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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诚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再多嘴。
柳靖寒点头任由下仆去牵马来。转过身,虽然脸上没有笑意,可神情中的温柔却直达了子诚的心底。「他叫崔伯,我幼时起有了记忆,他便跟在我的身边,是照顾我长大的人。你只要和我一样,唤他崔伯便好了。」
「哦!我明白,公子,我们现在要去什麽地方啊?」就算东奔西走一年多了,可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顶级路痴的事实。
「先去洛阳城,我有事情需要处理。子诚你会骑马吗。」崔伯已经把准备好的三匹快马牵了过来。
「骑马自然是会的,好歹我也是吃过官府饭的人嘛。那公子有劳带路了,我是下仆,我就老老实实的跟著公子啊。」
「既然知道自己是下仆那就守好本分,管著你的嘴。」崔伯蹙眉,把马匹缰绳递给了子诚。
子诚背著崔伯做了一个鬼脸,紧跟著柳靖寒上了马。
不急著去英雄会那边凑热闹,子诚也乐得跟著柳靖寒到处逛逛。
这些日子,逃家也是逃得躲躲藏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抓回去了。一来二去的,这沿途的风景都没有好好观赏过啊。见到什麽都新奇万分。
「公子公子!那个是羊对不对!白色的羊啊!崔伯崔伯!那个羊我们可不可以抓走带在身边啊?我不想骑马了!我想骑羊啊!」
「胡闹!那个是有主人的羊!任子诚你给我回来!」
「公子!鱼啊!河里面的鱼啊!公子要不要吃虾!我给你捞啊!我什麽不会,捞虾子的本事是一流的啊!崔伯崔伯,你会不会煮醉虾啊。」
「荒唐!那个是官府的河道!那些鱼虾是要进贡给皇帝的!你小子给我回来!」
「公子,你看见没有,那边的男人,在吃那个女人的豆腐。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要为天下女子打抱不平,惩奸除恶。」
「住手!任子诚!那是一对新婚夫妇!」
「唉?崔伯你怎麽知道?」
「荒唐!那女子盘著的发髻就是新婚女子的样式!你快回来!别看了!听我的没错!」
带著任子诚赶了两天的路,先别说柳靖寒此时此刻的心情,单单崔伯一人,就已经对任子诚一个头两个大了。那家夥完全不是闲得下来的主,惹的是是非非是一桩接著一桩。
崔伯现在是恨不得把那个不能安静下来的小子给绑紧拴在马上。
对於崔伯的反应,柳靖寒报以一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总好过我们两个人死气沈沈的到那。子诚在,好歹有些人气,热闹劲。」
这一回,因为崔伯偶感风寒,赶路的进程慢了下来。没有来得及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地方落脚,无奈三人只能在树林里找一处能够遮挡寒风的地方就地休息了。
拨弄著火堆,这野外露宿的事情,子诚干过不下百次。轻车熟路的点火,烤热干粮。把被烘热的干粮递给柳靖寒,正准备烤崔伯的份,却听见崔伯重重地咳嗽声。
「公子,我离开一下,去去就来。」子诚站起身,拍拍屁股。不等柳靖寒的指示就跑得没影,一股脑扎进了黑暗中。
在子诚消失後,柳靖寒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喂进了崔伯的口中。「崔伯,旧伤复发的疼痛可比以前缓和了些?」
疲倦的点头,「再来几次,我这把老骨头也该不行了。不知道还可以陪著公子几年。我现在唯一不能放心的,就是公子啊。」
「崔伯你会好起来的,你还没有看著我血刃仇人,没有看见我君临天下。崔伯,这些事情别再想了,多想无益。」眼神中的情绪让人无法琢磨。
「唉,公子……」
子诚抱著一把草,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崔伯,公子。我找到薄荷草了。」自顾自的从包袱里面拿出小碗,「这个是我娘告诉我的,咳嗽的时候吃一些这个很快就不会难受了。虽然不能治风寒,可是也比没有缓和的好。等我们到了下一个城镇,就可以去找大夫了。」
「你摸黑就是去找这些吗。」拿起一片薄荷叶,柳靖寒轻轻闻了闻,「这味道,还真是刺鼻。但也不难闻。淡淡清香。」
「我挺喜欢的啦。」抓起一把薄荷叶,用水洗了洗便拿水壶把叶子捣烂在小碗中,兑了一碗薄荷水放在火上等待煮沸,「崔伯,总咳著对身体不好。所以就算不好喝,你也要喝掉。如果怕难喝……我想想……啊!我这里有一串糖葫芦,崔伯要不然你配著吃了?」
被任子诚的话激得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