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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姐姐了，可惜只是如果。

按照玉成鸳的安排，于挽星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守着于揽月，下午到傍晚，花溅泪接替于挽星，晚上到第二天早上，由玉成鸳当值。但在花溅泪的坚持下，晚上多了一个护工和玉成鸳轮流守护，真要让玉成鸳一个人守夜，铁定吃不消。

于挽星很不甘心，但此时的她人微言轻，只能接受下来，暗暗祈祷于揽月是在她守护的时候醒过来。玉成鸳将她和于揽月的成长历程想了一遍，挑出几件印象最深的事，决定不停地说给于揽月听。花溅泪快速地安排好工作，决定专心守着于揽月，却忽然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该跟于揽月说什么，上一世的事又不能提。

因为提了于揽月也不会有反应，这一世，她和于揽月接触的次数又很少。

“哎……”花溅泪叹了口气，看着右手手背，仿佛还能看到那个月亮纹身。

用过早饭，于挽星握着于揽月的手，轻声道，“姐，自我有记忆起就是你在照顾我，教我拿筷子，教我穿衣服，教我刷牙。这些本该是父母的责任，却全都由你担了，那时的你也不过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为什么会那么有耐心照顾一个占了你母亲位置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你说，我是无辜的，可我真的无辜吗？”

“武孜伊恨我入骨，只因我不是男儿身，只因我的出生害得她伤了身子，再也无法受孕，绝了她的希望。所以，作为母亲，她给我的不是微笑，不是细心的呵护，而是无止境的怒骂，不停歇的毒打。我那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被我叫做‘妈妈’的女人会这么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佣人们告诉我，其实在我出生的时候差点就活不下来了，是你告诉于不畏，说想要有妹妹的陪伴，所以，于不畏才会费工夫保住了我一条命。我的生命虽是孕育在武孜伊的身体里，但活着却是你开口留下我的那一刻。这个世上，我唯一在乎的人只有你，这个世上，也只有你会在乎我，所以，我求你，求你快点醒来！”

“姐姐，我好害怕，如果你就这么一直昏迷下去，那我要怎么才能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你不醒来，谁会牵着我的手带我去玩，谁会将我挡在身后保护我，谁会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一切都会好？姐姐，求你醒来，这次，由挽星保护你……”

于挽星将脸埋在了于揽月的手掌中，渴望于揽月像往常那样抚摸她的脸。

午饭过后，花溅泪来接替于挽星，看到对方通红的眼睛，忍不住安慰了几句。

于挽星擦擦眼泪，示意自己没事，却在走出病房的时候，瞬间咬破了嘴唇。

花溅泪坐在于揽月身边，一双眼只顾着看于揽月，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

到了晚上，玉成鸳让护工帮她把病房内的另一张小床搬到于揽月床边，拼好床后，护工去了隔壁休息室，玉成鸳则躺在小床上，侧身，轻轻的环抱住于揽月。

“揽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我长得很胖，胖得吓人，没有人愿意跟我玩，我只能孤独的数着草叶，等待宴会的结束。可是突然有一双红色公主鞋出现在了我面前，抬头，我看到了一个笑得很可爱的女孩伸手递给了我一张手帕。女孩对我说，不要哭，擦擦脸。那一刻，我只觉得这个女孩真好！”

“这个女孩一直都是那么好，好到让我自卑，让我不敢靠近。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跟着我，我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她说喜欢揉我的脸玩，她说我摸起来嫩嫩的，她说我抱着很舒服。后来我瘦下来了，她却依然喜欢抱我，说什么这辈子最喜欢抱着我了。我不明白，这个女孩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一点都不明白。”

“可不明白又怎么样，我也喜欢这个女孩，喜欢她总是笑眯眯的，喜欢她看似柔弱却意外坚强的内心，喜欢她揉我的脸时惬意的表情。我们同睡一张床，同喝一杯水，同吃一碗饭，同进同出，片刻不离，有时就连内裤都会穿错对方的。”

“我们亲密无间，任何事都可以分享，开心的不开心的，一起欢笑一起哭。我想那是我们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了，尽管亲情皆是凉薄，但有彼此的陪伴，又怕什么。真的不想长大，长大了，就不能继续同进同出的生活了，家族的利益，不会允许我们只有彼此这一个朋友。所以，我们只能分开，培养各自的朋友圈。”

玉成鸳说着说着，便陷入了上一世的记忆，越想就越恨那个时候的自己，她走之后，若是没有花溅泪，于揽月会是怎样？是按照家族的安排嫁个不喜欢的人，还是积极抗争，脱离出既定的命运？一定会是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