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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提成再增加200万法郎。他还说驻马德里的代理人一再地请求他们接受政府的这一提议,另外还祈求他不要停止对驻扎在巴黎的西班牙军队的军费支持——他每个月自己掏腰包支付他们8万法郎,从没得到任何回报。
罗斯柴尔德家族驻马德里的代表威斯维勒(Weisweiller)声称,如果詹姆斯停止这项资助的话,他就会被马德里人驱逐出境,收益巨大的汞矿也就不再属于他们了。这些言论暗示着:无论如何,罗斯柴尔德家族与西班牙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那个汞矿而已,毕竟西班牙的财政已经滑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它的公债市值只有初期发行价的20%到25%了。
6月的时候,战局出现了一些显著的变化,卡洛斯一度甚至打算向马德里进军;1837年5月和6月是卡洛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这一变化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巴黎企业分支里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就怕“国会的那些魔鬼”在阿尔马登矿场的问题上为难他们。罗斯柴尔德家族觉得不管怎样,与国会总是有商量的余地,但如果卡洛斯取胜的话,那么一切都完了。6月末时,法国总理曾与惊魂不定的詹姆斯一同进餐,后来,总理与代理阿波尼伯爵的冯·休格尔男爵(Baron Von Hugel)谈起了席间的情形:“罗斯柴尔德先生完全被即将可能发生的损失所困扰,最令他烦恼的就是汞矿的事了——他预感卡洛斯肯定会从他手中夺去这笔人人垂涎的生意。这些人啊,纯粹是追逐着金钱和利益,当利益受到威胁时,就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不久之后,莫勒(Mole)在报告中提到詹姆斯时说,他没有怎么掺和西班牙的事,看来他不像“前一个罗斯柴尔德”。在巴黎的所罗门更是语气坚定地说,任何人——至少他自己——再也不会借给西班牙一分钱了。
相互依赖的政治与商业(1)
尽管梅特涅对罗斯柴尔德家族一直以礼相待,但他心底的厌恶却在与日俱增。他手下的人还截获了莱昂内尔从伦敦寄给他叔叔的一封信。信中说:由于卡洛斯军队渡过了埃布罗河(Ebro)而导致的不利影响,英国的统一公债和西班牙债券都大幅跳水,整个金融市场的前景非常不容乐观。来自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那些令人沮丧的消息也都是由眼下的战场局势引起的。目前唯一可做的就是保持耐心,上帝不会对我们置之不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非常不愿意,”莱昂内尔写道,“谈及具体的情况;贵族们总是受到庇护,不可一世,所有的政治活动和政府采取的那些愚蠢的措施无一不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利益。我们现在最佳的对策就是保持冷静,等待局势明朗了再采取行动。今天,据说卡洛斯的军队已经渡过了埃布罗河,可能很快就会在那不勒斯引发骚乱。今天,比利时的一位官员告诉我们,鲍灵先生(Sir Bowring)已经前往那不勒斯去参加一个官方会议了。我担心如果奥地利军队开进那不勒斯的话,路易斯·菲利普迟早也会被迫参与进来。证交所受此影响,在快收盘的时候突然价格大跌,我只怕更坏的消息还在后面呢。我相信英国人会逐渐地向市场抛售债券,这必然会招致一些可预见的后果。不过我们还是抱着最好的希望。”
看到这封截获来的信之后,梅特涅立即将它寄给了奥地利驻那不勒斯的大使,让他将这个可疑的使者看紧点,并且向他报告那不勒斯革命的近况。
之后,《临时报》(Temps)登出了关于奥地利要干涉那不勒斯革命的文章,这使梅特涅大为恼火,出于对所罗门的考虑,他写给休格尔一封信:
“请你,”信里说道,“把这封信读给所罗门·冯·罗斯柴尔德男爵,我知道他为人诚实坦率、立场坚定,所以才考虑要让他知道。
“众所周知,詹姆斯男爵与蒙塔利韦大使(Montalivet)关系很密切,而这位大使对《临时报》的编辑政策起着决定作用。现在,该报很不负责任地登出了一则虚假消息,说奥地利有意派军队前往西班牙;这必将使得法奥两国的关系进一步复杂化。它必须对此给出一个说法。更可气的是,这个消息一出来,就有一种评论,大意是说:奥地利在出兵方面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奥国在做有风险的事时总是三思而后行,没有把握的话他们是不会这么决定的!
“将捏造的消息公之于众,这对于一份报纸而言是相当危险的,更何况是这么轰动性的消息;并且,我们也知道该报社与法国政府联系紧密。他们这是在鼓动内讧、煽动起义,然而却把我们这样一个和平、庄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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