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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了一个冷颤,怕得竟不敢大口呼吸。
但万氏嫫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她想到,无论前面多么艰险,救儿子却是刻不容缓的。万氏嫫一想起被歹人掳去的普踢,内心就升起一股怒火,很奇怪的是,虽然不知儿子被藏在了哪儿,但感觉就好象站在她的不远处似的。也许这就叫骨肉相连吧。
万氏嫫靠在一棵树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接近天亮的时候,万氏嫫离开了树林,来到一个不远处的小溪流,弯下腰用双手舀水来洗脸,并很有节制地喝水,之后,又吃了一点干粮,牵着乌云马走上了上山的路径。
窄窄的山石路向山顶蜿蜓着,晨光中,石板路是灰色的,不知是落了银粉,还是挂了微霜。石头一块连着一块,一直延伸到拐弯处便不见了。
小路两旁是密密的灌木林,山里的鸟赋予了这里一种特别的静寂。有好一段时间,万氏嫫以分辨山中的其它声音来排解内心时不时涌上来的恐慌。期间她隐约听到三声豹子的叫喊,另有几声山鸡的鸣叫。最令她兴奋的是,她听到了号角声,这说明,这山中的确驻扎了一股不知大小、敌我的武装力量,她也越来越接近普踢、接近这伙人的本质了。
接近中午时刻,当万氏嫫拉着乌云马不断向山上攀登时,她看到前头有一群大野禽盘旋俯冲到地面上。她停住脚步,把自己藏匿起来。几只又肥肉嫩鲜美的山鸡翘着首,四处张望,万氏嫫取出随身携带的弓箭,“咻”地一声射穿了其中一只。她像山里人一样扭断鸡头让血流出来,然后生起一堆火,美美地吃了一餐烤山鸡。
万氏嫫起身继续向前攀登,快到达山顶时,万氏嫫突然惊恐地发现,一只大花豹正躺在她要通过的石路上,仅数步之遥。这只花豹看着满脸通红、秀发飘散的万氏嫫,发出嘶嘶的吼叫。但仅是一小会的注视,这只花豹便很慵懒地遁入路边的树林里,然后消失了。
全身颤抖的万氏嫫继续往前走,一方面提高警觉,一方面很恼怒自己,为何自己没有早早地发现那只花豹呢?如果是埋伏的敌人,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奇怪的是那只大花豹,为什么只想躲起来,而不想俯冲到她身上?也许这头豹子还不甚饿,因而也就很少在白天攻击其它动物,更不会去攻击人类了。除非它们被逼上绝路或被激怒或被弄伤。此时,万氏嫫的记忆里立即闪过她在卧龙谷练兵时,看到一只豹子撕裂一个猎人的景象。她想着,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边走着,一边警惕地四顾。
快到山顶时,万氏嫫将乌云马拴在一棵松树上。她走了一天的山路,却一点也不像昨天那样累,万氏嫫惟一感到不妥的事,这一次她能找到儿子普踢吗?按照那字条上的说法,普踢应该在这山顶上才是。然而,假如找不到儿子怎么办?这个想法冲上她脑海,紧接着几个想法令她恐惧得几乎瘫痪。假如儿子已经死了怎么办?万氏嫫紧张地蹲下来喘息着,但无论如何她总要冒险一试。
此时,她手拿佩在腰间的宝刀攀上了烟雾缭绕的叛丈山的顶峰。山上溪水潺潺,烟雾迷茫,苍松叠翠之中,隐藏着一座青砖青瓦的山庙。万氏嫫知道,叛山神庙,为夔氏的家庙,照壁之上,题写着明洪武年间被贬到临安的王奎偕友人山上玩月时写下的一首《叛山观月歌》。歌曰:“叛山山上秋月明,叛山山下秋水清。道人持杯待明月,气压太华吞沧溟。妲娥靓妆倚碧井,照见琉璃几千倾。兴来吸尽金叵罗,舞袖徘徊弄清影。哀肠激烈问青天,何似当年小谪仙。迢迢云汉望不及,不知天上今何年。玉阶桂花下如霰,瑶光欲坠明星灿。微霜凛凛治人衣,城上鸟啼知夜半。”此诗写得婉转凄美,倒符合了万氏嫫现在的心态。
山神庙嘎嘎的大门开启声惊醒了沉入诗情的万氏嫫,她猛然觉得,自己的双颊上竟有几滴泪水在滚。她竟然哭了,为诗所触及的思乡之情、挂儿之忧所哭。
拭去眼泪,这才发现庙内不知何时涌出一队黑衣人马,手持长矛,齐刷刷,劲抖抖。令万氏嫫吃惊的是,领头人竟然是送普老爷枪械的大黑丁,只见他怀抱着普踢,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普踢好象并不反对被这个陌生的大黑个子抱着,胖胖的小手兴奋地四处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望着惊讶的万氏嫫,大黑丁开始说话。第一句话他说的竟然是关于普踢的:“你真好福气啊,夫人,看这孩子多漂亮,多惹人爱。我一看见他就喜欢上他了,健康,皮肤不似你那样白,但也不似本地人一样黑,我真的很喜欢他。”
绝###人(21)
大黑丁说着,举了举怀中的普踢,普踢竟咯咯笑起来。笑得万氏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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