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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源语气平淡地道:“只是来问问,你今天早上所说的,关于天水教杀害李家人一事。”
那姓王的商人面色大变,立刻呵斥道:“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滚出去,不然我就要报官了!”
谢怀源似有轻嘲:“报官,也救不得你的性命。”
王姓商人面色惨变,还是咬着牙硬撑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什么天水教,李家人我通通都不知道!”
谢怀流“哦”了一声,竟然转身离去了,他漫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我找错了人,打搅了。”毫不迟疑地离开了房门。
王姓商人面色忽青忽白,迟疑着看了谢怀源的背景半晌,忽然提声道:“小二,小二退房!”
华鑫和谢怀源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她看着那王姓富商离去,奇道:“你不是要从他这里着手调查吗?如今怎么把人放了?”不用个什么辣椒水老虎凳什么的?
谢怀源道:“不必与他多费口舌,到时他自会找来,也省却我的麻烦。”
华鑫表情古怪地道:“你倒是不怕他一出门就被人杀了?”
谢怀源微微闭了闭眼:“我已命人跟着了。”
原来是有法子了,华鑫“哦”了一声,想了想道:“你前日说已经到了西北,住客栈不便,要找间院子住下,我已经使人打听了,要不要去看看?”
谢怀源点头道:“这就走吧。”
西北的庭院不比南方的庭院小巧精致,而是以大气恢宏为主,华鑫转了两间四进四出的大宅子便觉得腿酸,趁着左右没人,懒懒地挂在谢怀源胳膊上歇息,不得不说,这般寻住处,真的有一种前世看婚房的感觉。
谢怀源看她走着路都快睡着了,轻轻摇了摇头,不带着她再走,命人吩咐下去,就定了这一幢。
华鑫听说房子定了,打了个哈欠从他身上滑下来,正要去安排房间,就被他拦腰抱住,轻轻转了个身,正面对着他。
华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谢怀源最近越来越热衷于各种骚/扰了。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道:“晚上再说,我要去安排住处,还有收拾行李呢,莫不是你想睡院子里?”
谢怀源挑眉道:“晚上?”
华鑫“……”一定不是她的错觉。她黑着脸道:“你想都别想。”
谢怀源淡淡道:“嗯,我不想。”他向来是直接做。
华鑫觉得他话里有话,正暗暗琢磨,就听院外有人回报道:“大人,那姓王的商人带到了。”
谢怀源带了些遗憾地松开华鑫:“让他进来吧。”
那王姓商人被人搀着,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华鑫看他模样着实凄惨,身上尽是斑斑血迹,右臂上有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想来是吃了大苦头谢怀源的人才出手相救,他一见谢怀源就颤声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能救我?”
谢怀源随意找了张石凳坐下,漫声道:“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
王姓商人表情茫然了片刻,半晌才缓缓点头道:“我隐约知道,李家人的死,一是因为我那朋友已决心叛出天水教,二是……他隐约猜到了天水教主的真正身份…”
☆、71|7。31
王姓商人嘴唇颤动了几下,才喃喃地开始叙说起来:“我是南方的一位四处奔走的行商,而我那老友则是此地的大户,两人开始只是做些生意,后来意趣相投,便结为了好友,我虽常天南海北地到处走,但每次来西北,总会来他家里小住几日,直到五年前他一脸兴致盎然地跟我说,天水教主已是允了他入教了。”
他缓了口气,华鑫命人给他倒了杯茶上来,他感激地看了华鑫一眼,捧着滚烫的茶盏却不喝,继续道:“我当时还是不解,我那朋友虽好善,但并非轻信鬼神之人,后来…哎,他行事越发离谱,家里一应大小事,事无巨细,他都要向天水教汇报,每月将辛苦赚来的大半收益给了都供奉给了天水教,不光如此,他还逼着家里人也开始信教,他那原本考科举的儿子也被耽搁的上不了学,生生坏了前程,我当时觉着不妥,略微劝了他几句,他当时开口闭口就是升天得道,半分也听不进去!”
华鑫听得连连摇头,:“这也太过离谱,哪有连一家老小前程都不顾的?”
王姓商人苦笑道:“谁知道他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你道这离谱,更离谱的还在后面。他家原来有个极得宠的妾室,那女子生的貌美,为人也安分守己,很是得他喜欢,后来不知怎地,那女子被一个天水教的所谓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