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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在所有声音的共融中化**的心魔,将人打入永不翻身的境地。
诸天星辰似乎也被此阵的肃杀阔大的声音震得散乱,仿佛被激得尽皆炸开,然后化成无数巨大的陨石,带着天外之火凌厉地轰击着欧阳缜的身心。
而欧阳缜体内的血咒则被这些聒噪之声激得愈加猛烈,仿佛血魔在他的体内复苏,要将他的灵魂赶出体外,然后再占据他的躯体。
终于,袅袅青气如轻烟般消散殆尽,欧阳缜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喇嘛那些曼荼罗花瓣如同死亡之雪一般疯狂奔涌而来。
“尔命枯矣!”随着一声暴喝,持国天王提头赖叱已结成了梵天大手印,向着欧阳缜当头拍下。
就在此刻,噪音陡然消失,天地仿佛回到了初生的时候一般安静,一股湿润的气息自空中洒下,清凉而温润,拂敛了方才那狂暴动荡的戾气,而被阵法所摄的万物也都回复了正常的律动。
众喇嘛皆是一怔,仰头望天,却见夜空仿佛在瞬间变得清明,月光宛如一个金黄色的圆盘,大而明亮,忽见一个少女从月亮中飞了出来,明月在她的身后铺陈开来,宛如为她张开了一双金色的羽翼。月光轮转,银色的月华从满月中倾泻出来,一穿过少女那月白色的衣裙,便化作藻荇交布的光影,如玉兔,如金蟾,如霜蛾,如虬枝,徙飞往来,将整个天地充满。
春月照耀,霜露沾在少女的衣袖之上,仿佛为之收拢,化作了倾泻而下的水汽。少女的手中握着一把水晶宝剑,白玉的剑鞘抱着纤长的剑身,剔透的剑柄折射着皓皓月影,映亮了她素如净雪的绝美容颜。
那样的容颜宛如一朵开在天池中的雪莲,因为受到朝暾夕月、烟云璧雨的洗涤而圣洁无暇,高渺清远,带着一种骄傲与尊贵,让人不敢亵渎,却又那么亲切而温柔,无论多么平凡卑微的人,似乎只要沐浴在她的目光之中,就会变得伟大。而她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眸,则仿佛银河之中一颗最闪亮的星星,似乎阅尽了众生的轮回,参透了天地的奥义,睿智颖慧,晶莹清澈。
少女就宛如天外飞仙一般凌空而降,仿佛一朵云,轻柔地落在了地上。
欧阳缜仰头凝望,以为那个从月亮中飞出的少女只是一抹幻象,然而当一缕淡淡的幽香袭来、少女洁白的影子覆盖在他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无比真实的。
林间树叶簌簌飘下,少女缓步走到欧阳缜身前,漫天的杀意此刻突然沉寂,仿佛不敢盖过少女的脚步一般顷刻收敛。
大喇嘛们的密宗梵音摩天阵被破,正在疑惑之时,却感觉那些氤氲变换的水汽忽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聚拢,变成了锋利无匹的剑气。水韵凝剑,倏然划破夜空,将大喇嘛们逼退数步。
日官天子苏利耶见识广博,此刻赫然惊呼:“这是若水剑气,敢问姑娘可是蕊珠贝苑的弟子?”
少女依旧缓步走向欧阳缜,夜风轻轻吹起她漆黑柔顺的长发,白纱翻飞,飘逸如雾。水晶宝剑上的银铃清脆作响,宛如清水梵吟,琤琮曼妙。
“大德慧眼,正是蕊珠贝苑司徒睿晗。”她的声音飘飘渺渺,如暖风吹花,珠玉临雨,柔婉清亮,清丽绝俗。
这样的女子,应是广寒玉宫之中的神仙妃子,有玉兔为伴,桂花妆衣,却是道禅清殿的如雪圣女,受道法洗涤,香雾熏陶,因此才慧明冰洁,用睿智的眼睛参透了森罗万象。
日官天子的眼睛瞄见她手里的水晶宝剑,忽然一震,对同伴道:“那是飞雪宝剑,是蕊珠贝苑历代圣女的信物,这名叫司徒睿晗的少女应是蕊珠贝苑现任的圣女,云素师太的关门弟子。”
那个叫司徒睿晗的少女一步步走向欧阳缜,而欧阳缜也抬起头看着她。她如同从月光中徐徐走出一般,周身都镀着一层淡淡的月白色光华,那浅淡的光却不似来自月亮,而仿佛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一般。
坚牢地神比里底毗道:“那又怎样,我等今日势必要取回先代活佛的舍利,任何人都休想阻拦。”说罢他手中的法螺便径自在他掌心旋转起来。
司徒睿晗淡淡地道:“大德都是参悟佛法之人,何必执着于执念。是与不是,取与不取。佛祖尚肯舍身饲鹰,诸位大德又何必为区区一颗舍利而穷追不舍。”
大功德天摩诃什密道:“司徒姑娘有虽不知,舍利对于我们结古寺意义重大,我们是一定要取回的。至于这位欧阳公子,我们也只有对不住了。”
司徒睿晗依旧静静地走向欧阳缜,道:“舍利如此重要,那贵寺活佛又当如何?活佛自愿将舍利种在这位公子身上