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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那天不叫个十回八回的。你是嘴馋了吧?”吴大婶笑道。
“也真是。”吴天顺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小时候一年到头吃不上一回肉也试不来啥。现在倒好三天两后晌吃肉还老是觉着不过瘾。”
“那是你赶的世道好。”吴大婶说“那时候你想吃肉?人都没饭吃哪里有粮喂猪?”
“妈您别给我忆苦思甜了行不!我姐人家是当官的政策不比你懂得多?”
吴天娇说:“别卖嘴了。快去洗洗手你擀片儿我包。叫妈吃个现成的。”
吴天顺说:“大姐你高抬我了我有那本事吗?”
吴大婶从炕上下来.说:“丫头我来吧。你兄弟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咱得照顾着点。”
吴天顺不高兴了说:“妈您说啥呀?谁让你们照顾了?里里外外我啥活不干?叫我大姐听了还以为我是二流子呢!”
“谁说我儿子是二流子?”吴尚义扛一把铁锨在院子里就接上话碴。他放下手里的铁锨拍拍土、跺跺脚正要进屋吴天娇从屋里迎出来喊一声:
“爹您回来了?水打好了先洗洗脸。饭就好咱们吃饺子。”
吴尚义一看女儿高兴地说:“天娇公家的事忙吗?这回可有些日子没回家了。你妈可想你着哩!天顺快打酒去你大姐来了咱们高兴高兴。”
吴天娇拦住说:“天顺别去。爹我这儿给您带了两瓶酒。”
吴大婶说:“这酒别动。明天你不是走亲戚去吗?”
吴天娇说:“又不是什么好酒皇台三十块钱一瓶。明天不会再买吗?”
吴尚义说:“三十块一瓶呀!不喝不喝。有五块的川酒隔三岔五地喝着就过年了。好酒还是留着送人吧!哎天娇明天走哪家亲戚?”
“咱家有多少亲戚你还能不知道?”吴大婶接过话茬埋怨老伴说“你忘了那年你在牛棚里关着。那个小伙子把我从县城送回来临走还丢下二百块钱。”
“对对对。受人滴水之恩得涌泉相报。那个年代那么好的好人哪里寻去?我老说去看看人家你总是拦挡着不让去。”吴尚义说。
“我哪里是拦挡你?头些年没吃没喝、空手咤拳的总也得买点像样的礼物吧!后来巧不巧丫头和他同了学俩人都有那么点意思。你当老丈人的总不能先赶在前头去瞧女婿?”
“老丈人瞧女婿分什么前后?你还老说我如今你也封建起来了。天顺他大姐夫对我们家是多大的恩德咱们缺啥也不能缺这份良心。你别管明天我和天顺走一遭。”说着话吴尚义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老伴这么一说吴大婶反倒没了脾气含笑说:“要去你就去我也不拦你。丫头刚跟我说她明天要去婆家正好你们爷仨一路。”
吴尚义见说嘿嘿一笑道:“既是这样那我就不去了。天娇你去了给他姐夫捎个话.就说我急着喝喜酒哩!”
吴大婶翻了老伴一眼嗔道:“有这么没出息的老丈人吗?”
吴天顺好不容易插上话:“大姐我大姐夫会喝酒吗?”
“你肚子里有馋虫啊1”吴大婶埋怨了这个埋怨那个“没别的话说净惦记着喝酒了。”
吴天娇架旺了火把饺子下到锅里回过头来笑笑说:“天顺你榆生哥能喝着哩怕你喝不过。”
吴天顺一头收拾碗筷一头说:“下回等我大姐夫来我和他比一比。”
吴尚义吧哒着旱烟说:“天娇你也劝劝榆生让他以后少喝点。酒不是好东西喝多了伤脑子尢其是你们这些念书人。”
吴大婶洗完了手坐在炕上望着老伴回敬了一句:“还劝人家你咋不劝自己呀?爷俩个凑一起哪个月不醉个三五回。”
吴天顺说:“妈您不懂。男子汉喝酒壮精神中国古时候有个叫里头白的大诗人。还喝酒喝出名来了呢!”
李太白成了“里头白”吴天娇知道兄弟那点文墨也不说破。全家人高高兴兴吃顿团圆饭。
吴天娇和妈妈睡一屋吴大婶心里不踏实转过身来嘱咐女儿说:“丫头你的脾气不好性子急。见了榆生好好商量别三句话不对就给人家脸色看。你要是惹了榆生我可不答应。”
“妈您有完没完?我现您都有点更年期了。”
“这丫头怎么这样跟妈说话?妈还不是为你好。万一你要是和榆生的事黄了妈这心里可不知多难受哩!你是妈的连心肉、你是妈的好女儿妈就指望你了。榆生也是个好孩子就像你爹说的这样的好人一辈子都没处寻去。”
“妈我知道了您不要说了行不行?我都困死了!知道这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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