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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霜被这人说得哭不得笑不得,不由对着老人一抱拳苦笑道:“这位老客何必与在下玩笑,如有雅兴不妨同桌共饮两杯如何?”
这老人屡次戏弄人家,对方非但不气,反而诚恳邀自己共饮,当时也不好再闹了,不禁对着砚霜龇牙一笑道,“难为你这小伙子倒挺懂规矩,我老人家也不好意思扫你的兴。这样吧,我老人家到你这去吧。”
说着真站起身来走过来了,拉下椅子就坐,回头叫道:“喂,伙计,把我的菜并过来,再来两壶酒,一盘扒羊肉。要快呀!”
这一坐,砚霜始看清这老人长得好一副怪相,只见他那秃头秃得比师父好不了多少,两只小眼睛又细又长。开合之间透着一股精气,而太阳穴微微凸出,上面布满着青筋。心中不由大惊,暗想如果自己眼力不差,此人分明是一内功已臻绝顶的人物,怎么偏生得如此不顺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老人自酌自饮,已经三杯下肚,这才龇着牙对砚霜道:“小伙子,有什么事这么难受?讲来我听听,一个人闷着可不是好玩的。”
砚霜苦笑一下道:“多承老人家关心,小可实无以奉告。”说着给老人斟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老人闻言不悦道:“既如此,算我多事,我们吃饭。”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羊肉,往嘴里一塞,一阵大嚼,连道:“不错,不错,这肉真香!吃呀。”
砚霜也夹起一块,猛然见那老人已用筷子送过一块,也不放下,就停在自己面前似等自己去接,赶快把手中那块放下,用自己筷子去接,口里还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谁想手中筷子才一挨那肉,就觉有一股潜力直透过来,差一点连筷子也持不住,不禁大惊,暗用内力,气贯单臂,又二次去接那肉,不想还是纹丝不动。心中这才想,此老分明风尘侠隐一流,自己偌大臂力竟未把对方筷子摇动分毫,当时只羞得脸一阵红。那老人此时竟笑着点点头:“长江后浪催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小伙子,我在你这岁数时比你差远了,别气馁。”言罢,竟把那肉送到砚霜碗中。
这砚霜此时才红着脸道:“还未请教老前辈尊姓高名,弟子亦好称呼,否则太失敬了。”
那老人呵呵一笑道,“我老人家向居苗疆,已经忘了叫什么名字了,我也最讨厌论什么辈分。要高兴你就叫我一声老哥哥好啦,我也叫你一声老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言罢又一阵大笑。
砚霜已知此老个性怪癖,不便却他的意,只是心中暗想,凭自己阅历已不算浅,尤其师父把一般成名前辈都和自己描叙甚清,怎么似此人模样的就想不出一人,当时也不动声色,口中却道:“既如此,恕弟子放肆了。”
这时老人笑声已停,口中却道:“老兄弟,我知你心中有事,还多半是儿女私事。年轻人可千万别涉人感情的圈子里,男儿志在四方,何不趁着现在年轻打一片天下,将来后悔也晚了。”
砚霜听后颇有感慨道:“前辈所训极是,只是弟子此时心灰意冷,怕没有我能做的事情了。”
这老人闻言竟嘻嘻一笑道:“凭老弟你身上这身功夫,还怕没事做?那可笑话了!”突然又问道:“老弟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告诉你老哥哥,我们不妨论个忘年之交。”
砚霜心想你自己不肯把名字告诉我,却要问我的,但嘴里可回答道:“弟子姓叶名砚霜,是山东人,但自幼居于云南。”
这老人“啊”了一声道:“这'奇書網整理提供'么说,那叶军门是令亲了?”
砚霜暗惊此老见闻广博,闻言道:“正是弟子先父。”
这老人一挑大拇指道声:“好!虎父无犬子,老弟,我不是给你说过别叫我什么前辈前辈的,从现在就改过来,我兄你弟,这样以后也好说话。”砚霜见此老谈吐豪爽,不拘小节,当时只好点头答应。
这老人此时却又问道:“老兄弟,你家在哪?”
砚霜闻言苦笑一声道:“不怕你大哥见笑,兄弟如今是孤零一身,四海为家,走到哪算哪。”
那老人闻言似面有喜色。但瞬息即没,闻言叹口气道:“自古忠臣无下场,似叶军门那等忠臣竟会屈死狱中,看来这世上好人难做!”
砚霜闻言似觉这老人话中古怪,但也听不出有何恶意,一时竟无以为答。那老人半天又道:“兄弟你别泄气,过几天等你老哥哥事了,你跟着你老哥哥回返苗疆,保险不会委屈你。你可愿意么?”
砚霜见老人古道热肠,一时竟颇感激道:“兄弟也想找到那人后略作交待,然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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