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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嚎之嫌,但是真情流露,连越冰莹都被感染,再加上她丧母不久,不由得也泪湿衣襟。
唯有谢轻尘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不过,就他那冷面冷心的一贯做派,越冰莹也实在想象不出他哭起来会是怎生模样。
但是谢轻尘倒也一脸肃容,在坟前默默跪下去,叩首、上香,而后静静地跪着端详着那破损的石碑许久。
碑上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大字:
“先师天剑谢至之墓”
旁边还有几个小字:
“不肖弟子梅岭五绝敬立”
四煞哭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才个个顶着桃子般红肿的眼睛起身——越冰莹暗暗感动:想不到这四人行径怪异,对师父的感情却是如此深沉真挚!
这一晚,四煞都没有吃晚饭,围成一个半圆静静地坐在坟前。
不知过了多久,白面书生终于开口:“师父,我们几个没用的又辗转奔波了整整三年,还是没有找见小师弟——”
玉树临风接上道:“当真觉得没脸回来见您老人家!”
“可我们想着您独自一人在如此荒僻遥远的地方,一定寂寞得很,还是厚着脸皮又来看望您老人家了!”国色天香道。
风流才子哑着嗓子道:“还好,居然找到您老人家的天剑!”
“还有这位公子,”大概是因为无法确定谢轻尘到底是不是师父丢失的独子,白面书生提到他时,措辞倒甚为客气,“我们觉得他眉目之间那清俊的模样与您当年颇有些相似,就不揣冒昧把他也请来了。”
白面书生顿一顿,又道:“师父,您若在天有灵,就给弟子们一个示下吧!”
越冰莹就看见谢轻尘略带鄙夷的淡淡冷笑。
但谢轻尘却并不说什么,他起身走开了。
越冰莹看他绕着周围缓缓地踱了一圈,轻轻皱了皱眉,忽然对着自己做了个捂住耳朵的手势。越冰莹虽然不解,但想他必有自己的道理,便掩住了自己的耳朵,看着谢轻尘一边对自己报以一个赞许的微笑,一边从袖中抽出一支蓝莹莹的玉箫来。
一缕箫声就那样飘入众人的耳中——清幽明媚,仿如一轮明月清辉无尽。
残月夜风中,看谢轻尘衣襟随风翩跹飘飞,轻轻吹起那支一如月色般明净的玉箫,连四煞也不禁暗暗惊叹:天下怎么竟会有如此清雅绝尘的男子!
此时曲风渐转,旖旎而又哀婉,似乎少女的轻嗔薄怨,撩起听者无限浪漫遐思。
可是忽然一个转音,曲子转为明朗欢快,想必那少女与情郎嫌隙尽释,二人言笑晏晏无限欢悦。
但好景不长,祸起不测,一对小爱侣疏忽间生离死别,叫人心碎肠断,箫声渐转低回凄怆,终于凝噎——可是往日的欢乐片段仿佛被撕成一点又一点的碎片,不时在心头跳跃,瞬间的明快,又蓦然被拉回凄惨的现实,使人的心碎裂成一片、一片……
箫声就在此际戛然而止!
四煞突然个个惊觉内息翻滚,甚是难受,忙各自调息修养,一边暗自惊怒——想不到竟会在不知不觉间着了谢轻尘的道儿!
可是不及向谢轻尘发难,就发现更加意外的事情:因为在箫声蓦然沉寂的同时,周围树林中响起一片十分奇怪的声音。
四人都是内力精深浑厚之人,略一调息已经无碍,这才发现谢轻尘已经坐倒地上,脸色惨白如雪,唇边一缕殷红的鲜血正缓缓滑下。
越冰莹惊愕地奔到他身边:“哥,你这是……”
谢轻尘指指身后,对四煞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不赶快去对付那些妖女!”
四煞冲入林中,看到那隐蔽林中的紫微教教众伏兵,还有那些因内力较弱而被谢轻尘的箫声伤得横七竖八倒伏地上口吐鲜血的女子,不禁对他暗暗叹服!
7
智退强敌 。。。
一声尖锐的哨音之后,那些紫微教的女子同时一甩左腕,于是林中便被突然亮起的无数火把映得恍若白昼——这份训练有素,看得四煞俱各一凛,二十年前那场恶战的情形一下子便在心头清晰浮现,仿佛就是昨日才发生的一般!
“梅岭五绝,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啊?”火把下,那身材高挑消瘦、黑衫黑披风的女子在一片紫色的海洋中间格外显眼。
白面书生冷哼一声:“不敢劳动水护法抬问!一别数年,想不到水护法竟还是喜欢如此暗中造访!”
那黑衣女子水不漪淡淡一笑:“玉树兄改笛为箫了么?听起来似乎技艺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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