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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我都要知道清楚。”
那蓝衣人躬身应了声‘是’,便退下了。谢怀源手里轻轻转着那根朱砂笔,好似漫不经心地轻嘲道:“真是可惜,我本以为阮梓木此人是个可造之材,本想放到下面再磨练几年,可惜啊,他却等不及了。”语调虽漫不经心,但却透着深深的寒意。
这时,一个侍从恭敬地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几样精致小菜,谢怀源微微皱眉道:“我不是说了我自会出去吃,不要随意进来的吗?”
那侍从一下子跪下了,连连道:“是小姐,小姐她看您刚才用膳的时候没去,所以便吩咐人重新做了一份端来给您。”
谢怀源微微皱眉:“我错过了用膳?”他一看,白粥里果然有些姜末,几道小菜也是暖胃的佳品,他眼波微动,问道:“她现在在何处?”
侍从答道:“小姐应当在河边。”
自从昨晚的晚膳不欢而散之后,现在华鑫和谢怀源简直是相看两生厌,吃朝食时都是互相冷着脸,饭桌上形成一阵一阵的低气压,她在庄子里呆到气闷,干脆拎了鱼竿鱼篓到河边钓鱼。
她正手挡凉棚,看着清湛湛的河面,忽觉得视线一暗,有人站在她身后,在河面上投影出修长的影子来。华鑫定睛一看,就忍不住冷哼着刺了他一句:“小公爷好闲情,不怕离我这么近,我要害你?”
谢怀源慢慢地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从容道:“你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就是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
华鑫给噎住了,忍不住得翻了个白眼,怒声道:“既然你是笃定我对你是别有目地,我怕是再辩解也没用吧?”
谢怀源淡淡道:“多年习惯而已。”
华鑫听了这话,就如同被戳破了气的皮球,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心也一下子凉了半截。
即便明知道他就是那个原书里狠辣多疑,冷漠无情的大反派,她还总是忍不住把他和原书众人区分开来,站在她面前的,是个她伸手就可以触及的人,而不单单只是写在书里的那个名叫‘谢怀源’的冰冷苍白的人物形象。
现在想来,自己的想法多么一厢情愿。他自幼丧母,一个幼小少年,在虎狼环视中长大,自己没有经历过他经历的苦难,自然也就无法理解他的冷漠薄情。
念及此处,华鑫心中微微涩然,无力地摆了摆手,叹气道:“您真是…哎,罢了。”反正他不对人交付真心,也不会在意别人是否真心,在他手下做个听话之人也就罢了。
谢怀源看了她有些颓丧的脸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河面,心情远远却不如之前平静。
华鑫明知道他就是那样的人,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气闷,两人一时没了话讲,都静静地凝望着湖面沉默。
青碧的溪水叮咚欢快地流淌着,清透地可以看见底下被冲刷的圆润莹白的鹅卵石,华鑫突然玩心打起,靠近了几步想要伸手捞出一块,走进河边却猛地看见一个浮木一般的东西顺着溪水载波载浮,前面是一片飘荡开来的乌黑,好像是女人乌亮的头发,在水面飘荡出一朵黑色的莲蓬。
那边谢怀源也已经站了起来,他目力极好,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忍不住微微皱眉,一把扯下华鑫的腰带,飞掠而起,几下就踏到了掠过水面。
华鑫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拉着自己的衣襟前面,忍不住恼道:“你搞什么…”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就看见谢怀源用她的腰带一勾一拉,那水中的东西就被他拉到了水上,他自己施展着轻功,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华鑫暂时把腰带忘到了脑后,好奇地打量着谢怀源从河里捞出来的东西,然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惊慌地倒退几步,对着谢怀源问道:“这是什么?”
谢怀源看她一眼:“死人。”
华鑫的脸色更白了,那死者明显是个女人,衣着首饰虽然不凡,但依稀可见残破的迹象,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和腰身上有许多烫伤,鞭伤,刀伤,更有许多华鑫辨别不出来的伤痕,被浸泡的浮肿的面容上依稀可见几分生前的秀丽。
她又忍不住退后了几步,躲到谢怀源身后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山里有歹人不成?”
谢怀源看她形状惊恐,心中微微叹息一声,挡在她身前不让她多看,慢慢地道:“此处是皇庄,不可能又匪患…若我没记错,东銮山除了我这座皇庄,还有大皇子的皇庄,在更上方。”
华鑫反问道:“那也定然是在这条溪水的上游了?这女人呢?是犯了错的侍女?”她又摇头道:“这也不像,侍女的服饰穿戴不可能这般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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