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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希望被别人接纳,我被看做是来自中产阶层。
我并没有设法去消除他们的这个概念,也只字不提我那中产阶级的祖父和叔伯们,以及我在费尔德中学的那段时间。
在他们眼里,我出现在编辑室里虽然合情合理但也有些矛盾。
我穿得越是破烂,越是不合时宜,看上去就越跟大家格格不入,但在他们看来就越加合乎情理。
他们中的多数人日子过得很好,那种生活水平是《召唤》报社支付的薪水所无法保证的,因此我怀疑他们像菲尔丁一样,是靠父母的钱养着的。
许多人都来自有钱人的家庭,只不过暂时离开优裕的生活,对于这种生活,他们公开承认有朝一日是打算要回归的。
我没有讲起家里的生活。
当他们讲述起各自自找的、最近遭受的贫困以证明自己社会主义身份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但我无意中说出我母亲是个五旬节派教徒。
〃五旬节派教徒?是不是那些咬着舌头说话,像患了癫痫的拍卖商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人?〃多萝西问。
我觉得自己露馅了。
五旬节派教会,那是穷人的宗教。
我告诉这些人,他们,或者说我们,其实并非真穷,因为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可以终止贫穷,但穷人认为他们的贫穷却是一成不变的。
对于贫穷,最糟糕的是你相信自己再也摆脱不了它,就像摆脱不了自己的个性或性格一样,还有你把自己的处境看成自我界定的一种特性,无论你拥有多少钱,这种特性你是永远无法摆脱,或者更糟的是,永远需要对他人掩藏的。
这才是我真实的想法,但是我没有说,因为我害怕这样说会让人认为我在这方面太有权威了。
〃祝愿这个人人不必掩藏的世界早日实现。
〃多萝西真诚地说。
大家一齐举杯祝愿这个世界早日到来,而且大家都知道,他们祝愿的其实就是我。
9 纽芬兰之问题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约翰·贝里爵士把对纽芬兰岛的人口普查报告呈交给国王,在其著名的《纽芬兰殖民地公告》中,国王宣布:〃……依据人口普查所含信息断定,纽芬兰之问题届时会自行了结。
显然,在此荒芜之地人之生命难以维持。
移民或者离开,或者消耗枯竭直至殒命。
寡人特此宣布:不必干预他们,让其面对万能之上帝所愿赐予的命运或诸多结局。
〃正因为相信移民们有自我决断的权力,所以1696年当纽芬兰遭到法国入侵时,英格兰的反应非常迟钝。
除博纳维斯塔和卡伯尼尔外,所有的英国殖民点统统遭到摧毁,直到此时,英格兰才决定加强捍卫自己殖民地的力量。
两国为纽芬兰的所有权一直争夺到1713年,后来根据《乌得勒支和约》 ,英格兰把据说是最无价值的海岸线,也就是纽芬兰东北部三分之一的海岸给了法国,作为对法国历史上就该岛的部分所有权的承认。
英格兰这个所谓的失误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唯一反对这一和约的是那些多年住在海岸边的移民,而且他们将被法国人取代,因此很难期待他们能够如实地估计这段海岸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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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丢脸的求婚(1)
虽然我到纽约时年纪依然很轻,但还是姗姗来迟,没能分享到《召唤》或美国社会主义运动的辉煌。
不久,我便意识到,与社会主义党一样,《召唤》也是日薄西山了。
正当我满怀憧憬激情上场的时候,其他人却已经在开始接受这样的思想:作为美国的社会主义者,就是要坚守一个虽然正确但很快就要失宠的观念,坚守一个正义却失败了的事业。
我在纽约住了两年,这时《召唤》停刊了,虽然不久它又以周刊的形式重新面世,但报社没有再雇我。
社会主义政党的衰落和成员的减少,其后果之一是社会主义的报刊开始全线倒闭,仅存的为数不多的记者们也纷纷失业。
我只跟志趣相投的人结交,而且时间短,次数也少,像年轻人一样还以为自己的朋友遍天下没个完。
我设法为仅存的几家社会主义报刊自由撰稿,并且在菲尔丁的帮助下,为《纽约时报》和其他主流报纸写些文章。
不过,由于没有全时的工作,我有时间做自己来纽约真正想做的事,发表演讲,其结果是,在成员急剧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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