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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痴态,竟是语出至诚。他暗自惭愧:“我真是小人之心了。”转念又想:“不好,这书呆子莫非也看上小兰?尝听死老头说读书人最易冲动,而感情却最是强烈。老子得打消他的念头才是。”
打定了主意,心中已有了计较。 吴飞鸿将谢长风拉到一人少之处,故意问道:“谢兄,你该不是看上申兰这丫头了?”
“这……那……有……那有的事?”谢长风作戏到底,真气上涌,立时玉脸一红,支支吾吾,“飞鸿不要……误会。”
昊飞鸿正色道:“长风!这样的丫头你也敢要?你不知道她天生的命怪,专克我辈江湖中人。 去年襄阳名侠风少秋,见了她也很是喜欢,便想娶她为妻,却最终未下聘礼,即因她命怪。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兄弟。”
谢长风暗中早已笑破肚皮,口中却不能不给吴飞鸿面子:“是了!多谢吴兄指点。” 吴飞鸿只道瞒了过去,正要开口引开话题,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叱喝声,其间有夹杂着兵刃交击声,马嘶、婴啼声。
第六章 时有女子
月满楼中,申兰见吴谢二人密聊良久,颇为不耐,正将小蛮靴跺得那楼板乱叫,谢长风亦自扮痴,吴飞鸿正思索如何让谢长风放弃那不该有的念头,忽闻窗外乱声四起,金铁铮铮,马嘶鸡鸣,犬吠婴啼,无数声响竟象是同时从那地底冒了出来,烘烘然似要将那月满楼点燃一般。
三人各自惊醒,齐齐向那窗外望去。大街上竟有无数铁骑疾驰,当先一匹枣红马上伏一着白衣披风的白衣少女,后面紧跟约有三十骑,俱是清一色的白马红衣,与那少女相映成趣。马群在夕阳映照下,白马镀金,红衣如血,马上之人更显英姿不凡,当得“鲜衣怒马”。
群马过处,鸡飞狗跳,行人纷纷躲闪,而那马上众骑士似骑术了得,马群虽电弛而过,却并无一个行人被撞倒。马群险险就要奔过这条长街,蓦地斜里摇摇晃晃地撞出一个老人来,无巧不巧地正撞到白衣少女马前。
满街的人都惊呼起来,只道眼前又将有血案发生,有老人似不愿见惨剧发生,已将双眼闭了起来,有年轻的少妇忙用手将孩子眼睛蒙上。却见那白衣少女一带丝缰,那红马竟于急驰中飞身而起,连人带马堪堪从那老人头上跃过。后面那三十骑,似平时训练极好,竟齐齐人立而起,刹住向前急驰之势。
月满楼前,三十骏马,齐齐人立,一时马嘶连连,此起彼伏,说不出的壮观。满街行人先是齐齐惊呼出声,片刻之后,竟然彩声雷动,大赞众骑士骑术非凡。为首那白衣少女,嘻嘻一笑,紧勒丝缰,回马翻身,落下马来。这几下如鹰飞兔走,说不出的利落,连酒楼之上这三人也忍不住暗暗喝了声彩。
白衣少女将那老人扶起,柔声道:“老人家,你没事吧?”那老人吞吞吐吐道:“没……莫……事。我……我的……酒呢?”老人语声含糊,吐字不清,原来是个醉鬼。白衣少女呵呵一笑,叫道:“林虎,给这老人五两银子,让他买些酒喝。”那三十骑士此时早已翻身下马,跟在那少女身后,听到她说这话,其中一人走上前来,摸出五两银子,递与那老人。
老人颤微微接过银子,钝钝眼光在那银子上扫来扫去,似是不相信自己有这等运气。那少女又是一笑,便翻身上马,人群忙向两边一分,她双腿一夹,策马扬鞭,那马立时如风急驰而去。身后三十骑,秩序紧然,也是如风而过。
人群中忽有人大声叫了起来:“刚才那不是林尔郡主吗?”立时有人附和道:“啊呀!果然是林王爷的千金,林尔郡主啊!”又有人道:“啊!我终于见过林尔郡主了!娘!我终于见过林尔郡主了!我太开心了。呜呜!”那人莫名其妙的竟哭了起来。
榜样作用是无穷的,街上一时竟哭声直干云霄。有人喜极而泣,却也有人只是放声大笑。于是那临安大街上哭笑之声此起彼伏,遥相应和,竟比岳家军克复襄汉时尚要热闹三分。
有人不解,问道:“林尔郡主是谁啊?”立时有人嗤之以鼻:“你哪来的土包子,连林尔郡主都不知?”先前问的那人,似是羞惭,讪讪道:“俺是山东来的土包子。”他只道京城的人把外地的人都叫作土包子,浑不知那土包子原是骂人的话。人群轰然大笑。其中有乐于宣扬林尔郡主事迹不疲者,笑道:“老兄,你连林尔郡主都不知道, 还在京城混个屁啊?来来来,我们哥俩上月满楼去喝几盅,待哥哥我慢慢的给你讲讲这林尔郡主的英雌事迹。”那山东人梗直豪爽,笑道:“多谢哥哥,走,今儿俺张三疯作东,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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