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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怎么样?”樊散东乐得逗弄她。
一时语塞,聂夏萌连耳根子都热得发烫。该死的樊!害她今天醒来时瞧见他超近距离的脸庞瞪着她睡觉,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跌下去。她勉强自己努了努嘴,克制自己别将他脸上邪恶的笑容撕烂,“不怎么样。”
“哦。”樊散东拧眉捂胸苦笑着,“夏,你又让我受到打击了,睡在我旁边一整夜,难道你不会觉得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吗?”
“我、我干么对你心跳加速?”她驳斥道,又想玩她了吗?这家伙真是自大得无药可救,顶着一张俊脸,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对他发花痴?
樊散东专注地瞅住她,不满地微蹙起飞扬的剑眉,低沉的嗓音诚恳而认真,“夏,这不太公平,我为你心跳加速了一整夜,可是你却没有这种感觉。”
“不会吧。”聂夏萌僵着脸强笑两声,不自觉又远离床边两步,“我们是哥儿们,干么对我心跳加速?突然心跳加速这种问题可不能怪我,本来你就是因为心脏不好才住院,你心跳加速干我何事? 又不是我要你心跳加速的。”
“夏,何必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呢?”樊散东调侃着她警戒的神情,神情轻松地翻身下床,健康得简直不像个病人。他直瞅着她,缓缓地向她接近,直到他身躯的阴影阻挡了穿越百叶窗的阳光,将她整个人落在他的影子内。
聂夏萌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对他的接近再度拉起警报,虽然她当他是哥儿们,但是她还不会笨到被他成天当老鼠玩,跟她开玩笑可以,但再深入下去可就不行了。她牵强地扯开嘴角,“樊,玩够了吧?,再玩下去我会翻脸哦。”
他略扬起眉,“你分得出什么时候是我真正开玩笑的时候吗?”
“就是现在啊。”聂夏萌挂在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其实她哪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不是开玩笑,樊这家伙比她高招多了,想开别人玩笑时根本难以从他的脸上找出端倪,她就学不来他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本领。
“答对了。”樊散东无声地咧开嘴,重重地搓揉聂夏萌的头发,她的发簪顺势而落,一头及腿的长发整个披散了下来。
“混蛋!”聂夏萌毫不考虑地抓下樊散东的手,顺便给他下巴一击,打得他脸孔朝天。她护住自己的头发,俯下身去捡抬发簪,嘴边直嘟嚷,“不是叫你别碰我的头发吗?学不乖啊!老是想玩我的头发,你不会去玩你自己的。”
樊散东疼痛地捂住下巴,使蹲下身的聂夏萌看不见他眼里闪过的情绪,“谁教你的头发留得比我长?”
“比你长又怎么样?男人的头发留得比我长才有问题咧。”聂夏萌将发簪咬在齿间,熟练地盘着头发,目
光狠狠地瞪住他漫不经心的表情。
樊散东不怕死地随意撩起她一撮长发,在手中把玩着柔细的青丝,“为什么留这么长?以你的个性不太像是会花心思在头发上的人。”她非常宝贝她的头发,但那种保护法却又不似真的喜欢留长发,反倒像想要守住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
聂夏萌略带愤怒地睨了他一眼,马上把他手中的头发抽回来,“你管我留多长,少动我的头发。”她飞速地将所有的青丝盘成髻,以免樊散东又打她头发的歪主意,她的长要是属于拖把头的,而她不会让其他人碰它,就算是好哥儿们也不行。
樊散东嘲讽地笑了笑,然而笑意却未到达他的眼中,“是为了男人吗?”他想起来了,凌睿尧也和他同样留着一头长发,而当初夏最在意他的地方也在这头及腰的发丝,她的长发,是为了那个家伙留的吗?
聂夏萌缓缓抬起头,不语地瞪向他,黑眸中毫无往常的笑意外,还多了一份隔离的冷淡,她微微地启唇,“樊,虽然我和你是哥儿们,但不代表你就有权追问我的隐私。”他刺着她内心深处的伤痛了,就算是为了拖把头留的头发又如何?
“显然我说对了。”从和她称兄道弟开始他就没见她这么严肃过,樊散东意外地发觉自己对于这点心中泛起了不悦,他微眯了眯眼,上前一步故意抽掉聂夏萌好不容易盘上去的头发,任青丝披散下来。
“你干什么?”聂夏萌火气直线往上冒,意欲抢回她的簪子,但他连连退了好几步,将她的簪子紧握在他修长的手中。她冒火地瞪住他,“樊,把簪子还我!”
“你想我会吗?”樊散东随手将簪子往窗外一丢,毫不将她的怒气放在心上,迎战似地瞅着她发怒的神情,“要嘛你就别用簪子把你的头发藏起来,不然去把这头长发剪掉。基于我个人的观点,我觉得你还是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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