井四周的房子转了一转,却不见一个人迹。
江元越发奇怪起来,心中正在打鼓,突见西厢房最边一间,有一线灯光闪出。
江元立时加快了脚步,赶到窗前,由窗缝向内一望,只见一个半老的佣人,坐在灯前,伸了一个懒腰,呵欠着自语道:“什么时候了?骆江元该醒了,还得伺候他吃东西,真他娘的麻烦!”
江元听他提到自己,心中有些不解,当下压低了嗓于,咳嗽了几声。
房内的人吓了一大跳,“呼”的一声跳下了床,用微颤的声音问道:“谁……谁在外面咳嗽?”
江元心中暗笑,接口道:“你刚才不是还提我么?我是骆江元!”
室内的人,这才“啊呀”一声,笑道:“啊!原来是骆少爷,您真的今儿晚上醒了,吉姑娘说是一点也没错!”
他说着,“呀”的一声把门拉开,披着一件棉祆走了出来,见了江元恭施一礼,笑道:“恭喜您!骆少爷,您的伤好了?”
江元不知他怎么晓是自己受伤,当下便点了点头道:“嗯!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仆人笑一笑道:“哟!我照顾了您七天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江元闻言不由吃了一惊,紧问道:“你说什么?你照顾了我七天了?”
那人笑着连连点头道:“那还假得了?可不是七天吗?您这才醒过来。”
这真是件令人费解的事,江元暗自忖道:我只是受了点伤,并没中毒,怎么会昏迷这么久”
江元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问道:“你们百里少爷呢?他可还在这里吗?”
那人把两手一摊,含笑摇头道:“早走啦,都走完了,这么大的一座房子里,就只剩下您跟我两个人了!”
江元不由又是一惊,紧问道:“啊!都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那人抱着肩膀,接口道:“可不是,这座房子,老尚书已送给九门提督钱大人,所有的人都遣散了,就留下我在这儿看房子!”
这一下可把江元弄得莫名其妙,也不知百里彤事情如何解决的,为何只把自己一人留在此地?为什么走时,连个两指宽的条子都没留下?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江元的脑际打转,他不禁沉思了起来。
那老仆在一旁冷得直打颤,连忙把衣服裹紧了一些,望了望江元的脸色,问道:
“骆少爷,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江元点了点头,随口答道:“是的!我当然是要走……你们百里少爷去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老仆眨眼想了下,说道:“少爷没说什么,只留下一匹好马,说等您醒了送给您,还说三年以后他到山上去找您。”
江元听他说完,心中有些不悦,可是又推测不出,到底有了什么变化,当下说道:
“好吧!既然他已送了马,我也不能辜负他的美意,麻烦你现在把马备好,牵到我房外去!”
老仆闻言睁大了眼睛,惊异地说道:“怎么?您这就走了?我看您还是明儿再走吧,不然这大的风雪,又赶不了路,您还不是要投店?”
江元听他说得虽然有理,可是这里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一座空府,实在不愿久留,于是说道:“不了!我这一病,耽误了不少事,现在还得去找个朋友!”
江元说完这话,转身而去,很快地回到自己所居的房内,把东西匆匆地整理一下。
不大的工夫,蹄声得得,老仆已然把马牵来了。
江元带着简单的行囊,出了房门,只见在屋檐下拴着一匹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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