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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姑娘,我好了,”动动腿:“你看,有事儿只管使唤我。”
“成大叔,”澄心姑娘耸拉脑袋。如斗败了的公鸡。
郑成急了:“出了什么事,对我说?”
房外梅花香。澄心的话伴着梅香一起来:“想自己有个进项,”可怜巴巴的黑眸。抓住郑成不放:“母亲不答应。”澄心轻泣:“难道一直靠着婆婆家?”
郑成却赞成,他一只手握拳轻敲另一只手心,对着雪地出神:“这是好主意,姑娘,我听说你把一千两银子要回来,咱们现在是应该有个生意。以后老爷出来,万一不是复官职返宅子,你嫁去南宁,夫人我们可住哪里呢?”
“这宅子是石涉的。就我嫁出去,也可以住,只是,”澄心微红面庞,又恼石涉,又三句话提出来离不了石涉的情意,她低下头:“住是可以,以后衣食怎办?”
母亲一千两银子不松手,她说是澄心的嫁妆。定会尽数给澄心,她怎么办?总不能郑家全家跟着石家走,也不能以后郑夫人针指度日。
又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香稚说开中药铺子,说药材只摆少许。有人要多的,就她家铺子里拿,就是先生要咱们自己请。还有铺子,开在哪里才好?”澄心已经得理得头头是道。
郑成在郑家好几年。深知陈姑娘是看对眼的人,仗义疏财。看不对眼的人,一毛不拔,外加白眼几个。对自家姑娘,陈姑娘从来大方。他也无主意,就依着澄心。当下赶车,送澄心出去外面找铺子。
王姑娘如何,澄心也不再问,每天石氏夫妻不在,托词买东西,请母亲陪娇兰,自己坐车和郑成大街小巷里走。
没有三天,寻遍附近铺子皆无,郑成赶车走得远些。过年街上人多,为好走,自恃路熟的郑成赶车入小巷,他熟练地喊着:“让一让,”走到背街上来,这个时候,离住处有不少距离。
前面,一个车挡住路。郑成停下车,瞅着不能并行的小路:“你退还是我退?”脑后生风,一棒打下来,把他打倒在地。
车帘子猛地拉开,澄心一哆嗦,两三个凶恶面孔坏笑:“小姑娘,跟我们走!”一张黑巾塞住澄心的嘴,再蒙上她的眼睛,绳子捆住她,把她塞入小轿里。青色小轿,街上常见,一行人大摇大摆离开。
带着脑后剧痛郑成醒来,只见车在旁边,门帘子撕下半边,姑娘不见了!他魂飞魄散,赶车急忙回来,郑夫人初听恶耗,惊呼一声:“我的儿!”人晕过去半边,还有半边清醒,伴着潸然冷汗颤声道:“去,王家找石涉来。”
石娇兰自告奋勇带郑成去,石氏夫妻和石涉一起回来,王介林过意不去,也跟着过来,赶到出事的地方找,雪中脚印叠脚印,又哪里去寻?
这就报官,石涉自责不已。想想澄心那天指责雪兰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再想这几天他早出晚归不愿意见澄心,是怕和澄心争执。他牵着马,沿着失踪附近转圈子,问人有没有看到这样一个人,急得双目茫然。
雪地茫茫,澄心在哪里?
石涉又悔又恨,这一刻他想过,澄心要是出了事,石涉也不想活了。
澄心被塞在轿子里,惊怕渐稳,冷静下来。她竭力不晕,本来想数方向,轿子里分不清东南西北。想数步子,前几步没数,后面也弄不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晕,清醒着。
仿佛没过多久,轿子停下来,一双手臂粗鲁地把澄心拉出去,一左一右两个人一抬,也没有几步,有开门声。
眼上黑布猛地撕开,视线忽然而来,澄心眨巴着眼睛,还没看清楚,一个黑影飞来,面上重重一痛,挨了狠狠一掌。
泪水从她面上滑下,听有人劝阻:“别打,爷要问话。”
“摔死我哥哥,我睡了这小娘皮!”
人影子晃动,澄心恢复视力,看清楚面前有四、五个人,皆是大汉。有一个人眼里似喷火看着自己,像扒皮抽筋要吃自己。澄心心中有数,刚才的话就是从他嘴里出来。
摔死了人?澄心恍然大悟,石涉摔死的那个是刘海!
刘海的弟弟刘江当时不在,没看到后来奔出的澄心。刘海死后刘家只顾着发丧悲痛,也没有细问当时后来的情形。只细细打听当着许多人摔死人的是石涉。
刘大人震怒,认为丢人。却没有办法。京中玩花柳的,不少是官宦子弟。大家全是见证,刘基和石涉打赌,刘海跳多高:“不是我爷的人,我就死给你看!”
许多人都听到。
刘江跟着刘家横行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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