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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的驾驶人。万一他没听见刹车声,他会在最后关头滚出路中央,不久,两束车灯照到了他身上,一辆汽车减慢速度,跟着停下来。他听见砰地一声关门声,以及向前走近的脚步声。随后,他张开眼睛,看见一个长满粉刺的年轻人站在他身旁。
“没事吧,先生?”
“好得很。”他说完站了起来。
那年轻人一见布强生并没有大伤。立刻提高警惕,退回到了驾驶座上,布强生跟着他走过去,不让他关上车门。
“我有紧急事情,”他说,“尽快载我到裘伯利医学中心去。”
“放手,不然我叫警察了。”
布强生控捺不住了。他把那干瘦的年轻人硬拖出车外,自己跳到驾驶座上。
一刻钟后,布强生把抢来的汽车停在了急诊室旁边的车场上。他的手掌红肿、断折,整件衬衫粘在背部的凝血上,就凭这副模样,他大可以把自己当成病人,要柜台职员为他办入院手贯的。但是他没有这个闲功夫。
见到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向前冲来,柜台后面的护士大惊小怪的直望着他,但在认出他后,她的表情转为好奇。
“有没有一个叫姗曼莎的病人挂急诊?”
“你是布强生大夫?”
“我知道我的模样一塌糊涂,不过我没时间解释,这个姗曼莎,她究竟有没有来这里?”
“名字我记不得,”她查对着住院表说,“她会在什么时候来?”
“你要是看过她就会记得她的。年轻,怀孕,瘦弱。说话可能语无伦次。”
“哦,你是说那个怪蛋。我当然记得她。”
“她现在哪里?”
“他们把她送到产房——”
她话没说完,布强生掉头向电梯跑去。一会电梯门在四楼打开;他飞也似地冲过一个女接待生员身旁,直向一扇标志“产房,闲人勿进”的旋转门奔了过去。
“嘿!”她大吃一惊的喊着,“你不能进去。”
可是他已经穿过了旋转门。
他冲向第一间产房里面窥看,只见一个黑人妇女躺在手术台上。他再往第二间产房走了过去。
“我能帮忙吗?”那护士又说。
布强生不睬她,迳自推开了“二号产房”的大门。一名不用药物分娩的妇女正在呼呼喘着气。
“要是你跟我过来,说不定我能帮你。”护士也不客气地说。
“不要管我。”他继续往下一间产房走去。
“莎拉!”她向柜台喊着,“快叫警卫!”
布强生发狂似的照查看不误。剩下那三间产房全都有人,可是仍旧不见姗曼莎。
“她到底在哪?”他大声问。
“谁在哪?”
“姗曼莎!拜托拜托,那女孩病得很得!”
两名护士不约而同的向右边那间标志着“特别区”的房产看去。这下,布强生话也没说就跑了过去,并且闯了进去,后面紧跟着两名护士。
姗曼莎躺在一张推床上。
布强生慢慢向床走了过去。在哪,姗曼莎的模样真是可怕极了。她的两眼紧闭着,嘴巴大张着。而那灰白的脸色就跟已经死了多时一样。
“她的情况怎样?”他低声问。
“我告诉你,先生,要是你不赶快出去的话,警卫会对你不客气的。”
他仍然一步一步向前走近。另一位年轻点的医生始终专心看着他。
“你是布大夫?”
布强生抬起头来,认出了这位神经科的主治医师。“丁姆?”
“你到底怎么了,布大夫?你看来好象出了车祸似的。”
“你认识他?”艾森保问说。
“布强生大夫是这儿的一位神经科医师。他是睡眠研究实验室的主任。”
“对不起,大夫。”艾森保说,然后又转向护士,“取消警卫。”
“她的情况怎样,丁姆?”
那位神经科驻医医师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她现在昏迷不醒,可是我找不出神经上的原因。”
“别找了,这是不神经上的原因。她的血压多高?”
“你怎么知道她的高血压?”艾森保问。
“别吵,我现在没法解释!不过我知道她高血压就是了,而且,要是还没发生的话,她马上就会得一种非常严重的并发症,要不是胎盘剥落、出血不止,就是肾力衰竭。所以,请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她的血压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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