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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道:“等着吧,我早晚把你给办了!”
林丽美没有回头,但一定是听见了,因为她跑得更快了。当时在场的人们都听见了这句话,大家都很兴奋。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谁不盼着把她给办了?
一个多星期以后的一天,晚上十点多,林丽美下了晚自习,骑着自行车回家,一路嘴里哼着“金梭啊银梭,日夜在穿梭……”经过一片小树林,刚好唱到“看谁织出最美的生活”时,车胎突然放炮了。
她连忙下车,蹲下去看,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她想喊,刚喊了一声,嘴巴就被捂住了。那人抱起她,猿猴一般跳跃而去。到了树林深处一片缓坡上,将她放倒在地。黑暗中,林丽美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脑海中却回响起了赵义武的那句威胁:“等着吧,我早晚把你办了!”一阵巨痛过后,她昏迷了过去。
凌晨四点,林丽美在薄雾中冻醒过来,哭泣着,提着先被恶人撕破又被露水打湿的裙角,只穿着一只鞋跑回家去。林丽美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平日里疼爱有加,见到这情景,直吓了一个半死。林丽美只知道哭,问她什么也不说,不喝水也不吃饭。老两口从女儿裙子上的血迹中明白发生了什么,免不了捶胸顿足跳脚大骂。
“谁干的,你倒是说呀!”老头子气急败坏中给了女儿一巴掌,女儿的哭声骤然停止。她两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墙壁,夫妇俩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仿佛上面写着凶手的名字。
这天傍晚,城关派出所就要下班的时候,一对老年夫妇带着一个眼睛红肿的姑娘走了进来。除了出差办案的,当官的和老干警也都已经回家了,只留下一个刚从公安学校毕业的实习生值班。实习生一听“强奸”立刻来了兴致,他知道这是一出大案。在叫受害者填写登记表时,他在一旁不停地问着一些专业性很强的问题:“你确定被强奸了吗?强奸可分好几种啊……”要知道,他可是学法律的呀。
林丽美被插入的那天晚上,正好是赵义武的二十岁生日。我们三个人在西关饭店直喝到十点多,然后又去十字街玩了十盘台球。赵义武真是玩啥啥行,下象棋他能让我个车马炮,打台球他能让我和王小勇俩一起上。
那晚的战况势均力敌,我和王小勇还想再玩,赵义武却将手一摆:“不玩了,结账!”
虽然是自己过生日,可赵义武的情绪却不高。他身上有种特别的东西很吸引人,过了多少年,我才明白那其实就是忧郁。他常常陷入忧郁中,这时,我们看他就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刚才喝酒的时候,他甚至说了这样一句话:“活着真长。”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消瘦又彪悍的年轻人分明是一个忧郁的诗人。如今我年事已高,总结过去,终于理解了忧郁是什么—— 忧郁是青春的美德!
我们走出台球房,邮电局的挂钟刚好敲了十二下。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二天黄昏时分,我们三个照旧坐在那座旧水闸上吃西瓜。这时候,一辆警车呼啸着从西侧的土坝上开了过来。我和王小勇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赵义武把半拉西瓜往地上一扣,爬起来就跑。警车擦着我们的身边飞驰而过,掀起的灰尘蒙住了我们的眼睛。赵义武一看跑不过去,转身向河畔奔去。警车嘎的一声停住,两个警察动如脱兔地冲了过去。赵义武慌不择路,跳进了干水渠,没跑几步就被芦苇绊倒,两名警察追上去将其摁倒,铐起来带走。
金缕玉衣(8)
进了派出所,赵义武等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连喊冤枉。
“不是你干的你跑什么?”
“我…… 我偷了厂里的铁,我以为你们是为这个。”
“嗬,还有盗窃,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年轻的大学生警官充当记录员,唯恐引不起别人注意。
负责主审的老警官把桌子一拍:“再说一遍,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赵义武说:“昨天晚上我过生日,不信有王小勇、刘小威作证。”
因赵义武这句话,我和王小勇被传唤进派出所,还没进门,早已吓得哆里哆嗦。
“昨天晚上,你俩和他在一起了。”
“没…… 没有啊。”我们相互对望。
赵义武瞪大了眼睛:“你!我们不是在一起喝酒,最后还去打台球了?你们赢了五盘,我赢了五盘!”
“没有。”我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你们这俩狗东西!王八蛋!”赵义武愤怒地冲我们大骂。
“老实点!”实习警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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