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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过他,带他出来那晚的情景吗?”
吕锺有话问应星,跟著出了阳台。
“没有,不过他日後会自己猜到。”应星头也不抬,季浚看到广告里的故宫和清宫戏演员就试图问过他了,只是他没回答而已。
“你说古人有没有时空观念?”吕锺想到了一个问题,或许季浚永远想不明白他身处何方。
“有,只不过他们可能不将这概念叫时空而已。”
应星的回答让吕锺有小小吃惊,不过应星的话也许是对的,今日的人和古代的人很难交流,即使是双方都明白的东西,却往往找不到词句表达,也算是蛮无奈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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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吕锺离开了医院,他一早还得上班,应星留下来照顾季浚,季浚自送医院来,抢救时醒过一回,而後便一直昏睡,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醒。应星照看了大半夜,也累了,到隔壁客厅里的长椅上休息。
天快亮时,季浚醒过来,见到这熟悉的地方,却没有任何回应,他安静躺著,脸面向窗外发呆。他已分辩不清这是他第一次入院还是是另一次,他也分不清,他人是在梦魇里,还是在真实之中。
这些时日里来的遭遇,就像一场似的,而且是一场荒诞的梦。或许他根本就没进入一个诡异的所在,他一直都和他的亲人们在一起,无论是生是死,是在阳间是在阴间,都在他所熟悉的所在,只是虚幻蒙蔽了他的眼睛,他看不穿这虚幻,寻回真实。
那怪异的高吊的瓶子是虚幻的,这怪异的铁床也是虚幻的,这白色的,充满著死亡气息的所在,也是虚幻的。
还有,眼前那位一头短发,穿著怪异服饰的男子,也是虚幻的一部分。
“什麽时候醒的?”
应星走至季浚身边,此时天边已经泛白。
季浚不说话,他不理会的话,这些虚象就再也干扰不了他。
“季浚?”应星将手摸上季浚的头发,他的手很温暖,很真实。
“哪里难受吗?”应星的大麽指擦拭过季浚的眼角,他的眼角有泪,默默的滑落。
季浚无声的落泪,这是虚幻的,却也是真实的,他被囚禁在里边,再回不去。
应星难得没有再露出不耐的表情,他帮季浚露在被单外的手拉回被子,他搬了张椅子在床头坐下。
“你药物过敏,这是我的疏忽。”应星自言自语。
“你说点话。”应星再次伸手过去碰季浚,他将手搁季浚肩上,他似乎有些紧张。
季浚仍旧在流泪,他一句话也没有,脸色苍白而憔悴。
应星起身离开,他走後没多久,便带了一位医生过来。
“没事,让他多休息下。”医生查看後,说得很平和。
医生离去,应星看著始终没回过头、目光不知飘往何处的季浚,他决定回客厅。
天很快亮了,应星站在阳台外抽烟,看到楼下吕锺的身影,他一早又赶过来了。吕锺昨夜回去过夜,因为女友的电话催了又催。
“人怎样?”
吕锺见季浚裹著被子的身影,便低声问应星。
“刚又睡下,凌晨时醒来过一回,找医生看过,说是没大问题了。”
应星压低了声音,他一晚就睡客厅长椅,没睡好,一脸的倦意。
“我下午才有课,你先回去补下觉。”
吕锺是特意来替换应星的,应星不懂照顾病人,而且也没照顾过。
“那好,我正午过来。”
应星很快离开了,医院很沈闷,而且他亦不懂得照顾病人。季浚醒来时,那无声流泪的模样看得应星揪心,他该照顾好他的。最初应星以为季浚可能有十六七岁,那是因为他留了长发系发髻给人年龄上的错觉,接触的这些日子里,应星也发现了季浚可能还没到十五岁。他遭遇过可怕的事情,无论他想起与否,他也流落在一个他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里,无论他愿意与否。
应星回到家中埋头睡了一觉,也不知道为何他感到特别疲倦。他一觉睡醒,已经是正午,他睡死了,吕锺打过他电话他都没听到,再打回去,吕锺却没接。
爬起床洗了个澡,更换衣服,应星去外头吃了顿午饭,顺便买了一些水果,包括一大袋小番茄。
这过程中应星又打了吕锺一个电话,吕锺说他人已离开了医院,因为下午有课,而同时他已经买过午饭给季浚,但是季浚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