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第1/2 页)
“嗯,这还差不多。瞧瞧,人家多灵活,你就一个死脑筋。”杜明谦无奈一笑,晏殊楼的钱他哪敢用,若是哪一日晏殊楼对他的心冷却了,让他把钱还回去可怎办。拉着杜明谦的手进侍郎府时,杜侍郎一家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一见着人,杜侍郎忙挂上了笑容,给两人行了一个大礼,把人往里迎去。到了正堂,杜侍郎招呼着晏殊楼就坐,晏殊楼先将杜明谦扶坐得稳了,方撩袍下坐。香茶奉上,晏殊楼同杜侍郎一家子天南地北地谈了起来,他说得兴起,杜明谦都说不上话,后来想到杜明谦同他们定有许多体己话说,晏殊楼很识趣地站了起身,说自己想出外逛逛杜侍郎府,杜侍郎忙说相陪,晏殊楼却挥手让其留着,陪杜明谦说说话。为免将堂堂王爷晾在那里,杜侍郎给杜御恭使了个眼色,杜御恭便上前去陪同晏殊楼了。“大哥,我……”晏殊楼顿了一瞬,发觉好似又没什么话同这个不苟言笑的杜御恭说,转首又看别的去了,“没什么。”“嗤。”微不可闻的哂笑,逃不出晏殊楼的耳朵,他眉心一蹙,侧首一望,顿时大骇。一双狭长似狐的眼睛,微微眯起,三分阴冷七分不悦,一张脸板得老直,线条绷紧得好似一蓄势待发的猛兽。而这双眼,晏殊楼何其熟悉,正是嗷唔被刺当晚,将王竟救走的蒙面人所有!晏殊楼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阴冷一笑,想到当时蒙面人的左肩受了他一掌,于是他故意大幅度地折身,一巴掌拍到了杜御恭的左肩之上,只见杜御恭呼吸一重,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但脸色却是不变。晏殊楼双眼一眯,笑得诡异:“大哥,不知你对现今朝廷局势有何看法。”“臣不敢妄言。”杜御恭答得言简意赅。晏殊楼哂笑,又着力拍了拍杜御恭的肩头:“大哥在朝中如此多年,一双眼定是看得仔细的了。璟朝自武帝以来,崇文尚武,文武兼修,但这几年开始,天子开始向武艺方面倾斜,培养皇子皆以武艺为主。大哥你以为如此现象是好是坏?”杜御恭呼吸不可抑制地一沉,将脸部线条绷得更紧,抿紧唇从齿缝中挤出一声:“臣一介文人,并不知这其中利害。”“一介文人?”晏殊楼假作震惊地倒抽口气,“原来大哥不会武么?前段时日,我见铭玉意外使出了几个招式,还以为你同他一样,秘密学了武呢!”杜御恭的脸色微微一变,铭玉会武之事,竟然被晏殊楼发现了?双眼一眯,晏殊楼看到杜御恭眼中的迟疑,更是笃定了杜明谦会武的事实:“大哥?”杜御恭打个激灵,调顺了呼吸道:“王爷怕是误会了,臣同臣弟均不会武,尤其是臣弟,体弱多病,焉会是习武的料。”“是么?”晏殊楼眼中盛满了怀疑,“那我那一日亲眼所见,又是何回事!”杜御恭绷紧的脸撑不住了,咬牙道:“兴许是铭玉见到王爷练武,偷偷学上了几招罢。王爷,若是铭玉有何得罪之处,还望王爷海涵。”“得罪?这倒不会,我宠他还来不及呢!”晏殊楼一笑,转口道,“说来,前段时日我布下一局,意图围剿一只耗子,谁料这耗子厉害得紧,竟然被其同伴救了,我派了数人去寻,都寻之不着,狡猾得很。大哥你说这耗子我该如何抓的好。”杜御恭沉默地低下了头,导致他脸上的神情模糊不清:“臣不知,还望王爷明示。”“简单!”晏殊楼拊掌一笑,“这耗子已经受了伤,跑不远了!我只需跟着它的血迹,寻到它的窝点,将其一锅端了,这下不便成了么。大哥,”他笑着又将杜御恭的肩头一拍,听他呼吸沉重,更是笑得欢了,“你说,这耗子若是知晓自己所为,给其一窝耗子带来灾难,它会不会出来自首呢!”“不会,”杜御恭斩钉截铁地道,“耗子并非人类,焉会出来自首。再者,”他顿了一瞬,眼中波光流转,三分讽笑七分自信,“耗子如此之多,王爷又焉知哪知耗子是你所寻的呢?即便凭借血迹去寻,您也无证据证明,这血迹是被王爷所伤而留下。 ”晏殊楼双目一瞪,诚然,他并无确切的证据证实那一日的蒙面人是杜御恭。看杜御恭眼底写满了自得,顿时气结,他双唇一张就要发难,这时身后一声温柔的呼唤,让他的气都吞进了肚里。☆、·陪睡“王爷,您在这,让我好找。”循声一看,竟然是蒋氏,晏殊楼的脾气也发不出了:“娘。”这声娘着实是出自心坎里的,蒋氏一听,什么地位有别,不宜唤娘的话都说不出口,反而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好孩子。”说完,两人也愣了。蒋氏是对自己如此逾礼而惊愕,而晏殊楼却是回忆起了过往,以前他母妃也常常这么摸着他的头叫他一声“孩子”。勾心斗角的皇宫之中,他同他的母妃是少有的母子情深。只是可惜他母妃年纪轻轻便走了……趁着晏殊楼出神,蒋氏给杜御恭使了个眼色,杜御恭便悄悄地离去了。方才蒋氏担心杜御恭不会说话,惹恼了王爷,便丢下了杜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