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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语气轻松的很,暖声反问道:“有谁说过,皇上要一直待在皇宫里么?”
马车嗒嗒嗒的渐渐远离皇宫,相较于盛怀泽的悠然自在,乔嫣然倍感压历山大,简直有点坐立难安,还是继续劝解道:“表哥身份贵重,怎可随意外出?宫外毕竟不比宫内安全”
乔嫣然还未讲完劝语,已被盛怀泽出声截住话端,神色极淡定的笑道:“嫣然,想要朕命的人很多,我知道,你担心表哥的安危,不过,若是在京畿重地,朕连保住脑袋的本事也没有,这皇帝也就趁早别当啦”
稍一停顿,目光温暖的凝视乔嫣然,道:“表哥微服出宫,心中自有分寸,嫣然别害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皇帝一时心血来潮,多少人跟着一起提心吊胆,乔嫣然暗暗咬牙抑郁,此时,所乘的马车已离皇宫较远,乔嫣然从上车劝到现在,也没将盛怀泽哄回去,只得作罢不再提起,心内默默给佛祖传话,看在我抄送这么多年佛经的份上,请保佑盛怀泽今日之行一路平安。
盛怀泽意态舒闲的拿出一把扇子,动作优雅的展开扇面,微微笑着道:“朕耳里听到的大盛朝,国泰民安,一片歌舞升平,今日出宫,也顺道验证是否属实,看看朕的大臣们,是否享着朝廷俸禄,却蒙蔽视听,只拿好话糊弄朕。”
乔嫣然看着盛怀泽手里的折扇,描金绘彩,华丽非凡,奇怪的问道:“表哥,现在又不是夏天,你怎么还带把扇子?”
盛怀泽在扇骨之上弹指一敲,已发出铮铮鸣响,极有耐心的解释道:“随身带剑太过招摇,此扇为表哥防身所用,你要不要掂掂,挺有分量的。”
乔嫣然笑了一笑,问道:“很沉么?”说着已伸出手掌,颇有兴致的想试上一试:“给我看看。”
盛怀泽合上扇子,将之放到乔嫣然手中,乔嫣然手中顿时猛然一沉,险些脱手落地,没想到还真是挺重,这把扇子的外表,看似如同普通折扇,内里却暗藏乾坤,以精钢做骨,金蚕丝织面,既可攻敌也可防身,确实别出心裁。
赏玩过后,乔嫣然将扇子递回盛怀泽,笑道:“表哥,这扇子制的挺好,就是有点不合时宜。”
盛怀泽精裁似的眉峰掠起,身子慵懒的后靠软垫,笑道:“朕又不是纨绔子弟,不会在大雪天,玩扇子故作风流,不过看你担忧的厉害,才告知与你。”说罢,已将折扇塞回袖内,不漏半分端倪。
说到天寒地动还玩扇子的,乔嫣然熟识的人中,还真有这么一号奇葩人物,忍不住苦笑道:“我三哥这一回来,京城又该热闹啦。”
盛怀泽神情悠悠,轻飘飘的叹道:“是已经热闹开啦。”
乔嫣然忽想到,乔爹日前来宫中问安,无意中说到乔庭然顶着张青鼻肿脸,不禁好奇这次和谁打的架,乔庭然自小脾气乖张,一言不合就与人揍架,且一贯的风格经验,是将别人打到鼻青脸肿,这次竟颠倒了个儿,不由奇道:“我听我爹提起过,说三哥又和人打架了,这次脸花的貌似都不能见人了。”
盛怀泽朗声一笑,道:“也没那么夸张,庭然自小不吃亏,自己胖肿了脸,和他打架的人,自也青紫了眼。”
不是乔嫣然说大话,乔庭然打架甚少棋逢对手,故对与之斗架之人有了点兴趣,问道:“表哥,我三哥到底和谁打架啦?”
“就是日前,刚班师回朝的平远将军,庭然随大军一起回的京城,回来多日,一直藏身将军府中,庭然已离家许久,朕看你们常念叨他,便让骆将军送庭然回家,估摸庭然不愿归家,骆将军就把他捆回了乔府,想来是庭然气不过,回头就找骆将军出气去啦。”盛怀泽“唔”了一声,忽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颌,道:“嫣然,你说,庭然若是知道,是朕命人将他遣回家,会不会也来寻朕,出一口怒气?”
乔庭然找皇帝出气!乔嫣然想了想那场景,不由暗流冷汗,底气不足的弱声道:“应该不会吧。”
盛怀泽高深莫测的笑道:“还真说不准。”
或许是乔嫣然求佛主保佑,当真起了作用,驶回乔府的一路上,果真一帆风顺,既没有刺客杀手偷袭,街途也未碰到闹事纠纷,于是,宽敞富贵的马车,平安抵至乔府门前。
乔府的门房管事姓周,对这辆常来常往的富丽马车,眼熟的不能再熟,一见之下,便知自家的三小姐已从皇宫归来,忙不迭的吩咐人搬了踩凳,候在车前,不过值得疑惑的是,怎么这次回来的是两辆马车?
暗暗思惑之时,已看到三小姐的贴身丫鬟竹雨和竹云,从后一辆马车下来,双双奔至踩凳两侧,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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