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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禀贞咬住自己的指头,表情吓坏了。
一见到禀贞的神情,馥容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心里一凉,知道这件事,再也说不清楚了。
“请您先放开我,”她知道,桑达海总管已经听见全部的对话。“您一直拉着我的手,让我不知道该怎么与您说话。”她仍然镇定,然而声调已微微颤抖。
金汉久犹豫片刻,见到她神情放缓,似乎不再抗拒,才慢慢松开馥容的手
待他一放开手,她立即退开。
“桑总管,我们即刻回府!”她苍白地喊,立即转身走出金府大厅。
不防她忽然如此转变,金汉久愣住半晌才回神,即刻想追出去
“金大人!”桑达海已抢先一步上前挡人。“咱们少福晋要回府,您请留步,不必送了。”他沉着眼,寒声“警告”金汉久。
金汉久瞪住桑达海。
桑达海挡住他,与他对峙,没有放手的打算。
馥容已趁此时奔出金府。
金汉久渐渐冷静下来,放弃了将馥容追回的打算
桑达海这才放手,转身步出金府。
留在厅内的金汉久,神色复杂,直至此时他才幡然清醒,用计诱使馥容来看他,可能为她带来严重的后果。
回想起刚才她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
他额上的冷汗淌下。
这么做之前,为何他竟然完全没有想到馥容,却只想着自己?
因为放不下的感情,他竟然变得如此自私了!
回程途中,馥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少福晋不开口,桑达海当然也不会开口去问,然而刚护送少福晋回到王府,桑达海便直接往贝勒爷的书房去。
这两日兆臣其实一直在书房,但是他不希望有人打扰,尤其是他的妻子。
敬贤被警告过,因此不能说实话。
“贝勒爷,奴才有话要禀。”桑达海走进书房直接禀报。
书房内除兆臣还有敬长,敬贤只能守在门外。
“说。”兆臣头也不抬,正在写一封信。
“奴才想请敬长回避一下。”桑达海忽然提出要求。
兆臣抬头。
敬长也瞪大眼睛。
这情况难得!桑达海明知他敬长是伺候贝勒爷最得力的奴才,有什么话竟然连他也不能听?
“你先出去。”兆臣淡声对敬长道。
“嗻。”敬长二话不说,开门就出去,唯经过桑达海身边时,多看了这神神秘秘的老家伙一眼。
“有话,现在可以说了。”兆臣道。
桑达海跪下,将在金府中听见的对话与看见的经过,诚实地禀明主子。
“奴才眼见真相不敢不报,奴才更明知不该开口评论主子的是与非,然而奴才看得出来,少福晋似乎真不知道金大人并未患病,否则不会找奴才一同前往金府探望。”最后,他下了结论。
一五一十回报,难得地加上个人观点,他希望将伤害降到最低。
身为王府总管,桑达海毫无疑义地必须对主子效忠,尤其数年前王爷不再管事后,他忠心耿耿的对象,就换成了王府里的大阿哥,也是未来的爵爷。故此,任何与贝勒爷有关之事,他就必须禀明,也一定要禀明,尽管他若不说,这事其实没人能知,但身为一名忠心耿耿的奴才他知道本份、更谨守本份,绝对不会对主子隐瞒所知,甚或自己专行处断。
“这件事,你对王爷与福晋说过?”兆臣声调矜冷。
明知桑达海对他忠心,必定先来禀告,他却如此问。
桑达海抬头。“奴才知道此事,便先来禀明贝勒爷,尚未对王爷与福晋提过。”
见到主子漠冷的眼色,桑达海有些困惑。
他原以为贝勒爷会盘问到底,甚至请少福晋前来问话,却没料到,主子的声调竟然如此冷漠,连他也摸不清究竟。
“那就去对他们说明。”兆臣冷沉地,如此回答桑达海。
一听见这话,桑达海怔怔地望住他的主子,神情掩不住讶异。
“可、可是,”桑达海喃喃道:“一旦这么做的话,少福晋她”
“少福晋在金府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你必须一五一十禀明王爷与福晋,不得隐瞒。”打断桑达海的话,他沉声命令。
“但,”桑达海震惊。“但倘若奴才将此事对王爷与福晋禀明,那么事情必定会闹大,届时少福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