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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身后之人气息微微变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见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笑的事,那扯着嘴角笑的样子活生生就像一只狐狸。
“主子……”门外传来远啸的声音,果然,陶笛儿见那人眸子立刻睁开,目光冰澈如剑。
“进来。”陶笛儿知道对方是要办正事了,连忙三下五除二。不再磨洋工,将李忱的发挽好,接着带上簪子。陶笛儿拿起簪子的一瞬间看到那簪柄上刻了一个什么字,但时间太快,又是篆体,来不及看清。
“主子,那我退下了。”陶笛儿低眉顺眼,毕竟是刚刚入伙的,对方肯定不会完全信任自己。与其等别人撵人,不如自己学个乖。况且她早有耳闻,这政事和兵权如今还牢牢把握在那个姓马的太监手上,所以李忱商量的事情无非就是两个字——夺权!
关于这种一提就是一股子血腥味的话题,她才懒得参加。然而她虽然这么想,但某些人却偏偏不这样做。
“不用,你,倒茶。”陶笛儿被噎了一下,但脸上不动声色,给李忱倒了杯茶,放在他左手边。见李忱并不让远啸坐下,便也没再自作主张,只是倒了杯茶,放在离远啸较近的桌角。果然,李忱淡淡看了陶笛儿一眼,又看了眼远啸,吩咐道:“坐下回话吧。”
远啸眼中惊异一闪而过,因为以前在主子面前说话一般也都是站着,但看到陶笛儿在一旁眼神四处游移的样子,心中隐隐知道了主子的意思,便行了个礼坐下。
“那边有什么情况了?”李忱语气冷然。陶笛儿听他语气平淡又指谓不明,一时有些糊涂,但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听客,便也没有发问。
“回主子,老贼如今还是嚣张跋扈的很,只是……似乎含元殿那边……好像是已经被抓住些把柄了。”陶笛儿自然知道,这含元殿是皇帝日常会见朝臣,兼半个寝宫。而李忱即位后因为有马太监掌握朝政,所以这含元殿已经徒有虚名,只是李忱的寝宫而已。加上李忱年轻时并未显山露水,而是故作痴傻,如今尚未迎娶元后,后宫也不充实,仅仅有几个美人宝林,所以这宫中人庭冷落,竟空出了不少房子。只是,这一句含元殿被抓住把柄,这是什么意思?
“罢了,远忠装成朕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不易了,毕竟这宫里宫外都是那老贼的人。不过现在看来,那老贼似乎并没有抓住什么确切的把柄,不然他怎么可能放着朕太平的在这里?”陶笛儿一惊。从对方的话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堂堂一代帝王,居然这样从皇宫跑出来,找了个人来顶替,但文武百官居然都没有发现?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心寒……这个人,明明是应该一呼万应,但却被冷淡怠慢到这个境地,怪不得整个人要变冰柜。有句话说得好啊,不怕被迫害,就怕被遗忘。你一个帝王混成了小透明。还有比这个更悲催的吗?
而自己,如今就在这个冰柜小透明手底下,要是他最后棋差一招,没斗过老太监,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吃瓜落?
李忱冷眼看着那人脸上变幻的神色,时而同情时而自哀,简直比唱戏还精彩。
“小笛子,你有什么看法?”陶笛儿听到那个违和的名字,先是僵了一下。
李忱曾说为了今后出入方便,让她继续扮为男装,和远路一样扮为公公。陶笛儿也曾抗议过,问为什么不能和远啸一般扮作侍卫,但当时李忱一句话就把她压了回来。“当侍卫是要随时保护主子的,若是让你挨刀子,你可愿意?”陶笛儿当然不会愿意,只得选了这个继续伺候人的活儿。
“请问主子说的是什么看法?”陶笛儿故意摆出一副懵懂的表情,心中腹诽,你才刚刚说了两句话,这不是存心刁难人吗?
“……继续。”陶笛儿被对方冷冷的那一眼看得倒噎一口气,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鄙视自己吗?虽然是自己故意装傻,但这表情实在是太伤人了,陶笛儿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完全落入了李忱冷澈的眸中。
远啸飞快看了眼陶笛儿,恭声答是,接着又道:“如主子所料,远忠传来的消息也说那老贼如今应该还未发现纰漏,但这两日,似乎对娘娘那边……”
“母后如何了?”陶笛儿难得听见李忱的声音带了些起伏,不由有些好奇。但李忱似乎不是皇后所生,而是一位地位不算很高的妃子所出,只是母以子贵,才封为太后。但皇帝儿子都沦落到这个地步,母亲又能好到哪里?
想到一个老****一直韬光养晦,熬到了皇上皇后归了西,又熬到了自己的侄孙皇帝没了命,带着装体弱痴傻的孩子总算到达荣誉最高点,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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