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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里。”他抬起手指着桥头不远的一块地。
“其实不用帮他们盖。刚才我就听见他们议论,说喝完粥就上山砍木料去。——他们自己会盖房。”发祥说。
“那也不行。主公说,盖房要统一,就盖在这个地方。明天喝粥时就通知他们。”帮财说。
灶德家的人不能明白主公的意思,心里隐隐不乐。按他们的想法,根本没有必要为他们建房操心,他们一辈子没房住才好呢!谁叫他们偷抢我家东西! 。 想看书来
第二部第三章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铜钵第一个来粥场喝粥。其时,发祥兄弟几个己把粥熬得了,但根茂与帮财还没有过来。整晚上,铜钵想的都是报仇,报仇,如何讨回这笔血债。因为睡不着,于是就早早地来了。
帮财、根茂到后,他做了登记,就开始喝粥。喝完他要回去替换照看水生的老太婆,让她带其他孩子们来喝粥。根茂突然叫他说:“铜钵,你就把你家那个叫水生的小子叫来吧,让他当我家老爷的勤务兵。”
“什么?他病了……”铜钵吱唔说。
“病了?几时病的?你昨天不是还说让你家的三小子给我家老爷当奴才吗?我都对我家老爷说好了呀。”
“昨天夜里……”
“唉,真是没有福份。”根茂惋惜地说。
更惋惜的是铜钵,他当时不过是说说,没想到方家答应这样快。他忙跑着回去看儿子伤好得怎样。
铜钵走后,慢慢地那些喝粥的大人小人都来了,甚至有几个不曾烧房的也混迹之内,当看见喝粥要登记时才借故敷衍走开了。他们都在帮财那张桌子上排队做了登记。根茂看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就宣布,所有来喝粥的人家每家必须出两个壮劳力上山去砍木料。
“你们不要以为让你们上山砍木料是为我家老爷建房,是为你们自己!我家老爷在河边划了一块地,让你们把房建在那里。他看你们烧了房子实在可怜。你们可要知恩图报呀。”根茂对大家说。
“我们有屋基地。我们打算建在原来的地方呢。”有人说。
“那不行!”帮财从桌子旁站起来说,顺手摸了摸腰间的手枪,“你们吃了方家的粥,就要按方家老爷的意思做。今天你们就上山砍木料。至于房子建在哪里,怎么建,你们就不要管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不知方家在打什么主意。黄须公隐隐感到不妙∶莫非他们要占我们的旧宅基地不成?这可不妙,他在旧宅基地和菜园里埋了许多值钱的东西呢。其他的人没有他想那么远,都觉得不听话是不行的,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帮财把在河那边桥头站岗的佤帮士兵叫过来,用佤语指点着对他们说,这些人可以放他们出山,不过对每个人都要搜身,除了伐木的工具,如斧子、镰刀、锯子、绳索等,其他东西都一律不能带。于是,大家回去拿斧子,准备进山。两个兵如帮财吩咐,帮财念一个名字,就上前去搜身。根茂站在旁边监视,身后狗熊牵着两条狼狗,吐着长长的舌头。
铜钵看见,癞痢头家上山的是大头和二儿子桌布。大头凶狠,铜钵有些惧怕。但这桌布人人都觉得是傻里傻气的,不通世故,更不能说是机灵了。这桌布今年十六岁,算起来比他家水生才大两岁,瘦瘦的个子,穿着一身他爹癞痢头穿破了的衣服,一头乱蓬蓬的长发,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么大了还拖着长长的鼻涕。他打小就反映迟钝,到九岁上才学会说话,对此,癞痢头解释说,凡是聪明人学说话都学得晚,朱熹也不是九岁才学会说话的么?从小到大,桌布从不和村里的同龄人来往,总是一个人在河边发呆,见人也不说话。有几次,他问人:河里的水为什么向西流?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会发亮?月亮为什么会有圆有缺?这些问题虽然谁都回答不上来,但听见的人都觉得他傻,“这孩子,怎么问这些问题。”桌布根本不知道,这些问题虽然谁都回答不来,但是不能问的,一问,别人就觉得你傻了。按村里人背后的说法,生这样一个儿子,一准是癞痢头那天晚上和老婆干那件事时漏了气。怎么个漏气法,谁也说不清楚。连大头都瞧不起这个弟弟,仿佛他玷污了门楣。所以,他要在村里处处表现出强悍、精明。在大头的庇护下,桌布就更懒得说话,就像他的名字桌布一样,扔在那里都没有人注意。他心里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
铜钵觉得,这是一个报仇的机会,他要趁这次上山伐木将癞痢头家的这个傻儿子害了,给他家的水生报仇。他看了看这些上山的人,年纪就数他最大了,其次是高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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