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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不进去只在外面相请王介林。王老爷觉得奇怪,雪兰病了怎么倒不进来问病,往女儿那儿无意看一眼,见她两只眼睛忽现神采,往外面找来找去,又问人:“涉哥哥几时进来?”
好似被人一指点破关窍,忧心儿女的王老爷就此明白!好似冰水,从两只脚下升起,头顶心上,又似一盆火,当头浇下来。他心里煎熬,又不肯相信自己女儿是那不懂事的人,出来见石涉,石涉再对他问过一遍病,落落大方并无异样。王老爷疑心忡忡,等石涉去了,喊来儿子:“你妹妹有心事?”
王介林脸上变了色,才说没有,王老爷大怒,喝命跪下,让人拿板子来,疑心到儿子牵线。
王介林这才说出来,一五一十说出来:“石涉最近,总不乱走,我不在家,他从不进来。妹妹问了几回,被我抢白,又好了许多。父亲,送妹妹还乡成亲吧,我身为男儿,没有姻亲裙带,就不中官不成?”
王老爷性子执拗,让儿子起来,想上一想,进来看女儿,和颜悦色告诉她:“你生下来十分颜色,是为父的心尖子宝贝,这才带你京里来,你哥哥为你攀上忠勇侯府,求一门好亲事,女儿呀,再大的官到京里也不敢张扬,京里非比一般地方,天子居于此,是风水宝地。”
王雪兰自恃病,泪流满面说出自己心事:“……。父亲说,平生好男儿,乱吹的居多。石涉为郑家奔波难得,重情重义,可托终生,现郑家败落,石涉怎么中意,父亲疼我,把我许给他吧。”
王老爷打起精神,还没有动怒:“石涉此时好名声,要嫌弃郑家再娶一门,那就身败名无。石家举家进京,郑家这亲事是必成的。我王家虽非高门,却也世代为官,女儿们怎么肯居人之下?你也说郑家再无男子,就此败落,怎么肯让你居那败落家的姑娘之下?”
“父亲……。”王雪兰痛哭起来。
王介林见父亲面上要变色,扯他出来,讨他主意:“还乡成亲吧,再呆下去只怕成笑话。”王老爷恨恨骂道:“贱人,好路不走!”王介林忍不住道:“这是骂石涉?”王老爷哑然,倒不是有意的,把石涉骂进去。
他才弄明白徐伸反悔为的什么,又恨又恼把王雪兰的丫头喊来审:“姑娘平时做什么,你们玩耍时说的什么话?”几问几不问,问出一件稀奇事。
丫头不经吓,供出往媒婆处送银子。王老爷气得几乎发晕,王介林也直了眼睛,王老爷这才死了心,叹气道:“等她好些,打了春,送她回乡。这几天,房中养病吧。”
石涉回家去,告诉母亲王雪兰病了,让母亲去看,又特意交待:“澄心不必去。”怕母亲问,再道:“都去了,谁在家里。”
澄心一肚子疑惑,追出来问:“是为了你吗?”她欠身,带着小鹿般的纯净,石涉不认账,再说他只问病,也没有问过,才要回答不是,笑着走几步,对澄心做个你来的姿势。
郑澄心就跟去了。
想着路上无处遮掩,没想到出院后墙上搭着花架子,是旧年人住的没拆。石涉把澄心带到花架子下去,亲了一口笑道:“我为了你相思成病。”扬长而去。郑澄心想起来时,在后面只知道啐,那人早就远去。
抚平心跳,自以为别人看不出来时,澄心走出来。早饭后陈香稚来拜,见石夫人等人不在,打听王姑娘病了,捧腹大笑。笑过对着澄心的脸不住地看,澄心也看她笑:“才照过镜子,并没有什么。”
“你家镜子该磨了,”陈香稚指着她面颊:“你这脸上红的,难道也是病了?”澄心恍然大悟,心虚地再到镜前看,果然红得不行。她呀一声快跳起来,才刚见过婆婆,送走娇兰,还有母亲一直在坐,她们……。会怎么想?
没有人乱想,只有澄心姑娘自己乱想。
陈香稚很快丢下,细细追问石涉的话,脸上满是问号,脑袋摆得跟拨浪鼓:“只有你一个?我不信,”她大摇其头:“他还去青楼呢。”
“准保有事儿。”澄心的心都浸在蜜里,半点不相信。
陈香稚是百折不曲那种,勾出小拇指:“不信,打赌!”小小弯弯一根手指,代表的是自己未婚夫婿的名声和心地,澄心没有退缩余地,伸出自己小手指,勾住陈香稚的小手指,眼睛对上眼睛,两个人都是认真的:“不反悔!”
澄心的心悬了一天,她没有底气。男人们去青楼,不违法。陈香稚固然坚持到底,郑澄心更是倔强骨头。她心思沉沉到晚上,心中告诉自己应该躲避,人不由自主悄步出去,郑夫人在里间看到,只装没看到,自己对着灯花无声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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