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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和你说话,你好像都没听见,我拉住你时,你竟然还想打我……”
“那你有没有……”我急忙揪住他。
“有没有什么?”他一脸莫名其妙。
“……”我总不能当面问他昨晚到底有没有亲我吧,“那我昨晚说了什么吗?”
他歪头想了想,努力回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什么缝,什么蛋,鬼才知道你说什么!”
“哦,那就好。”我疲倦的向后靠,整个人摊在椅背上,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他很认真地打量我,眼神奇怪地让人心里犯寒:“把头发剪短吧,太长了容易晚上作恶梦。”
我忽然非常生气,强烈的厌恶让我一阵头晕,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秋雨至寒,却偏偏没有征兆。早上天气还好好的,下午就开始下大雨了。从学校冒雨回来,换好衣服没多久,就接到老爸打来的电话。
“小风,有没有好好上学?”
“她怎么样了?”我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你只要好好念书就行了。”
“她到底怎么样了?”我追问。
“小风,你一定要好好念书啊……”含糊不清的词句之后,他就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拎着话筒的手不由自主地颤动着,只觉得脑中“轰”地一下,就只剩一个外壳了。下一刻,我丢下电话就往外冲。不妨和刚进门的海撞了个满怀,我爬起来继续往外跑。
“赶着去投胎啊?!”生气的声音回荡在耳后,我却没有心思回头和他理论,一个劲的跑。
雨点肆虐地冲刷在身上,我在雨幕中狂奔,路人惊疑地避之不及。
终于跑到医院时,大门已经关了,我想也没想就翻身爬过了大门。我虽然没来看过她,却对这家医院熟的不能再熟,也听老爸提过她住哪间病房,于是一路冲了进去。看门的老头,追在我身后拼命地喊着:“喂……停下……说你呢……”
“哐”地推开病房的门,一屋子三张病床上的人都看了过来。我跑得将近断气,浑身湿透,水沿着我的裤管滴在室内清洁的地板上。
笨女人安然无恙神清气爽地坐在床上喝粥,见到一身狼狈满脸错愕的我,惊问:“小风,你怎么来了?”
“我……”我想说些什么,但话卡在喉间。抚着心口,好半天才把气息理顺:“你的病……”
“我?只是一般的糖尿病啊。”
我咬住下唇。老爸这个混蛋!干嘛说得不清不楚!
“小风你不会是担心妈妈吧?”她忽然笑着问。
“我……”我无言以对。
一病房的人都自以为是的笑了。
医院看门的老头总算气喘吁吁地追到这里,一条命估计只剩一半,“你……不可以……出去……”
出了医院,我漫无目的地在雨中晃着。
夜很凉,我的脸上更是一片冰凉。很颓废,感觉好像一直以来拼命维持的东西破碎了,还是只是焦躁之后的空虚?
有辆公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脑中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上了车。就近坐了个靠窗的位子,脑袋靠着公车的玻璃窗,浑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光了。汽车一启动,我向后一靠,又反弹似的向前一个踉跄,鼻子砸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很痛。可我懒得去揉。向后仰着靠在椅子上,我一动不动。
“喂喂喂喂……你没事吧……”朦胧中,有人使劲地推桑我,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累得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冲他扯扯嘴角边的肌肉,不明所以地喃喃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楚亦风,你疯了啊!”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楚亦风,你别装蒜!”
“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故自天子至於庶人,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
“楚亦风,你到底怎么了?!……”
我清醒地听到他抓住我的领子在生气的质问我,吼声的回音在我耳中嗡嗡作响,可我却止不住自己嘴上的胡言乱语。
然后是突如其来的一阵窒息,那人蛮横地抱住我往外拉,我没有挣扎。他的动作相当笨拙,半拖半扛地带着我,粗暴的手臂勒着我的上腹部。我一阵反胃得想吐,奋力用手肘向后顶想推开他。他却像是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