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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垂眸,素手轻拂,琴音悠悠起。
她启唇,轻声道:“是曾经。如今已经不喜欢了。你拿回来也无用,我不愿再用这柄伞了。”
萧宁的一语双关,南宫白岂会听不出。
他眼睛微眯。
“以后也不喜欢?”
萧宁颔首,指间流泻出的琴音愈发轻柔,仿佛为了安抚腹中的孩儿似的。萧宁这阵子的心境极为平和。
一曲毕,萧宁轻勾琴弦,发出一缕单音。
她声音低沉,显得十分坚决。
“是。”
南宫白拂袖而去。
。
夏意渐消,不知不觉中,铺天盖地的浅黄随着萧瑟的秋风席卷而来。夏花凋零,枯叶飘落,凉意袭袭,秋天来临了。
萧宁自得喜脉以来,常爱犯困。而南宫白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每日早出晚归,常常到半夜时分才回到府中。
如此一来,两人自是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两个人逐渐相敬如冰。
直到南宫白回盛京的日子时,萧宁却生了场大病,不适宜远行。南宫白左思量右思量,最终还是心疼居多,便没强制萧宁与他一起回盛京。
临行前,南宫白轻点萧宁的唇,面有不舍,他轻声道:“等我。我定会风光迎你入宫。”
萧宁闭眼不语。
南宫白轻叹一声,无奈离去。
待南宫白离开后不久,一青衫罗衣的男子端着药施施前来。
此人正是方进。
萧宁执意不让其他人替他把脉,扬言非北国郎中不可。恰好,方进路遇平王府,得知平王要招北国郎中,遂成了萧宁的郎中。
方进见到萧宁第一眼,虽有惊讶,但却十分镇定。替萧宁把脉时,脉象平稳并无不妥,只是萧宁对他使的眼色,他看懂了。
后来他缓缓起身,对平王一拜,沉声编了个重病。
“笑笑姑娘,该吃药了。”
萧宁起身,面色略微苍白,但一双眸子却十分清澈有神。
方进压低了声音道:“笑笑姑娘,这是安胎药。”
萧宁道了声谢,接过药,仰头喝了进去。
药很苦。
若是平时,萧宁定会嚷着要吃蜜枣。只是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她以后能靠的只有自己。她要护住腹中的孩儿,不让她的孩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方进叹了声,“笑笑姑娘,你为何不告诉平王……”
萧宁摇头。
方进再叹,也摇了摇头,嘱咐了声“好生休息”,便退了出去。
死里逃生梦方醒
死里逃生梦方醒 秋风瑟瑟,凉意袭袭。
如今已是十月。
萧宁万分感慨。
去年此时,一道昏睡散,骗了她来重州。醒来后,她心中极气,最终却被南宫白的承诺安抚了下来。
而现在,她竟是要离开了。
不过一年尔,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
萧宁起身,移步至小轩窗前。
绿树枯萎,金黄的枯叶落了满地。秋风一拂,地上的落叶便随风而起,打了几个圈儿后,又无力地落回了地面。
外面十分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但是萧宁却知道,若是她往外走多几步,便会有几个身着玄衣的人从天而降,拦在她身前,动作虽是恭敬话语却是十分不客气。
“平王有令,你不得迈出房门半步。”
若是她执意向前,弹指间,银晃晃的刀剑便直直指向她,毫不留情。
萧宁心中冷笑,面色冷冽。
最后却依旧转身回房。
她虽是曾得高人相助,获得一绝世琴谱,但脑子却甚是愚钝,大半年已至,依旧未悟出期间的奥秘。
她如今完全使不出武功,随便来一个会武功的人,她都难以逃过。
为此,她和那些玄衣人万万不能有冲突。
萧宁的手按了按依旧扁平的小腹,唇上勾出一抹暖暖的笑靥。
她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儿。
蓦地,一道青色的身影匆匆地往她的庭院走来,面有急色,手里捧着一碗黑不溜秋的汤药。
萧宁转身,离开了小轩窗。
她在梨木椅坐下后,门外也恰好响起了敲门声。
萧宁轻声道:“方郎中,进来吧!”
方进进了门后,说道:“不好意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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