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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温暖长得更像父亲,眼睛漆黑明亮,像是夜空里的星辰。但她要更秀气些,嘴唇像冯静舒,很小很薄,颜色粉嘟嘟的。此刻父女俩一模一样的面瘫脸,只除了萧彻的唇角略微上扬,而萧温暖的嘴巴微微撅起。就这么静止了好一段时间,温暖终于觉得无聊了,渐渐的,眼睛一闭,小脑袋歪在父亲的怀里,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又过了片刻,萧大人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妻子,&ldo;行了,哄完了。&rdo;&ldo;……&rdo;这也叫……哄?!萧温暖三岁的时候,爱上了看皮影戏,祖父祖母都疼她爱她,于是专程从河南请了个擅长皮影戏的戏班子进京,安置在府里,一旦孙女有兴趣了,就在院子里搭个小小的戏台子,表演给她看。冯静舒担心目不转睛地盯着皮影戏一下午,会导致温暖运动不足,还有就是伤眼睛。于是经常会出现这样一幕‐‐&ldo;看完这一出之后,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rdo;温暖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子,冯静舒蹲在旁边问她。温暖看得入神,不答话。&ldo;温暖,我在跟你说话。&rdo;冯静舒拔高了嗓音。小家伙还是看得很专注,假装听不见。这次母亲生气了,直接站起身来挡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地喊道:&ldo;萧温暖!&rdo;装不下去了,而且又看不见戏台子了,温暖急急忙忙地抬起头来,&ldo;好!&rdo;&ldo;那我们拉钩。&rdo;冯静舒很冷静地伸出小指头,不接受敷衍的回答。温暖一边伸出一丁点大的袖珍小指头,一边伸长了脖子绕过母亲去看还在上演的皮影戏,嘴里十分认真地说:&ldo;母亲你放心,你让我看完这一出,我会很听话的!&rdo;冯静舒放心地坐到了一旁。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一出戏到了尾声,冯静舒站起身来,把手递给温暖,&ldo;该出门了。&rdo;温暖很困惑地看着她,没说话。&ldo;把戏台子撤了吧。&rdo;冯静舒知道她在装蒜,直接吩咐下人动手。这次温暖脸色一变,开始不依不饶地喊着:&ldo;我要看戏我要看戏我要看戏我要看戏……&rdo;魔咒一般无限循环的童音响彻院子。冯静舒变脸了,板着脸问她:&ldo;你刚才答应我什么来着?&rdo;&ldo;我要看戏我要看戏我要看戏我要看戏……&rdo;&ldo;萧温暖,先生有没有教过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do;&ldo;我要看戏我要看戏我要看戏我要看戏……&rdo;&ldo;我数一二三,数到三了还不闭嘴,我就罚你半个月不准看皮影戏了哦!&rdo;&ldo;我要看戏我要看戏我要看戏我要看戏……&rdo;擦,是可忍,孰不可忍!冯静舒把手一挥,&ldo;赶紧的,给我把戏台子拆了!半个月之内不许再摆出来!&rdo;这次温暖开始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叫:&ldo;冯静舒是臭狗屎!臭狗屎!&rdo;于是院子里反复出现对牛弹琴的一幕。冯静舒冷静教育,萧温暖哇哇大哭。冯静舒逐渐抓狂,萧温暖哇哇大哭。冯静舒气急败坏,萧温暖哇哇大哭。……于是萧大人从外面回来时,就看见妻子面色铁青,而小女儿一边哭一边骂着那句&ldo;冯静舒是臭狗屎&rdo;。冯静舒简直要气死了,这熊孩子的性格和萧彻一模一样,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她气呼呼地把手里的帕子往萧彻怀里一扔,&ldo;自己去管管你的好女儿!&rdo;萧大人慢慢地走到温暖面前,看着这个大哭不止,势必要用萧式泪功逼死全世界的小家伙,十分冷静地伸出手来,以拇指与食指一同捏住了那张开阖的小嘴。于是一瞬间,哭声结束。他没松手,回过头来望着目瞪口呆的冯静舒,&ldo;行了,没事了。&rdo;……下一秒,被捏住嘴巴哭不出声的温暖小脸憋得通红,忽然张口咬住了父亲大人的指头,一脸&ldo;老子要报仇&rdo;的怨怒表情。冯静舒的嘴十分微妙地保持着开阖的姿态,难以合拢。萧彻吃痛地皱了下眉,冷冷地对女儿说:&ldo;松开。&rdo;小家伙没理他,十分清楚地以誓死不屈的眼神告诉他:老子这叫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萧彻还是很淡定,左手拿起冯静舒扔给他的手帕,右手十分果断地从女儿嘴里拔了出来,然后在小家伙张嘴欲哭的同时,将手帕温柔耐心地塞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