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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船儿一阵荡晃,明玫上身被固定住,脚下不稳,无法调整身形随船使力。眼看着船儿随浪离岸而走,明玫几乎全靠唐玉瑭那点子力气挂着了,不由一阵惊叫:“唐玉瑭,船跑了,快松开,拉着撑竿拉着撑竿!”卢佩仪已经往前试探着走了一步两步,唐玉瑭岸上拉住撑竿就可,明玫自己可以随船飘荡去。
唐玉瑭听说船跑了,当然更不肯松手了,反而“吭吭”有声地用着吃奶劲儿抱着明玫。再这么下去,他瘦胳膊细腿儿的吊不住她,反而被她坠下水了,到时候,很好,大家一起游一泳吧。
唐玉瑭说不动,明玫只好另想辙,一狠心,猛然一抖手,却没能把卢佩仪的手从竿儿上抖下去,她干脆自己一个手滑,撑竿脱手而去。腾出手来,明玫迅速攀着岸翻身上去。
那边卢佩仪抓着竿子正借力,却不防竿子忽然掉入水中,一时间有些茫然,低头呆看着抓手里的竿,一浪过来,又灌一大口,又呛咳惊叫起来,只还知道抓着竿子不松手。
“站直,闭嘴,头后仰,用鼻子呼吸。”明玫一上岸就大声吆喝着指挥起来。这古代女,真特么麻烦,明明就这么深的水,明明已经站稳了呀,没了帮扶就继续等死吗?“往前走一步,就走一步,把竿递给,递给就能拉了。有浪到就站稳闭气,慢慢走过来,走过来。”
那卢佩仪浑身发抖,头倒仰了起来,却半步也走不动的样子。
明玫没法,眼看撑竿就岸边水上飘飘荡荡,偏偏伸臂总也够不着。四处看了看,卸下手上一只镯子,再一把解下唐玉瑭腰带,把腰带系上镯子做坠儿,再系个活解扣,照着水里一起一浮的撑竿抛过去,如此三四次,终于套住撑竿,慢慢拉紧,轻巧用力,终于把竿子给钓上来了。
于是岸上两握着竿子一起拉呀拉呀拔萝卜。
。。。。。。
那边贾金兰小姐抹着眼泪一路小跑着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婆子丫头。直到卢佩仪浑身哆嗦地终于扒上小船再爬上岸,这伙子也终于赶到了,丫环婆子俱是吓得脸色乌青的,连连叫着阿弥托佛,又连连告罪,又连连表示感激,得得瑟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当头一位婆子立马解了身上的锦缎棉褛给卢佩仪穿上,一面安排就近入了旁边荣华院洗漱换装。
冒着白烟有些烫手的热水里泡了半个多时辰,俨俨的姜汤捏着鼻子喝下了好几碗,旺旺的炭盆床边摆上了七八个,厚被子压上了三四床,汤婆子塞进去二三个。卢佩仪捂着头睡了一大觉,捂出了一身淋漓的香汗来。
好水里时候不长,寒气侵体并不深,又一番给力的补救措施,算是内外俱热乎过来了。卢佩仪自己起身活动几圈,也觉得,嗯,很好很好,不能再好了。
一位老太医来诊过脉,捋捋胡子点点头,曰:无恙。
宣告了此次事故的有惊无险。
明玫后来得知,深深感叹:好家伙,这身体果然够小强。从水里上来,卢佩仪虽然连牙齿都颤得咯咯直响,但似乎连个喷嚏也没听到她打一声。明玫觉得如果换她那冷水里这么一泡,没准又会躺半年也说不定。
这些具体后续操作明玫并没有参与,一众忙于安抚照顾卢佩仪时,明玫便主事婆子反复交待不可多言后便撤了,回去复了命,吃了酒席,仍然没有半分关于落水的事儿传到前头席间来,明玫便知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只是唐玉瑭,跟着明玫往前面席上走,一路慢吞吞地磨蹭明玫身后,明玫站住身几次等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受惊了吗?刚才用尽了力气脱力了吗?怎么走这么慢呢?”一边做势去搀扶他。
唐玉瑭躲着不让她搀,一边哭丧着脸道:“七妹妹,,提着裤子呢。”
“呃?腰带呢?自己不会束吗?要不要帮系裤子呢小少爷?”
唐玉瑭使劲摇头:“腰带湿了一段,万一把裤子染湿,五哥定又要笑尿裤子,才不要。”一定要等下和小厮换腰带系。
明玫眨眨眼睛故作惊讶道:“小表哥,什么时候尿过裤子呀?”
唐玉瑭惊觉失言,立马把嘴闭起来,眼睛骨碌碌地盯着明玫瞧,似乎紧张会不会被她取笑。两片嘴唇都被吸进嘴巴里去,两侧腮帮子都鼓子来。嗯,白白嫩嫩的小包子又现形了。
明玫笑起来,故意羞他:“可是这个样子很象拉裤子里鸟。。。。。。”
。。
关于焦恩赞,明玫实不喜,纵容着嫡子女跟前闹腾,庶子女跟着府里一众女眷屏风右屏排队拜寿。这差别能不能再明显一点儿?或者分男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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