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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的怀里。闻到他身上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清爽味道,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起初他没有动,任由我抓着他的衣襟抽抽嗒嗒,然后,两只手臂慢慢的环了上来,把我紧紧的搂住了。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搂着我,任由我一直抽嗒。在我的记忆里,我还真的没有这么哭过,小时候挨打最重的一次,是跟邻居家的小朋友玩过家家,拿我老爸的论文底稿生了炉子,老爸回来之后把按在椅子上一顿好打。那时候我也只是象征性的嚎了两嗓子以满足他的暴力欲,同时示意我老妈来救驾,眼泪毕竟是没有掉。
现在……唉,变成了异类,果然性格也跟着受影响。
这一天里,我的最后一个发现是:哭果然很伤元气。因为还没有走到家,我就疲惫不堪的拱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
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安哲也是,因为他接电话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浓的睡意:“你好,我是安哲。”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还在睡?说好了今天一起打两杆的,想反悔?”
安哲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今天不去了,改天我请你。”
电话里的男人戏谑的问他:“你小子居然也有睡懒觉的时候?昨晚干什么了?”
安哲也笑了:“别再给我造谣啊。昨晚上我家的鹦鹉离家出走了,我找了半夜,现在当然得补补觉啊。”
电话里的男人哈哈大笑:“你小子是养宠物吗?我怎么感觉你自从有了那只鸟,就象结了婚似的,也不出来跟我们鬼混了,有事没事还上超市买菜。这回居然还离家出走?它别是个妖精吧?”
安哲也笑了:“它还真是个妖精。回头让你也见见。”
电话里的男人又笑了。
声音怎么听的这么清楚啊?我纳闷的转过身去看,不料正对上安哲那张放大了的脸,吓了我一跳:我睡觉的地方,他怎么会在?
安哲的胳膊绕了过来,把我拢到了他的怀里又闭上了眼睛。看样子他还没有睡醒呢。我小心翼翼的抬头张望,深蓝色的被子,深蓝色的枕头,不会吧,真的是……他的卧室?
因为过度惊讶,我的身体小小的哆嗦了一下,安哲的一只手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象是在示意我别乱动。
不敢乱动了。但是脑子却开始快速运转,他的卧室平时是不让人进的,连打扫卫生的陈阿姨也不能进去,我当然也不可以。所以我的睡篮一直被安置在他卧室门外的矮柜上。一直以来我都猜测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有洁癖的人竟然把宠物抱上床睡觉?他的脑子是不是也被我气坏了?或者,昨晚回来的时候,我的爪子挂在他的毛衣上摘不下来了?所以他干脆把我也放上他的床?
也不象,因为他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睡衣……
纳闷。
他怎么也开始不对劲了呢?
又或者,昨天抱着我回来的时候,无意间触动了他幼年时抱着玩具熊睡觉的美好回忆,所以重温美好的童年旧梦,把我当成了记忆中的玩具熊?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烂理由嘛。总之,这个男人也开始变得奇怪了。
电话铃又响了。
安哲叹了口气,闭着眼睛摸过电话放在耳边,“我是安哲。”
这回是个女人的声音:“安哲?是我。你的鹦鹉找着了吗?”
原来是秦凯薇。我屏住了呼吸,把脑袋凑过去一点。
“恩。找着了。”安哲闭着眼睛,声音很平淡。
“那就好”秦凯薇夸张的声音:“要是被人抓走,可就不好找了。”
安哲“恩”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对了,我特意通知你一声,李教授已经到了,现在住在利德酒店。”
安哲的眼睛睁了开来:“利德酒店?哦,谢谢你。”
秦凯薇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今天是休息日,我打算去看看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安哲犹豫了一下,“行啊。一起去吧。”
我耷拉着脑袋,心里又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唉,看来我也就这么点出息了,明明跟自己说过了不再干涉安哲的私生活,可是真的要面对的时候,才发现不是那么容易。我感觉自己象一只刚从蛋壳里爬出来的笨鸭子,把第一眼看到的人当成了母亲,就这么毫无道理的想要霸占这个自己认定的亲人。
这样的作法不是我一直不屑的吗?
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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