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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婚礼我也请别人代打,原来你和我一样心不甘情不愿。”梅英杰双臂交握于前,准备来个大审判。
“正好,我们谁也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一样是胆小鬼。既然婚礼有人替我们友情演出,而你也不想履行婚约,那就算了。我记得你已经成年好久了,不需要事事上禀父母吧?”
“都什么时代了,你以为我是浮生六记里的沈三白吗?”梅英杰嗤了一声,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好!这样吧!我们约定,从今以后不准再提指腹为婚的事,谁提谁是小狗。”方静瑶的表情有点得意。
“一言为定。”他求之不得。
“喂!老梅,你找谁替你卖力演出新郎倌的角色?”
“等一下!在回答问题之前我先声明,不准叫我老梅,我可没比你大几岁,若论外表,你看起来比我老。”梅英杰大言不惭地道。
“真不要脸,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还装十八岁。”她挑剔地打量他一番。
“习惯就好。”他清了清喉咙,咳了几声。
“你到底找谁代打,快点从实招来。”她看了他一眼,又咕哝地补充一句:“咳得活像肺痨病患者。”
“你的嘴巴真毒,好在没真的娶你做老婆。”
“你到底说不说啊!罗哩八唆个没完没了,废话一堆。”真是傲慢、罗唆、自负的大公牛。
“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南诺扬,他刚好欠我一个人情,所以就……”
“南诺扬?不会正好是新一期时代杂志的封面帅哥吧?”方静瑶一脸失落的表情。
“宾果!全香港我只承认他比我有魅力。”
“唉——唉——唉!”连唉三声,可以想见她有多怨叹。
“你的哀声叹气是什么意思?”梅英杰不解地问。
“你想换人演出也不通知一下,早知道新郎是南诺扬,我也不必求夏宁初替我扮新娘了。”
梅英杰翻了翻白眼,“我有这么差吗?我的魅力只略逊诺扬一筹耶!”
方静瑶夸张地摇头,“这一筹未免差太远了吧?一差就差十万八千里。”
这话太伤人了!
“方静瑶……你……太狠了!”梅英杰龇牙咧嘴地吼道。
方静瑶在心里窃笑,“好了好了,别喊啦,杜克尔岛到了,还不快点欣赏你的同类们在海里悠哉的舞姿。”
梅英杰循着方静瑶的手指朝海面望去,碧波荡漾。只见数不清的海 豹在岸上晒太阳、在海里游泳。
她说海 豹是他的同类?!
梅英杰正要发飙,方静瑶又朝他嚷道:“你不是爱摆阔、抢着付钱吗?明天我要到高门鸵鸟表演农庄看鸵鸟,你可以顺便当我的信用卡帮我服务。”
“凭什么?”梅英杰生平还不曾见过比她更夸张的女人。
“凭——我是你前任未婚妻。”方静瑶故意促狭地道,旅程太无聊了,不自己找乐子会疯掉。
“谁的钱我都乐意付,偏偏你这方家大小姐的钱我不愿付,我宁愿省下来捐香油钱。”梅英杰瞪了她一眼。
×××
“你有访客。”
听见福嫂的声音,夏宁初将摆在画布上的心思拉了回来。有访客?她在这里不该有访客啊?
她侧转身朝福嫂的背后望去。
“哈罗!”
是她!?两个多礼拜前在维多利亚港,近偶遇的美丽少女。
方静瑶悠哉地走进书房,边走边张望四周,走到画架旁时回眸对福嫂客气地道:“你去忙吧,顺便把门带上。”
福嫂把门关上后,室内立时陷入短暂的寂静,终于方静瑶先开口:“三天前我一回到香港就想来拜访你了,你过得好不好?”
夏宁初朝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呢?好不好?”
“我好得没话说,我一向自得其乐惯了,我没料到你还是个才艺过人的女画家哩!”方静瑶看着她的画,热情地赞美。
夏宁初抿着嘴微微一笑,“不是女画家,随便涂鸦罢了,绘画能够打发许多独处的时间。这很好。可以看看书也可以涂涂抹抹,时间过得很快。”
“这些画具原来是谁在用?”方静瑶不认为夏宁初会背着西具飘洋过海。
“据说是属于一位真正的女画家,她曾住在这里养病,后来病好,也嫁人了,东西却留在这里。我无所事事借来一用,我想那位女画家也不再需要拿回这些东西了。”她曾问过南诺扬关于这些画具主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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